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糟糕,第二球沒過網,是太激動了麼。”
場上的鈴木對着隊員們雙手合十道歉,解說員配合着氣氛的笑了兩聲,另一個解說員也說到。
“這球要是打過去了,優裡西的選手想必會很為難吧。”
原本的大力跳發就已經很強了,剛才那下更是兇猛,用力過大才導緻的控制力降低。
“就算這樣,那也很強了。”
天滿倒在座椅上,第一局比賽結束,中場休息,一直代入優裡西的攔網的他感到很累,面對鈴木的強力扣球,同等條件下的他竟然一時也想不到什麼有用對策。
“我又不是副攻手,代入攔網做什麼。”他心累的揉了揉自己鼻梁,接着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好歹我也有擅長的打手出界,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
給自己找回點自信,天滿再次重拾心态的看比賽。
這時,就在他後面的位置來了兩個人。
“這裡有位置就坐這,啊——比賽都過一半了,你對你兒子的比賽難道一點不上心麼。”
“幸郎這孩子很靠譜的,不需要我擔心。”
“我家阿香也很靠譜!但為他擔心是父親應盡的責任吧。”
“你那是看太重了,小心适得其……不沒什麼别看我。”
阿香?
天滿光明正大的聽着兩人對話,腦海産生疑問的他小心翼翼的回頭。
一個黑發紫眼,與香取有五分相似的鈴木清柚就坐他後面。
啊
雖然但是,天滿突然緊張起來。
這絕對是他小男友的父親。
怎麼看怎麼像啊!而且對方剛剛說了“阿香”,總不可能那麼巧。
他這算提前見未來老丈人麼!?第一見,他還什麼都沒準備!
天滿坐在座位上時不時的往後面看,清柚注意到他的異常,原本看比賽的目光頓時看向天滿,吓得天滿立馬老實。
清柚看天滿之後沒了動作,雖然詫異但也沒說什麼,擡起頭繼續跟晝神父親邊看比賽邊聊天。
“全日本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兒子有天賦的人了。”
“是是是。”
“阿香簡直就是日本未來排球界的驕傲與希望。”
“是是是。”
“真該讓俱樂部裡的傻小子看看阿香的比賽,他們平時太自滿了。”
“是是是。”
“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
“是…我沒有。”
前座的天滿好笑的輕哼一聲,阿香的爸爸聽起來像是個兒子吹,有些任性的樣子跟阿香也很像,遺傳真有意思。
“阿香高中決定好去哪了嗎?以目前的狀況他還去不了東京吧。”
“嗯……嗯,去不了啊,東京,事情有點麻煩,但那邊的學校确實好點。”
抱着想多了解一下香取家的心态,天滿坐直了背繼續聽。
“有問過阿香是怎麼想的麼。”
“emmm我想送他去白鳥澤的,悠也很贊同,但阿香說什麼都不要。”
“為什麼?他不是跟白鳥澤的牛島關系不錯麼。”
“是關系不錯,但他說【住宿好麻煩,想待在家裡】,太嬌慣了。”清柚有些無奈。
“噗嗤……兒子女兒都挺有個性的。”
“羨慕你家孩子都很乖啊,阿香從小就喜歡給我找事,有崎則是偶爾喜歡給我找上大事……”
嗯,還有阿香的姐姐啊。
“哈哈哈,你還在因為她把你球員要去白鳥澤做陪練這件事感到郁悶嗎。”
“關鍵有崎還先斬後奏,我還沒回過神她就先一步把手續辦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妻子有給你賠償吧。”
“這不是賠不賠的問題……”清柚捂臉。
俱樂部,球員,白鳥澤陪練。
天滿僵直着身體,在腦海把這些零碎的消息拼起來。
白鳥澤那群陪練他是見過的,未來奧運會名單候選人,個個國家級,雖然不知阿香姐姐是怎麼找來的,但……
阿香的爸爸,原來不是普通排球教練啊。
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