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的小打鬧,香取跟天滿都不敢開口,老老實實的吃着飯。
“你是叫宇内天滿吧。”
琴子的注意突然轉到天滿身上,被叫到的天滿放下手中的碗筷。
“是的。”
而一旁的香取聽到外婆叫到天滿,神情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
“你是,高中生……應該剛好還是畢業的那種吧?怎麼跟阿香認識的?”
“買東西的時候認識的。”
聽到天滿的年齡被這麼容易就看破,秋代納悶了:“琴子,你是怎麼看出天滿是高中生的啊?我剛開始都以為他跟阿香一樣大來着。”
“不,我看不出來。”琴子直言否認:“這些都是去體育館看比賽的時候,從周圍觀衆口中聽到的。”
琴子有重大比賽時去現場觀看的習慣,不為什麼,就是看自己贊助的比賽有沒有好好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哪個牌子的運動鞋。
這是考察,也是放松。
“宇内君是烏野的學生吧,前年的春高預選賽決賽我去國了,你們跟白鳥澤打的那一場,很精彩。”
琴子的語氣很是認真,或許是董事長做久的,她與他人說話時,話裡話外總透露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外公跟香取因為是家人,所以能聽出外婆是在真的在誇獎,但作為客人的天滿,就有些壓力了。
“謝謝。”他不卑不亢的應着,握着筷子的手則是不自覺的開始收緊。
琴子細細打量着天滿,又看了看刻意埋頭吃飯的香取,繼續說道:
“高三你沒去全國我還覺得挺可惜的,畢竟小個子主攻那麼少見,在宣傳上會很吸引人注意的。”
“琴子,不要聊着聊着就開始考慮這種工作上的事情啊。”秋代試圖回嘴,結果琴子一個眼神,他又乖乖閉上了。
瞪完秋代的琴子滿不在乎的繼續說着。
“也不知道有崎是怎麼想的,都畢業了還去幹涉學校裡的這種事。”
“有崎?姐姐她幹什麼了?”聽到自家姐姐名字的香取連忙從飯碗裡擡起頭,眉毛擡起眼睛睜大,表情看起來像是還沒反應的樣子。
“因為前年的春高冠軍是烏野嘛,你姐跟你一樣,都是個争強好勝的,說是不甘心自己母校就這麼輸了比賽,等你回東京後就去找了你爸,說是要向他借幾個排球手,然後跟白鳥澤打練習賽。”
“哎?還有這事?”香取詫異的想,借老爸的排球手跟白鳥澤打練習賽,姐姐都畢業了,怎麼還去做這種……等等。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趕緊扭過頭看向天滿,對方正滿身黑氣的盯着自己飯碗。
香取的姐姐有崎是白鳥澤畢業生,還在學校時就擔任着學生會成員的位置,在校三年的時間裡,白鳥澤排球部在預選賽中也不是沒輸過,但那時候的有崎最多也隻是提高排球社的經費,找爸爸清柚借排球手什麼的,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可不是有崎的一貫作風,除非……
她是在針對誰。
香取立即閉嘴,琴子也不再說什麼,飯桌上安安靜靜的,氣氛很奇怪,以至于誰也沒說話。
天色逐漸變暗,冬日裡的陽光總是如此短暫,外公外婆都是早睡早起的人,晚飯後打理好自己和家務時後就早早回房了,至于香取跟天滿……
“那個……天滿前輩?”香取看着自己被子裡的一大鼓包,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誰知道他姐會因為這種事直接找爸借人啊,關鍵是他還啥都不知道。
不過讓天滿一直喪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稍稍安慰一下他吧。
香取做好心裡準備,深呼了一口氣,擺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後就去推大鼓包。
“天滿前輩,一直把頭悶在被子裡對身體不好哦。”
大鼓包沒有動靜。
“前輩~不要想那麼多嘛,巧合而已的巧合。”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大鼓包還是沒有動靜。
“前輩?你睡了嗎?現在才八點半,你這麼早我好無聊。”
勸着勸着,天滿就是沒反應,感覺自己被忽視的香取隻得拿出殺手锏。
“前輩~”他躺在大鼓包頭旁,小聲小聲的對頭的位置說到:“我想要親親……”
大鼓包還是一動不動。
好的,香取再次宣布,他沒辦法了,就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前輩慢慢抑郁去吧。
結果他剛被子也不蓋的躺下,大鼓包就迅速升起,緊接着把他也蓋住。
滿是光的房間瞬間變得黑暗,香取隻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壓住并親吻,胸口被另一個身體壓着,黑暗且壓抑的環境讓這個吻變得有些窒息,直到兩人分開,才有光線願意從屋内跑進鼓包中,剛好照在香取臉上。
頭上還頂着厚厚被子的天滿,看着身下這個照耀在陽光下的男孩,問了句:
“還要嗎?”
香取笑着舔了舔自己濕潤的嘴唇,沖着覆蓋在黑暗裡的天滿wink~一下,俏皮的回答道:
“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