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白,長得好,學習成績也好,運動也是全國級,這是小說男主的程度吧!如果鈴木君家裡很有錢,那就是王子殿下了!"
"啊呀呀,鈴木君真的不考慮我嗎?"
"會為你加油的鈴木君!這次也會帶領北川第一打入全國的吧!會不會再一次拿冠軍呢?"
"肯定能的!雜志上說鈴木君是非常少見的,技術球商完全不比高中生差的天才呢!"
"哇!幸虧沒有去白鳥澤!鈴木君能來我們學校真是太好啦!天才呢,也就是說鈴木君能和高中生比賽了嗎?"
"那是當然的吧,初中冠軍總比一些高中生強吧。"
……
鈴木滿臉笑容的看着這些男生女生們為他的成績驚叫感歎着,還有人時不時地做科普,完全不用他自己吹噓,雖然有的言辭還幼稚得可笑,但還是讓他有些抑制不住的驕傲。
哇,這種感覺,比在杜中學還要熱烈,真是讓人很難不膨脹啊。宮城的人果然很熱情啊。
不過……及川?昨天就一直聽見這個名字了,聽起來打球很好的樣子,是北川中學以前的主攻嗎?還是等到時候問問秀吧。
等鈴木奇思妙想完,發現同學都在盯着他。
“哎?……抱歉!我昨天沒睡好。”他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白淨的臉上反射出窗外的陽光,整個人就好像在閃閃發光一樣。
好看的人,連尴尬起來都那麼讓人着迷。
"啊……沒關系的沒關系的!鈴木君,剛才中村想要邀請你一起吃中飯,但是大家都想和鈴木君一起吃呢。" 辣妹醬佐佐木久美率先從美顔沖擊中反應過來,接着就是很直白的邀請鈴木。
“唔……”鈴木看似苦惱地皺了皺眉:“雖然我也很想和新同學吃飯,但是因為秀怕我剛來學校沒有人陪,就先找我約定中午一起了。”
"和别人約定過的事還是要努力遵守,所以大家不好意思了,是不是啊,秀?"
不知道聽到了誰咽口水的聲音,氣氛才從剛才的寂靜慢慢活過來。
而從被包圍在中心的那個人口中說出名字的前桌,感受到後面踢椅子的力度,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像是被流氓堵在巷口的少女一樣,露出一個隻有面部神經抽動的笑。
"是……是啊,哈哈。"
而矢巾心中的小人正在錘地,'又來了!!明明沒有這回事!擋箭牌又是我,啊啊啊,好沒出息,明明對方還在笑,總是感覺被威脅了是怎麼回事啊!'
'從以前就這樣,不是什麼朋友,我隻是被他用來阻擋同學的障礙物罷了,他好在那邊享受他自己的空間!自己就是沒看清對方,才問了那些自取其辱的話……但是又拒絕不了,可惡啊啊啊啊!'
沒管别人怎麼糾結,鈴木的自我感覺很好,又是不用被别人打擾,和秀的二人世界呢!好耶!
