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嗎?”鈴木不急不慢的詢問,像是完全不擔心花卷将要說的話。
鈴木這樣坦誠的樣子,說實話還讓花卷扭捏了一小會,但他的叛逆心也不是吃素的。
“你跟剛剛那人,是什麼關系。”
男同麼,有男朋友的男生,感覺好奇怪。
鈴木想都沒想:“跟前輩沒關系吧?”
花卷有點接不上話,但氣勢上不能輸,所以他趕忙回想着自己看過的青春小電影,說着裡面大反派的台詞。
“哦~~~沒關系的話,我跟别人講也沒關系嗎。”
雖然不是啥正經電影,但能借用的話說出來還是感覺很不錯的。
看着硬凹反派造型的粉發前輩,香香有些苦惱的吐氣:“前輩想怎麼樣。”
剛跟約會完的對象分手,他現在心情可是十分的糟糕。
分手吻的體驗感也很不好,照島表現太正常了,正常到讓他覺得,為這種事苦惱到的自己像個boke。
如果不是花卷之前有幫過鈴木,但凡換一個人在這種時候拿性取向威脅,他都會把人拖進巷子裡恐吓一遍。
……
鈴木往着眼前糾結思考的人,小眼睛前輩有着一頭粉嫩的短發,臉部沒有很深邃的地方,是典型的鹽系長相,性格外向,說話聲出乎意料的是熟男音。
粉發前輩喜歡跟朋友說他的壞話,這種事鈴木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長這麼大,被人說壞話也不是一兩次了,隻要不是當面說,他基本都會無視。
但從那張喜歡說自己壞話的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輕聲安慰,矛盾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新奇。
明明那麼讨厭自己,卻又會拉着他的手給他擦眼淚。
性格和頭發顔色一樣可愛的前輩。
鈴木不讨厭這樣讨厭自己的前輩。(繞口令)
“如果沒别的重要事要說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等!這種事怎麼想都很重要吧!”花卷扯住鈴木手腕的衣服:“别走啦,不、不想讓我說的話!就給、給一……一千日元的封口費!”
一千日元,封口費。
被拉住袖子的鈴木:“……”
……粉發前輩這是在勒索自己嗎?
花卷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才把有失底線的話說完,感覺整個人身體都麻了,内心發出絕望的呐喊。
他在勒索吧,他是在勒索吧!花卷你在做什麼!隻是一張兩千日元的CD專輯,就能讓你成為勒索後輩的混蛋麼!
強烈的負罪感湧上心頭,他趕忙改口:“其實一百日元也可以啦!就請我喝杯果汁什麼的。”
“……哎。”鈴木這回是真的在歎氣,他從口袋拿出錢包,打開将裡面一張萬元紙鈔遞給花卷。
“封口費,希望前輩能遵守交易。”
他想,應該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吧,粉發前輩不像那種會幹壞事的家夥。
一萬日元,約三個月的零花錢,花卷看的雙眼都冒$了,心裡不停告訴自己這錢不能要,要了就是大面積金額勒索,但手還是顫顫巍巍的伸出去。
可惡!香取看起來好有錢的樣子!明明都說一百日元也可以的,為什麼會随手拿出一萬啊!花卷你不能拿,你不能拿啊!
就在花卷理性戰勝欲望,手要停下的那一刻,鈴木嫌慢往前一塞,他的手裡立即多了張萬元紙鈔。
花卷望着手裡接近嶄新的福澤谕吉,小小一張紙錢,可以讓他輕易買到三~五張專輯,理性再也無法制止貪念,拒絕的話被咽死在喉嚨。
他的内心滿懷罪惡,連詢問香香的語氣都變得小心卑微起來。
“那個,你,你不怕我,拿了錢還告訴别人嗎?”
香香看他那麼小心翼翼,有點想笑,他挨近花卷,手搭上對方肩膀,嘴唇湊到耳邊。
“說出來的話,就讓前輩從青城退學怎麼樣。”說完就退開。
他沒騙人。
花卷表情看似呆愣,實則内心已經再一次土撥鼠尖叫。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退學!?香取家究竟是幹什麼的?黑手黨大少嗎!?
花卷想到自己看的那幾部日本黑手黨電影。
能随便給人大金額的鈔票,才高中就能說出讓人退學那麼有氣勢的話,而且說得不像假的……
“前輩會說出去嗎~?”鈴木又問一遍。
“不不不、絕對不會!”花卷當然是滿口否認。
先不管退學的話是真是假,拿到手裡的錢總歸假不了。
“很好很好~”
鈴木看花卷乖乖答應,因為很順利,所以又遞給了一萬。
能用錢解決的事在他眼裡都算不上麻煩,威脅什麼的……也不算假話。
花卷看着到手的兩萬,内心的土撥鼠叫得更大聲了。
都夠鲨個人了!!果然是黑手黨大少吧!
“誰都不可以告訴哦,花卷前輩。”
鈴木抓着花卷手,把這些錢捏皺讓花卷握實。
等花卷從土撥鼠尖叫中回過神來,鈴木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