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香取聽了也頭疼的揉太陽穴,“我說,你身邊是沒人陪你玩了嗎?扯着我外公打球,他都快70了!本來身體就不好!”
日向鞠躬90度:“對不起!”
外公察覺到事情的不對,想趕緊解釋,日向會每天來找他,隻是因為他一個人在家太無聊,才會把路過日向拽到院子,然後賣慘讓對方天天來找他。
但院子再大,也阻擋不了一個少年想往外面跑的心,不想讓日向覺得陪他是個負擔,結果行動起來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現在,光動一下就有痛苦的哀聲從他口中傳出,身體的狀态讓他在無人攙扶的情況下,連移動一下為都很難,刺骨的疼痛從腰傳遍下半身。
香取很快叫來醫生給他看看,得出的結論當然不隻有扭到腰這種事,年輕的時候過于勞累,如今變成這樣也理所當然。
電視中播放着搞笑藝人的歡樂節目,他輕握香取的手,在藥的副作用下慢慢睡去。
在确認外公睡過去後,香取抽出自己的手,先将病床的升降靠背慢慢放下,再把電視關掉。
“走了,翔陽。”因為怕吵到老人,他的聲音很輕。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為自己的魯莽跟日向道歉。
“抱歉,明明隻要仔細想想,就能猜到一定是外公先纏着你,卻盲目的把錯怪在你身上。”
日向反射性的想說是自己的錯,但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回答:“……沒關系,我沒事的,阿香也隻是擔心外公,這種心情我明白。”
望着善解人意的日向,香取微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謝謝,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願意陪他。”
被誇獎的日向也揚起了以往的笑容。
“我外公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所以能陪阿香的外公,我也很開心。”
“……這樣啊。”香取沒多說什麼,很自然的把話題略過,問起日向最近排球學的怎麼樣,需要實戰經驗的話,他可以再幫幫他。
聽到這日向立即眼睛放光,“我想要若利前輩給我訓練排球!”
“!!”聽到這樣的請求,香取吃驚的睜大眼,他抓住日向肩膀用力搖晃。
“為什麼是讓若利幫忙訓練而不是我?翔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沒沒沒,沒有。”日向被香取搖得腦袋都暈乎乎,他解釋,自己隻是覺得若利的訓練更有效果,結果香取變得更激動。
叫若利來是不可能的,假期餘下的兩天,香取會陪日向打球,日向也會跟他一起去看望外公。
到了開學的日子,鈴木跟矢巾一同來到北川第一,還沒進校門,他們就看到距離校門最近的教學樓上,挂着“慶祝我校排球社榮獲全國第一”的巨大橫幅。
“不錯嘛。”說完鈴木就淡定略過。
但矢巾超級興奮,他抓着鈴木的手左右搖晃:“阿香阿香!排球社被學校大大表揚了!等回班上,你說我們會不會被班上的人崇拜。”
鈴木任憑他随意甩手:“也許?”
進入校園,不止是挂在教學樓上的巨大橫幅,路過學校的廣告牌,他們還能看到有許多人擠在那看,隻因上面一整大闆都是寫排球社打比賽的報告,尤其是印有鈴木的介紹闆塊,幾乎占了整個報告的三分之一。
“快看快看,那個人就是鈴木香取吧。”
“!是本人啊,長得跟校園闆上的一模一樣啊,現實中看感覺真的好高。”
“好像就是有他帶着,我們學校才拿冠軍的。”
“單看臉真看不出來他運動能那麼好……”
“他還是轉校生,在原來學校打球的時候好像也拿過全國第一。”
“這麼厲害?他是去哪哪得冠麼?”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學校拿全國第一,以前及川前輩在的時候都總差一點。”
“及川在的時候差的根本不是一點吧……”
“阿香,大家都在讨論你哎,突然感覺我不配跟你并肩走了……”
在大家的注視讨論下,矢巾強忍住剛才的興奮勁,挺直腰闆盡可能表現的成熟。
總感覺一個不注意就會給香取丢臉。
“别緊張。”鈴木拍拍他的後腦勺,像哄小狗一樣,“能拿冠軍隻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矢巾也有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幫助我獲得勝利哦。”
小狗矢巾:“嗯嗯嗯!”
雖然沒明白自己貢獻了什麼,但能感覺到自己被成功安慰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