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的‘咔嚓’聲響起,房間内陷入了一片平靜,福永收回剛才還在玩樂的手,在毯子上把自己卷縮的更緊密,他在試圖用這種方式,去安撫自己沒有安全感的内心。
回去後的鈴木,在旅館門口見到了臉色不好的太一。
他猜太一應該是從照島那聽到了什麼,帶他去體育場時聊的話,字裡行間都是透露着不喜歡他剛來東京就去找曾經夥伴的做法。
太一确實不喜歡,在照島告訴他鈴木為什麼中午不和大家一起吃飯的理由後,他就覺得鈴木的這種行為,無疑是對北川的不重視。
不然為什麼在離比賽隻有兩天的情況下,一定要現在就打出租的去看前隊友呢。
太一應該是屬于那種集體意識很強的人,至少這次,他難得對鈴木說了些重話,要求對方在比賽前不準再随便跑。
鈴木挑了挑眉,雖然覺得太一這樣有些不近人情了點,但也還是答應了。
野早教練為了讓他們賽前能夠集中狀态,在離旅館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家體育館,是包場,等鈴木他們到之後,就發現裡面隻有北川的人在打球。
為了讓他們把心全放在比賽上,這方面野早教練做得挺好的,想起在杜中學時的相原教練,也不知道對方這次有沒有做好賽前準備,本來對排球就是一知半解,要是連這種準備都做不到,那身為教練也太遜了。
也許是身在東京,在6v6訓練時,鈴木在維持高質量運動的情況下,腦海裡想的全是有關東京的夥伴。
黑川成為隊長後脾氣就變差了,京治偶爾跟他打電話時,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溫和,招平變調皮了,有點不聽話,但還是很可愛,潛很久沒聯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等之後的比賽見面,會不會又跟他拌嘴呢……
“鈴木前輩。”影山叫住剛打出不少發強力扣球,現在正喝水休息的鈴木,對其說道:“你在走神嗎?”
“……啊?”鈴木擡起頭看着影山,睜大着眼睛歪頭問:“……為什麼會這麼問?”
“啊…抱歉!沒有說前輩狀态不好的意思!”影山瞬間雷達響起,他先是大聲道歉,接着趕忙解釋。
“我就想着,鈴木前輩以前總是喜歡用技巧跟速度躲避攔網的,但今天,好像大部分時候都選擇直接用力氣打手出界,很直接……當然!并沒有說這樣不好的意思!用全力扣球的鈴木前輩也很帥!”
最後一句話,影山話裡話外都充滿着真摯,但還是無法避免的被鈴木彈了一個腦崩,捂着額頭喊了一句好疼。
就在這時,照島突然出現在一旁攬住影山的肩膀:“哎呀呀哎呀呀~鈴木君你這是又在欺負我們的小後輩了?”
“照島前輩?那個,能不要攬我肩麼?”
照島自動忽略影山的抗拒,攬肩膀的力氣反而變得更大。
“喂影山,我跟你說啊,鈴木那家夥今天才不是狀态不好呢,他分明是剛見到隊友,打球時太興奮了所以一直用蠻力。”
這話說的,鈴木喝了一口水,指覺得自己多半已經猜到照島這個傻子是要想什麼了。
“嗯?”這次換影山歪頭了:“鈴木前輩不是天天有跟我們一起嗎?為什麼唯獨,今天會興奮呢?”
“不不不。”照島伸出手指在影山面前搖晃:“影山你忘了鈴木君的東京轉校生身份了嗎,隊友什麼的,當然都是指那些在東京長大的男孩啊。”
“哎?!這樣麼。”影山聽了後立即面露難色,用手指蹭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世界難題。
鈴木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頭:“影山,不要去思考這種白癡說出的話,會變成白癡的。”
照島不滿的為自己發聲:“哎鈴木,你最近很過分哎,叫我的時候不是用傻子就是用白癡稱呼,小少爺你的禮節呢。”
影山:“小少爺??”誰?是在喊鈴木前輩嗎?外号?
鈴木面無表情:“……影山你先去跟國見他們玩,我有話想單獨跟照島同學談談。”
影山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照島就躲在他後面摁住他:“等等影山别走!為了前輩的生命安全,你還是再跟我待一會兒吧。”
沒考慮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影山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卡殼,不過好在他重啟成功,拉着鈴木衣袖,臉上充斥着緊張,和一絲期待的問道:
“鈴木前輩!那,那個,我和你曾經隊伍裡的二傳,你覺得我們哪一個技術更好?!”
“你。”鈴木回答的毫不猶豫。
赢了!
影山按耐不住嘴角的笑容,握緊拳用力向下,做了個慶祝的動作,接着說了句“我會繼續加油的!”就跑了。
“真是個好孩子。”鈴木鎮定的評價道,捏了捏手掌上的軟肉:“你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
“我cao咳咳咳!”被鈴木抓住喉嚨命脈的照島忍不住咳嗽,他現在正以被鈴木從身後半摟着,背靠對方胸膛,喉嚨被抓住的姿勢站着,雖然看起來很親近,但照島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你,咳!抓我衣服下面不好麼,咳咳!非得抓我衣領,感覺人都要被勒死了。”
見影山離開,他也想着趕緊跑路,都沒想到才剛轉過身,對方就抓住他後衣領猛扯。
簡直就是謀殺!
“這樣更實用嘛~”鈴木半嬉鬧半認真的說道:“隻有掐住你的脖子,你才不會亂說話啊。”
“咳咳你這人真野蠻。”
“你在說你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