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在排球部的人設是讨厭照島來着,還經常跟影山說對方壞話。
不過他确實是讨厭照島。
但照島現在好像是他男友?對方來排球社,不會是因為要找他吧,有點麻煩了……
就在鈴木感到苦惱時,影山皺起眉,迅速抓住他的手。
“鈴木前輩!你手怎麼了?”
就在鈴木的右手關節處,上面有好幾道受傷後才有的痂,細小的劃痕更是數不勝數。
鈴木抽出手,不在意的說是石頭碰到的。
石頭怎麼會留下這樣的痕迹!
照島的出現立即被影山抛之腦後,他跟在鈴木身後,絮絮叨叨的跟對方說着排球員的手很珍貴,希望前輩能好好照顧身體的話。
雖然是關心,但說的話多了,影山的語氣裡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命令,鈴木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來到排球社,很輕易的就能看到正在場上練跳發的照島,以及大片圍在遠處對照島指指點點的其他人。
“為什麼照島還會回來啊?他不是已經退出排球社了麼?”
“說了多少遍,他沒有退社,隻是一直不來。”
從照島上學期四個月都沒來排球部開始,對方在排球部的聲譽,不知不覺突然一落千丈。
“一學期沒來,教練還沒把他踢出去?”
“怎麼也是去過全國的人,而且都初三了,沒犯太大錯教練是不會趕人的。”
許多人對嚣張的照島本就心存排斥,假期結束,對方不願來排球社,抵觸就這麼容易的産生。
“幹嘛突然來呢,總覺得他呆在這好奇怪。”
“是啊,社團氣氛都被他帶僵了,川西前輩也沒什麼表示,好歹是隊長啊。”
有誰在煽風點火,但這種事誰想知道,看到鈴木走來,他們都自覺讓出了一條道,等着看接下來的熱鬧。
照島:“喲!早上好啊,su↘zu↗ki~”
鈴木:“不要用那麼奇怪的語調叫我,照島。”
“嘿嘿~”照島撓了撓頭,看起來很無害,“等等,你手怎麼了?”
鈴木撿起一顆排球,不慌不忙的扔給照島,“小傷,不妨礙打球。”
“哪裡小傷了啊。”照島一手扶球卡在腰側,另一隻牽起鈴木的手,想好好觀察傷口,順帶侃點小少爺的油。
摸男友手的事,怎麼可以說是侃油呢。
不過鈴木還是迅速把手抽回來,并警告的瞪了照島一眼。
這裡可是“公共場所”,周圍那麼多人。
照島抱歉的吐了吐舌,看上去對此件事滿不在意,但在之後的交流中,他都沒再做出類似剛才的親密動作。
預想中的針鋒相對并沒出現,其他人看着兩人從打招呼至現在,相處的都那麼和諧,嘴裡直呼出人意料,鈴木甚至已經教起照島跳發。
鈴木在教照島跳發?!
這下吃瓜群衆驚了,畢竟整個場面過于充滿同伴愛,實在與他們以往的認知相違背。
金田一碰了碰國見,有些擔憂的說着悄悄話:“國見,影山一副鈴木前輩背叛他的樣子,沒關系嗎?”
就在一旁,影山手拿排球,整個人愣在原地,沒有一點去練球的意思。
這也太罕見了,影山抱着排球站在排球場,卻沒有一點去打的意思,簡直就像科幻電影。
國見出于人道主義拍了拍他,對方沒有反應,眼神中依舊透露着失魂落魄。
影山現在别提多難過了,鈴木前輩給他講了四個月照島的壞話,一直讓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是照島造成他們決賽時的矛盾,但如今,前輩跟照島前輩那麼要好,還教對方跳發……
那他呢?
活了十四年,影山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立場尴尬,一時間完全不知道他現在該幹什麼。
找鈴木前輩一起練球?但對方在跟照島前輩一起,他不想跟照島前輩一起,畢竟之前有吵過架……鈴木前輩不是一直向着他的麼,為什麼這時候反而……
國見敲醒他,難得語重心長的說了些勸人回頭的話:“你不要多想了,他就是這樣。”
“他不喜歡排球,跟誰打對他來說都一樣,你不要搞的得自己很特殊好不好,到頭來傷心的隻有你自己……”
“我當然很特殊。”沒聽完影山就打斷他。
國見皺起眉:“什麼?”
影山撇着嘴,理所當然的說出:“我對鈴木前輩來說當然很特殊啊。”
“……”國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你在自戀的說些什麼啊……”
這麼理所當然的說自己對那個人很特殊,誰給他的自信。
影山雙手環胸,語氣有點驕傲:“鈴木前輩說過,我是他遇到過的最滿意的二傳,他很喜歡我的托球,所以,我當然是特殊的。”
“你是幼稚園小孩麼?這種哄小孩的話你也聽。”國見覺得自己無語死了,他發現影山真是不僅笨,而且還幼稚。
“講特殊?我小時候他可沒少說我對他很重要之類的話。”
影山:“小時候?多小?”
國見理所當然:“上幼稚園的時候。”這是真的。
“噗。”金田一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後他就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