她沒法對着雷古勒斯說自己不想加入黑魔王派系是覺得黑魔王那派那套不會有好結果的話,這讓她始終有點隔閡。但她真的快被憋死了,而雷古勒斯已經是最(如果不是唯一的話)能聽她說話的人。
而西裡斯讓她産生的感覺就是……掙紮終歸是無用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西裡斯也是個出生在純血家族的孩子,要是進的斯萊特林他會不會也和其他人一樣加入食死徒的後備軍裡呢?
西裡斯和帕特麗霞曾一起去麻瓜世界遊玩、也讨厭那些亂七八糟的純血思想。帕特麗霞自認為自己這麼想是出于不願意殺人的道德……現如今她即使安慰自己是為了活下去、但還是動手用了能殺人的黑魔法;而西裡斯,他那出于怨恨就動手暗算同學的行為更加讓帕特麗霞無法理解。
她支離破碎的哭訴着,間或聽着雷古勒斯安慰不是她的錯、她已經盡最大努力了,之類的話。
“或許你應該之後再找西裡斯談談這件事,說不定是斯内普在場激的他說了些氣話,”他小心翼翼的說:“畢竟你也知道他們不對付嘛……要是看到你偏袒斯内普,他肯定會不樂意的。萬一要是有誤會可就糟了。”
“那能有什麼誤會呀……我真是不想理他了。”帕特麗霞眼淚流的更兇了,接過雷古勒斯遞來的又一塊手帕。
“或者我去找他談談……”他皺起了眉頭,猶豫着說,帕特麗霞能聽出來這算是社交辭令的一種。“如果你暫時不想見他的話,我可以去幫忙遞信或者送話什麼的。或者有我能幫上的地方?盧平那邊真的就那麼算了嘛?畢竟你對鄧布利多承諾過又不影響我去找母親通信。”
帕特麗霞搖了搖頭,“别,這也不是盧平的錯,我不想害他在五年級的時候丢了學籍。”雷古勒斯發出了一個淺淺的歎息,帕特麗霞明白是說她心腸軟的意思。但今天帕特麗霞對盧平動不可饒恕咒已經足夠讓她自責的了。
“謝謝你啦,能聽我說這些我已經很滿足了。”她輕聲說道,“能在這時候聽我唠叨這麼久,讓我幫你把論文寫完吧,你還能趁着天亮前再睡一會兒。”
雷古勒斯笑了起來,就像小時候那個乖寶寶。讓帕特麗霞把之前覺得他陰沉冷漠了的壞印象完全消弭了。“不,我猜這就是我保守秘密的好處,至少這時候能聽你減輕點壓力?不過說實話,要是我早把這事兒說出去的話,也就沒有今天這出了。”
帕特麗霞瞪了他一眼,“你可千萬别這麼做,我是相信你才說的呀。”她也籲了一口氣,之前和他的疏離也仿佛消失了似的。說到底,他們也是從小到大一起的夥伴,也沒必要避嫌到日常都不怎麼交流的程度。“我就是糾結之後該怎麼和西裡斯說啦。”
“想不通就晾他兩天殺殺他的氣焰,你也别總是太聽他的,太順從了隻會讓他趾高氣昂了。”雷古勒斯輕松愉快的說着這些“挑撥離間”的話,并不介意的把自己的論文遞了過去,“伊麗絲的論文還差一小段我就完成了,我的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