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川西太一,今年15歲,身高176,就讀于北川第一的三年a班,喜歡新奇的東西,而一般來說,他的新鮮感很快就會結束……但他還是在排球上堅持了兩年,并且在上升三年級時成功當上隊長。
并不會為此感到高興。
穿過一間又一間熱鬧安逸的教室,走出教學樓,路過在學校角落内偷偷親吻的小情侶,太一目不斜視的走到一間運動部的休息室。
敲門,數三秒,轉動把手。
滋一一一刺耳的開門聲響徹整個休息室。
太一鎮定自若的走進去,關上門,對着眼前正在整理資料的男人說道。
“教練,你叫我來是有什麼吩咐。”
“啊,太一啊,你來了。”
野早教練聽到太一的開口,才從那一堆資料中擡起頭,拿起一張填好的報名表就交給川西太一。
“抱歉啊,原本新球員的事應該是我這個大人來操心的才對,但因為今年來了個比較特别的,不适合跟一年級新生們一起管理,隻能麻煩你來幫忙了。”
“沒事,這是我作為隊長該做的。”
作為北川第一
中規中矩的回答完教練,太一看着手上的資料,随着視線的下移,冷靜的頭腦逐漸陷入深思。
姓名,年齡,都沒問題,跟想的一樣,是個轉校生。身高……雖然誇張了點,但也不是說不過去,畢竟他也挺高的。
但這條“拿過的排球獎項”……
一般這種會被大家空着或者寫無的問題,對方居然填了一個“以正選身份獲得過全國冠軍”。
全國冠軍?還是正選?
太一皺起眉,對着手上的報名表再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等他擡起頭,臉上依然是那副中規中矩的表情,但野早教練隻感覺對方原本平靜的心情,似乎終于有了點起伏。
還是老樣子的喜歡新鮮感啊。
“不過雖然轉校生的身份背景都很厲害,但也不用特殊對待他,太一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新社員就好了。”
“明白。”
收貨到肯定回答的野早教練自然是放心川西太一的,他靠在椅子上,回憶起不知多少年都沒進全國的北川第一,又想到找人确定的轉校生身份,嘴裡不僅感歎道。
“如果對方去年就轉了過來,那該多好啊。”
太一附和的說道:“是啊。”
那樣及川前輩就不會哭哭啼啼的升去高中吧。
知道教練在感歎什麼的太一,聰明的沒把後面那句話說出來。
午休時間還未結束,鈴木那邊就遇到了一個麻煩。
鈴木無表情的瞄了眼某個突然坐在他身旁的麻煩,内心的波瀾無人知曉。
果然不應該選擇在食堂吃飯的麼。
坐在鈴木對面的矢巾也是表情蒙,雖然他剛才一直在想着希望有人能制止他跟阿香的聊天,但如果那個人是照島的話,他還是更希望跟阿香聊天的。
食堂空位那麼多,為什麼隻偏偏坐在阿香旁邊呢,在教室裡也是的,故意去惹阿香,不良少年真讨厭啊。
矢巾和照島雖然是班上唯二排球社的人,但他倆的關系真的很一般,且對對方的印象并不好。
這大概就是乖寶寶與不良少年間的互看不順眼吧。
“真沒想到鈴木君會跟我一個學校,而且還是一個班的啊,真lucky~呢。”
照島剛坐下就對着鈴木喋喋不休的說着,也不吃飯,就把身體對着對着鈴木講話,不良指數拉滿。
聽着耳邊蚊子一樣的廢話,鈴木默默握緊了手中的筷子,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好讨厭,好……
“别不理我嘛,難道鈴木君真的是在害怕我嗎?膽子好小。”
照島看着鈴木隐忍的樣子,高興的又多說了幾句。
原本因為爸爸工作的關系,還有點怕小少爺用這種事來壓人,但現在來看,小少爺根本就不敢這樣做嘛,早知道他就把他的朋友們也一起帶來了。
眼前的少年一言不發的繼續吸溜着面,那副因為不能拿他怎麼辦,所以隻能刻意當不存在的樣子實屬讓他開心。
還有腦袋後面的小揪揪,小少爺平時都披着一頭半長發,為了吃飯方便就紮起來的樣子真可愛。
抱着一半故意讨嫌,一半是真想去扯的心态,照島又試着伸手想去觸碰鈴木。
上次被背摔的記憶原本還給他造成了一定的陰影,但他是誰,他是照島遊兒!才不會因為那麼一次失敗就放棄繼續嘗試的想法呢!
眼看自己的手越過鈴木的肩膀,就要碰到小揪揪了的時候,還不都等鈴木發作,矢巾就先一步拍桌站起。
“不要打擾阿香了照島同學!”
照島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的一震,緊接着手就被鈴木用力打了下來。
食堂人不多,不安靜,但也說不上很吵,鈴木的顔值原本就很吸引人,再加上矢巾這麼大聲的說話,周圍人的目光就一下子刷刷刷光明正大的看了過來。
手背被拍疼的照島,神色不滿的瞪了眼矢巾,讓原本就隻是一時糊塗的矢巾瞬間殃了下來,而周圍人的目光更是讓他趕緊坐下,低着頭假裝自己是個駱駝,但還是小聲叨叨着照島這樣不好。
那副乖寶寶的樣子使得照島的興趣蕩然無存,而周圍人的異樣眼光也使得他有些難堪,撂下一句:“管的寬,真把自己當人朋友呢。”就走了。
照島的話或許是無心之舉,他隻是單純想發氣,但這句話明顯打擊到了矢巾的積極性。
是啊,他們又不是朋友,他幹嘛要站起來幫阿香說話啊,阿香自己都沒對照島的行為多說什麼,就是表情難看了點,隐忍的樣子讓人看着很難受……
但是照島剛才是想觸碰阿香的吧,他還記得阿香很讨厭不熟悉人的觸碰的,情緒糟到谷底的時候也會跟人打架,但這裡是食堂,周圍都是人,真打起來了估計他也跑不了。
他其實也隻是在防止自己成為衆人的八卦罷了,嗯嗯。
給自己找好理由的矢巾,刻意忽視内心的委屈,打起精神讓自己重新振作,裝作若無其事的對鈴木說道:
“阿香吃完了嗎?午休快結束了我們快回教室吧。”
但鈴木沒有動作,隻是安靜的看着他,那種不帶任何個人情緒的表情,無法分辨當事人内心情感的樣子,這對矢巾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要來了嗎?是終于要像以前那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