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本全國初中綜合體育大會。
一個鈴木光聽起來就覺得麻煩的名稱。
“得,伊堂前輩是想讓我出賽做一年級的首發替補?”
“不是替補,是正選。”
伊堂嘉定的語氣讓鈴木有些無言以對,但看着伊堂認真的表情他有不能開玩笑的說怎麼怎麼樣。
“讓我當正選的話,其他前輩怎麼辦?我還是當替補更好吧。”
??晾着那麼多二三年級不選,讓一年級的新生當首發,而且還是正選位置,太亂來了,伊堂前輩還真是大膽。
“排球看的是實力,不是輩分,能拿到更多分數的人才有資格作為正選站在球場上。”伊堂表現的倒是毫不在意。
“嗚哇——”鈴木忍不住驚歎鼓掌:“不愧是伊堂前輩啊,把自己作為實用主義者的性格展現的淋漓盡緻。”
“作為隊長,最應該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夠更正确的使用自己的隊員。”
鈴木:“那安心呢。”
“那是王牌該做的。”
王牌?應該是吉岡前輩吧。
話說‘王牌’啊,鈴木想想他好像經常從其他同樣打排球的人口中聽到過這個詞啊,爸爸也經常說過,希望他能成為任何隊伍裡的王牌之類的話。
王牌,是一位能夠用背影激勵隊員,突破對面攔網,将每一球都扣死,最終帶領隊員走向勝利的角色。
鈴木回想起自己在電視上或者現場看到的國際排球賽,每隊的王牌都盡心盡力打飛由隊員傳過來的球,用自己的扣殺赢得分數,獲得周圍人的稱贊和崇拜。
??反之,如果扣殺被持續性多攔下,那王牌給隊友帶來打擊的同時,自己也會在仿佛間成為一個“罪人”,最終一蹶不振,比賽失敗。
鈴木忽然想起他最後一次看鈴木清柚,那個愛球如命的父親,打職業生涯裡最後一場比賽的樣子。
那年他九歲,就坐在東京體育館的觀賞台。
那個男人已經36了,身體的各項指标已經完全沒有了全盛時期的強大,同期的晝神叔叔三年前就已經退休,可清柚卻還在苦苦堅持着打比賽。
他在堅持什麼?鈴木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那男人的堅持在鈴木看來多結果,就是在退役賽上被比自己更年輕更有活力的排球新星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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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的很徹底,因為他兩局連敗;但他又打得很漂亮,因為他硬生生将分數拖到了三十。
或許是因為兩邊都是同國家的人,所以沒有人責怪他,大家都說他是個心若磐石的人,每個人都給予他最高的稱贊。
看着在大屏幕裡念着退役感言的清柚,對方表情還是如往日那樣堅韌不拔,甚至會在主持人稱贊他比賽表現時露出微笑。
但鈴木隻覺得,這個現在看起來還鎮定自若的爸爸,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跑到媽媽面前哭得稀裡嘩啦。
“縱使讓我的排球生涯重來一次,我也不會像晝神那樣在三年前就退役。”
晚上平靜下心情後,那個男人在陽台上和他說:
“我唯一會做的,就是在察覺對方已經得知我要打直線球的時候,努力的打出一個漂亮的斜線球。”
執着的男人。
“我知道你對排球沒有太大的熱情,又或者說你對生活本身就沒有多大的熱情。”
所以呢。
“去試着像我一樣打排球怎麼樣,你挺有天賦的。”
我不要。
“反正你對别的事也沒多大熱情,不如先試試像我一樣打下去吧。”
……
“等你高中畢業,如果對排球還是沒有興趣的話,再去做别的也不遲,到時候我絕不攔你。”
真的?
“嗯,真的。”
……好吧,勉強給你個面子。
“沒大沒小。”
略略略……
“你要是真的累了休息一下也沒事。”
我才不會勉強自己。
“打球不準故意受傷。”
誰打球會故意受傷啊!
“……我就是擔心你會那樣啊……”
……切
一年一次的日本全國初中綜合體育大會,應該是所有體育系初中生最期待的活動了。
從7月25号放暑假的那一刻,每個縣都會進行一場長達半個月的預選賽,隻有最終赢得預賽名額的學校才可以參加8月17号,由代代木體育館那邊主辦的全日本初中部體育比賽。
而一想起馬上要開始的縣内賽,鈴木就忍不住在午休吃飯時念叨道:
“全國比賽什麼的,果然我還是更想去參加東京體育館那邊舉辦的比賽啊。”
(東京體育館:IH,春高舉辦場地,是給高等部用的。)
(以上是排球少年裡的設定,現實中的IH和春高都是在代代木體育館舉行的才對)
黑川往嘴裡塞了一顆小丸子,嚼兩下也不忘吐槽:“怎麼,你是想連跳三級,然後給那群高中生當拉拉隊嗎?”
鈴木驚了,他氣憤的沖黑川喊道:“好過分!太過分了!黑川桑為什麼你的嘴巴裡可以跑出那麼惡毒的語言!”居然那麼的不相信他的實力。
赤葦點頭附和:“沒錯黑川君,拉拉隊隻招女孩子,香取君怎麼都是在觀衆席充人頭數喊加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