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比賽的北川第一,這次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打完直接走人,而是收拾好東西之後來到觀衆席上,觀看着下場比賽對手的誕生。
"喂!影山!"矢巾有些氣急敗壞。
'每次都是這樣!都要搶阿香身邊的位置!真是受不了了!'
鈴木作為教練的重點培育對象,理所當然地被拉到坐教練旁邊,于是那個身邊僅有的一個空位影山勢在必得。
而又一次被影山插足的矢巾,終于想起了自己前輩身份的威力,抓住影山的領口往後拖,接着換來影山疑惑的目光,可還沒等他們開始争執,就看見太一越過兩人坐在鈴木旁邊。
面對兩道難以置信的目光,太一很淡定,"抱歉啊,還以為你們倆都不坐了呢。"
影山覺得在隊長身邊也不錯,于是趁矢巾沒反應過來就緊接着做了過去,金田一拉着國見也落座,矢巾隻能在照島調笑的眼光下坐到了對方旁邊,也就是鈴木的後面。
'可惡的影山飛雄!不怪及川前輩那麼讨厭他!'
鈴木看似把目光放在場下,沒注意周圍的情況,但太一清楚聽見對方輕促地笑了一下。
'惡劣。'
場下的兩方隊長在裁判附近猜硬币正反,所有隊員準備好站在自己的位置後,随着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在觀衆席上可以俯視兩方的情況,就像上帝視角一樣,把所有人的細微反應,誤導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能像錄像帶一樣倒帶而已。
打到半決賽前,兩隻隊伍的實力都已經算是宮城前列了,可鈴木還是感覺差點意思。
經曆過兩次全國大賽的他,從學校衆多的東京區以種子一号隊脫穎而出,打敗了數個地區實力第一的隊伍,現在回到起點來看别的學校比賽,這種感覺真的是差強人意呢。
不過,鈴木眼神放在一個穿着白色隊服,留着妹妹頭的男生身上,隻覺得對方的能力還可以。
妹妹頭長得不矮,在球場上的動作很是活躍,雖然臉上一副憨直的樣子,但能看出他球商不錯,懂得變通。跳躍起來的高度很惹眼,發球扣球還有掩護都可以。
賽場上的形勢逐漸焦灼,妹妹頭的那一隊在最後關頭終于多赢了一分,拿下第二局,因為輸了第一局,在稍作休息之後又要進行第三局。
妹妹頭似乎在第二局領悟了什麼,開發了新技能,打出了一個犀利的直線球,然後第三局大放異彩,在對面嚴密的防守下扣出了壓線球,自己的隊伍氣勢大增,給壓力巨大的第三局帶來了一個好兆頭,順便有效打擊對手,讓對面犯了好幾個低級錯誤。
國中生的心理素質不強,鈴木這樣的大心髒球員更是少見,經曆了幾次打擊就潰不成軍,讓妹妹頭的隊伍輕松鎖定勝局。
"五色工,二年級,那個妹妹頭。"
鈴木看向突然發聲的太一,對方手裡正拿着參選名冊。
摁?是在問他的想法麼?
“啊,二年級啊,技術不錯,體力也不錯,身高比起三年級也不差,還會再長高吧。”
鈴木的頭枕着自己的手臂壓在前面的椅背上:“如果你問我對他看法的話,我覺得2:0可以的。”
太一翹起嘴角,沒有再說什麼,看起來很滿意。
觀看這場比賽的人都注意到了妹妹頭五色,北川第一更是如此,競技賽場隻拿實力說話,因為強大,所以可以為所欲為。
他們能看出五色的出色沒錯,但鈴木更強,隻要他說能2:0,那就絕對沒問題,這是強大帶來的絕對信服。
如果隻是比所有人能力強一點的人說出這種話,那他們還可能有些忐忑和不确定,但如果是鈴木說出來,那就是事實,因為他不需要用這種虛假的鼓勵和刺激,絕對碾壓帶來的,不僅是仰望和憧憬,還有毫無疑義的結果。
一星期的時間過得很快,經過教練昨晚的分析和一周的戰術準備,北川第一再次踏入了比賽場館,他們也許是今天比賽的四隻隊伍中最淡定的一個了,沒有牛島的白鳥澤,今年的比賽似乎打的很勉強。
而其他幾個學校也是缺乏大賽經驗,北川第一就算沒有鈴木,也是好幾次闖進決賽的隊伍,更何況隊員除了影山和金田一根本沒人是那種容易興奮起來的性格。
今天上午要打的半決賽分别是:
北川第一vs白泉館
白鳥澤vs千鳥山
此時,白泉館的五色工正繃着小臉,故做嚴肅地瞅了瞅北川第一那邊,着重在鈴木身上盯了好幾下,然後朝着隊員們喊:"就算是曾經的全國第一,我們也絕對會打敗他們,成為新的全國第一!"
看來經過一周的調查,他們已經得知鈴木曾經的比賽記錄了。
五色大喊時的氣勢很不錯,但是故意壓着嗓子的部分,就顯得有些……奇特了。
"你嗓子怎麼了?"三年級的前輩疑惑道。
隊長笑了笑解釋着:"五色最近是變聲期,可能聲音拔高會劈吧哈哈。"
"哎,五色也要長大了。"
"哈哈哈哈,是公鴨嗓子嗎現在?"
"不要害羞嘛五色,鼓勵的話就要大聲點嘛!"
五色臉都憋紅了,"前輩!"結果一個激動直接破音,邊臉紅邊迅速捂住嘴,周邊所有人都開始大笑,樂呵呵的聲音讓北川第一的隊員都忍不住往這邊看。
等所有隊員熱身完畢,站好位置,在裁判的抛币下,太一猜對了正反面,第一個發球的人理所當然的變成了鈴木。
“大地大地!快來,這邊有空位。”
“菅原你别跑那麼快,旭,動作别那麼磨蹭,比賽要開始了。”
“大地,這邊人好多……”
白泉館vs北川第一,第一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