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期待着這次見面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他忘了,已經被香取的新隊伍淘汰,想那麼多沒有意義,調理好自己的想法吧赤葦,你可以的,像往常那樣……
喧鬧的大巴逐漸變得沉默,褪去了與隊友再次見面的欣喜,被淘汰的沮喪一下子得以流露,男孩們沒了說話的興緻,大巴很快就變得安靜。
鈴木回到自己的隊伍,沒人問他去幹了什麼,太一也隻是招呼着他隊伍要去吃飯了。
矢巾在路上把他要的巧克力給他,他拿過後就放在了兜裡,并沒有要吃的打算。
很快就到了下午比賽的時間,他們這次的對手是東京的久禦山,鈴木認識這個學校,記得他們去年曾經敗給過優裡西拿到過第四的排名,但他完全感覺不到前四的厲害,副攻們的攔網技術比黑川還差,他總能很輕易的跳躍得分。
一次次的跳躍,一次次的扣球,越是打到後面,影山就越是頻繁把球托給鈴木,讓鈴木承擔着隊内幾乎三分之二的攻擊,比賽結束,久禦山的球員們在失望同時,一個個又仿佛解脫般的與北川球員們握手。
必輸的比賽,攔不住的球技,每一次跳躍攔網,都是對自我能力産生懷疑的折磨,好在他們心态足夠好,出球場後就能冷靜的思考球場表現。
“雖然比之前就知道鈴木很強,但打起來果然比佐久早還難防啊。”
久禦山今年跟同為東京學院的怒所中學打過練習賽,佐久早球路的刁鑽跟旋轉,總能讓防守能力不錯的久禦山感到有心無力。
“明明身體都整個朝着左邊了,他是怎麼朝右打出直線球的啊。”一個隊員說着自己還邊走邊舉手示範了一下。
“我上一次看到用這種姿勢打球的人還是在國際賽事上,國際賽事哦。”另一個用很浮誇的語氣把話說出,對于輸球,他們表現的很是樂觀。
“要是飯網隊長還在就好了,有他在說不定能打赢這場比賽呢。”
久禦山的排球水平在東京本屬于中等偏上的水平,通常擠不過前八,掉不出前十六,去年因為有二傳隊長飯網掌的帶領,拿到了第四的排名,今年就沒那麼幸運了。
不過,雖然今年的比賽在遇到北川後就此結束,但全國八強的稱呼對他們來說也足夠滿意。
輸掉比賽的人在開心讨論着今晚吃什麼,赢了比賽的人卻是聚在一起吵架推脫責任。
“所以說怎麼想都是影山的問題吧!”照島指着影山鼻子對太一喊道:“如果不是他托球太快,我也不至于會打不到球造成失分!”
“我托球快還不是因為照島前輩的扣球總是被攔住!”影山表現的也很激動:“球技比不過鈴木前輩,腦子也比不過國見,你如果連速度都沒有,那怎麼才能給隊伍得分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争吵,起因就是因為在與久禦山比賽的過程中,照島重複使用與杜中學比賽時就一直被攔下的扣球,這讓影山感到很是不爽,以至于最後托球的速度就沒按照島的一貫頻率來,導緻照島碰不到球失分。
影山表情勉強,但還是對着照島不甘示弱的說道:“從來到全國後就一直這樣,跟杜中學比賽的時候被攔下,跟久禦山比賽的時候被攔下,我是因為照島前輩想扣球所以才會把球托給你的,可是我是二傳手啊,傳出的球一種被攔下怎麼可能甘心,照島前輩難道甘心自己的扣球就這麼一直被攔下麼,如果不甘心的話,那就好好追上我的托球!”
“不要拿這種理由當借口!”照島想上前一步,渡親在一旁試圖攔着他:“既然覺得我扣球會被攔下的話那就不要把球托給我啊,給我托一個根本打不到的球,還反過來職責我,你這算什麼!”
越說越激動的影山,也同樣被金田一攔着:“所以我在發現照島前輩根本打不好球的時候,在之後的比賽裡就一直把大部分球都傳給鈴木前輩!”
照島的注意力全在第一句:“你說誰打不好球啊!!”推開渡邊就上前抓住影山的衣領。
他們不是第一次發生激烈的争執,但打起來絕對是第一次。
“喂!我說過不許打架的吧,你們幾個,去拉開他們。”教練不在,觀戰的太一趕忙指揮着讓球員去拉開他們兩,他通常是不太摻和隊員吵架這種事,參加運動社團的男孩子通常年輕氣盛,因小事吵架什麼的很正常,憋在心裡反而更容易出問題,但打架什麼的絕對不允許。
“呃啊啊……”矢巾既擔心又害怕的拉住鈴木衣角:“阿香,他們這樣子,明天的比賽沒問題麼。”
“嗯,沒事的。”鈴木将自己的視線從混亂的人群從移開,他笑着摁了摁矢巾的頭:“秀要是不想看他們打架的話,那就陪我到外面散步吧。”
矢巾:“散步?現在?”
在這種隊伍裡出現内讧的情況下,居然選擇出去悠閑的散步,這樣也太……
鈴木看着矢巾驚訝的臉默認同意,牽着他的手就往外跑:“走了走了,趁隊長沒空注意咱們,快點走。”
矢巾被牽着往外跑:“阿香!”
這邊太一嚴肅教育着被拉開的兩人,心中默念教練什麼時候才到,餘光瞟到往門外跑的鈴木跟矢巾,本就不耐煩的内心變得更加急躁。
養不熟的白眼狼,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