座位上的鈴木開心的周邊都升起了小花花,被人群包圍着的他是那麼的可望不可即。
“切……”看着這一切的照島,在想到昨天被人壓着打的經曆後,不由得更加惱火。
令人不爽,卻沒有辦法。
下午部活,鈴木和矢巾在到達排球社之後,就被影山給纏上了。
當然,被纏的隻有鈴木一個,影山很沒有眼色,盡管矢巾怎麼暗示他跟鈴木才是一組的,但影山就是不懂,強行跟鈴木組隊,也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傻。
"噗。"鈴木看着矢巾帶着怨念的眼神和原來的朋友一組,回過頭來就看見影山像探照燈的一樣的雙眼。
"鈴木前輩,請多指教!",影山鞠了一躬,那澎湃的氣勢簡直吓人。
"好啊~請多指教~",鈴木眯了眯眼睛。
影山這隻小學弟雖然笨笨的,但誇人的時候毫不含糊,直來直去的誇贊他排球打得好,一天的疲倦似乎都消除了啊。
完全忘了找人問及川是誰的這件事。
等香取回到家後照常和外公外婆吃飯,做每日功課,等晚上期待着和男朋友再煲電話粥,他也沒想起那個有關打球很厲害的“及川前輩”。
或許是潛意識覺得,一個連全國都沒去過的人,不需要讓他去刻意關注吧。
……
大大的貓眼望着天空,現在已經很晚了,但福永還是那樣呆呆坐着,電視也不開,似乎一切樂趣也随着那個人走了。
突然,安靜夜晚,從隔壁的花園卻傳來了車子熄火的聲音。
福永一驚,馬上跑到陽台上張望,結果就發現原來是鈴木爸爸回來了。
自從鈴木走後,這個屋子已經很久都沒有來人了,福永咽了咽口水,想和鈴木接觸的迫切心情,還是促使他從陽台上跳過去,再從鈴木的房間裡跑出,快速下樓去找鈴木的父親。
"啊!妖怪!"清柚被突然從樓上跑出的男孩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座敷童子。
"等……等會,你是……是福永啊,為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福永向清柚鞠躬道歉,然後舉了舉手機,把通訊畫面伸給清柚看。
清柚滿腦子問号,他一直都不清楚兒子到底怎麼和這個孩子溝通的,定睛一看,原來是儲存鈴木号碼的頁面,但上面的電話号是空着的。
"是問我阿香的電話嗎?你沒有嗎?哦,我忘了,他手機掉了換了個新的,可能沒記住你們的電話吧,這個臭小子,真是抱歉了啊。"
清柚撓了撓腦袋,說實話他也沒記住鈴木的新号碼,于是把手機掏出來一個個的輸了上去。
福永搖了搖頭,眼睛閃亮亮地看着他的手機。
'原來阿香是不知道号碼啊,不是故意不和我聯系的……'
雖然頭腦是這麼想的,但第六感還是總覺的有哪裡不對,不過福永心底,還是自動把這種不好的感覺剔除在外。
"好了,快點回家,不要在陽台那裡跳來跳去的了,很危險的哦,我等會把鈴木的窗子鎖上,免得你再來探險。"
清柚自顧自地把福永的行為定義為小孩子的探險,福永也沒解釋什麼,點點頭就跑回家了。
從陽台上回的家,清柚想攔沒攔住。
這小孩就跟貓一樣,抓不住了。
“真的很危險哦!下次不準再這樣了!”說着,連隻貓都抓不住的清柚就氣哄哄的把陽台門反了鎖。
福永沒管,他坐在床上捧着手機,像在看什麼怪獸一樣看着它,等到這個時候,拿到了對方手機号,結果他自己開始膽怯什麼的。
打開鈴木通訊錄的界面,定定的看着,上面的号碼,手指放上去,有一搭沒一搭的劃着,正在打算要不算了的時候,卻手一抖不小心摁倒了撥通鍵。
貓貓炸毛了,差點把手機甩飛,小臉揪成一團。
他還沒有準備好,等下要說什麼,第一句怎麼問好,對方是不是在忙了嗎,會不會已經睡覺了,還是等明天和黑川一起打比較好吧,自己說不清楚。
但随着對面嘟的一聲,什麼想法都變得煙消雲散了……
這個……是阿香正在和别人打電話的意思嗎?
整整3個小時,福永一遍遍地撥号,一遍遍的聽見對面的占線聲,可能是在和家人打吧,不會是新朋友的,阿香才不會這麼快就交新朋友的……
那會是那個幸郎嗎,但以前從沒見過阿香和他打這麼長時間的電話過啊。
打了不知道多少通手機号,都十二點了,還是沒接通,福永困的都快看不清手機畫面了,最後還是熬不過生物鐘,握着還在亮着的手機,沉沉的睡了過去,枕套上還殘留着洇濕的痕迹。
永遠的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