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比及川前輩還池啊……”
“那個,沒人覺得那家夥很眼熟嗎?”
“是有點……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連平時都比較聽話守規矩的金田一,也拉着身邊的兩個小夥伴小聲讨論道:
金田一:“那個人身高有一米八了吧,怎麼看都不像是才一年級啊,轉校生?”
國見露出鄙夷的眼神:“真不當然的麼。”
影山則是乖乖說出自己知道的信息:“剛才在更衣室遇到了鈴木前輩,他說他是轉校生。”
金田一的耳朵動了動:“鈴木前輩?影山你知道對方的名字嗎?”
影山:“嗯,鈴木前輩告訴我,他叫鈴木香取。”
金田一:“好熟悉的名字,感覺在哪聽過……”在哪聽過來着?
國見:“……”你當然聽過啊笨蛋,當初還興奮的在更衣室大喊着竟然有人能拿下牛島,這才幾個月居然就忘了。
排球部的各位,相互議論的聲音,随着讨論對象的特殊性,聲音變得越來越大,甚至蓋住了野早教練對新生講解社團規則的聲音。
新入團的學生們,就這麼看着教練臉上的十字架越來越多,其背後的隊員們還在叽叽喳喳的議論着别人,直到那個像是隊長的人咳了好幾聲,場面才稍微安靜了點。
而至于那個被大家議論着的人,也是絲毫沒有被影響的淡定站着。
對方的長相真的很清秀,較多的碎發遮住了部分臉部輪廓,淡化了屬于男性的面龐輪廓,頭發一縷縷的披在腦後,光看起來就無比順滑。
但與那不含攻擊性的長相恰巧相反的是,對方那一米八的身高,盡管身形有些消瘦,但露出的手臂與小腿肉上卻有着明顯的肌肉線條,
跟他們這群剛入學,還沒怎麼發育的新生放一起,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而此時的鈴木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現在正在被整個排球場上的人看着,議論着,這種換個人絕對會變得壓力山大的處境,放他身上則是不癢不痛。
早已習慣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原來堅持的普通人生活,也早在小學時期,被爸爸帶着去打排球賽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誇贊、敬佩、崇拜、嫉妒,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想起來了!”
同樣也是議論者之一的金田一,突然對着一旁的夥伴們興奮說道。
“是那個吧那個!就是去年在排球月刊上出現過的那個人!”
影山歪歪頭,詫異的看着興奮的金田一問道:“哪個人?”
國見英則是捂着眼睛,表示自己并不想看到之後排球館内騷亂的情景。
但此時的金田一真的很興奮,盡管他有刻意的壓低聲音,但那股名為興奮的情緒,還是讓他的聲音變得極具傳染力。
“是全國冠軍啊!國見,影山,那個人人就是那個,在去年打敗白鳥澤的全國冠軍!”
打敗了白鳥澤的全國冠軍。
金田一的這段話,就好像落入水潭裡的石頭,一波激起千層浪。
“那個打敗了白鳥澤的全國冠軍?”
“我想起來了!去年及川前輩買的那本排球月刊中,就有那個人的照片對吧!”
“去年的全冠,好像啊是叫什麼……杜中學是吧?記得裡面好像有個攻守兼備,擊球不輸給牛島的王牌來着。”
“那個王牌就是他吧,怪不得覺得那麼眼熟。”
“是冠軍啊,真的假的?”
“那種人怎麼會來到我們學校的。”
記憶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你苦思冥想也找不出來,但有時候隻需别人提供幾個關鍵詞,大腦就會主動找出相應資料。
而對于逢白鳥澤必敗的北川第一,這種曾經打敗過白鳥澤,拿到過全國冠軍的王牌球員,更是直接擊中了大家那顆想要赢得勝利的心。
“是叫鈴木香取對吧,是本人啊!當初印在月刊上的臉就是他。”
“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厲害的人居然來我們學習了。”
“這有什麼什麼不敢相信的,鈴木君能來我們學校不是很棒麼,北川怎麼說也是宮城的排球強校之一啊。”
“雖然及川前輩走了很遺憾,但來了一個鈴木君實在是太棒了!”
衆人的驚呼與雀躍,讓氣氛一度到達沸點,這下子,哪怕作為隊長的太一直接出聲制止,也再也不起作用了。
“全國冠軍?”跟同伴站在角落裡的照島同樣也很困惑,他回憶起自己去年在排球社更衣室聽到的比賽消息。
白鳥澤被一個不知名的學校搶走了冠軍。
但由于那時候,他零花錢剛好都用完了,而整個排球部隻有及川前輩有月刊,可他跟及川前輩的關系又不好,所以雖然有點興趣,但也沒怎麼去理會。
原來那個搶走冠軍的人,是小少爺啊……
照島的沉思并沒有持續很久,想通後的他心情越發變得愉悅。
這樣才對嘛,越是困難的遊戲,玩起來才更帶感啊。
相比較周圍人的或興奮或激動,矢巾就顯得心情有些糟糕了。
“阿香……”
他瞪大着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
白鳥澤被别的學校打敗,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但因為那段時間他生了病,有段時間沒去學校,所以對打敗白鳥澤的人是誰也沒什麼過多的了解,畢竟自己本身對這個并不感興趣。
但這個人居然是阿香……
阿香排球打得好,這種事他從小就知道了,但是,全國冠軍……排球是多人運動,及川前輩就對他們說過,隻靠一個人的實力,就算個人能力再怎麼強,隊伍也無法獲勝。
他聯想起阿香自從回宮城後,就變得大不相同的溫和性格……對方在東京,到底都經曆了什麼,認識了誰?
他們間本就遙遠的距離,似乎變得越發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