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切開黑的感覺從哪來,内田對香取感官一直都不錯,打球好對前輩也禮貌,如果對方跟自己一樣讨厭京谷,他隻會覺得更好。
内田很滿意跟鈴木的組隊,但在兩人身後的及川卻有些犯難。
及川徹不知道京谷是不是處在叛逆期,自己的每句問候,對方不是“哦”“啊”的回答,就是幹脆不說話。
溝通可是比賽前很重要的一環,京谷那麼不配合,剛升二年級的及川不由得苦惱了一陣。
不過沒關系,他是誰,他可是省内最佳二傳手及川徹啊!球場上就沒有他馴服不了的攻手,哪怕是桀骜不馴的後輩也一樣。
及川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預備等下要讓香取看到他這些天特訓後的進步。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開賽才五分鐘,及川就發現了比賽的不對勁。
2v2的排球比賽,不能用假動作是常識,但是,鈴木每一次揮臂躲開他的攔網後,球都會被京谷“精準”的捕捉球路,然後砸到肩膀或者臉上。
一兩次的話還好,次數多了,哪怕及川不在後排看不到球路,他的洞察力逐漸“看到”了事情的全貌。
鈴木是在故意往京谷身上擊球,京谷接不住甚至躲不開。
碰——一!
又一發扣殺打在京谷身上,排球的沖撞力十足,京谷被砸得跌坐在地,他狠狠瞪着鈴木,表情糟糕的就好像下一秒會撲過去咬對方。
京谷意識到了鈴木這是故意往他身上扣,不過他從沒想過要躲,每一球都有在努力接起,打在身上疼也無所謂。
他不是笨蛋,鈴木這麼針對他隻可能跟矢巾有關。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京谷不會去想怎麼為自己辯解,就如同他不會對朝自己門面扣的排球躲開一樣。
“小京谷,等下我來一傳吧。”及川看不下去了,這場比賽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總之他現在有點生氣。
小香取在搞什麼。
“不需要你來幫忙。”京谷粗聲粗氣的拒絕及川,他就不信自己一個都接不到。
可惜,沒時間讓京谷接球了,教練吹響哨,所有人都跑去集合。
“啊,不能繼續了。”鈴木像是可惜的說了一句,接着就往矢巾那邊跑去。
矢巾順着鈴木望向後面的京谷:“阿香,你剛才……”
剛才看到了香取往京谷身上扣球的場面,矢巾很難不聯想到,香取是不是在為自己出頭。
但京谷除了知道小時候的事外,好像并沒有做不好的事。
阿香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什麼。”鈴木邊走邊摸矢巾的頭發,“我就是看京谷有點不爽。”
“……?”矢巾卡殼了,他睜大眼看着鈴木,表情差點沒繃住。
這人在理所當然的說什麼。
“我們哪裡不像朋友了,他居然問阿秀這種問題。”
“哎?就因為這種事?”
“…就因為這種事?”鈴木重複了一遍矢巾的話,他身體湊近對方,“阿秀,你之前沒有肯定回答那個問題,也一樣讓我很火大。”
“啊……哎哎哎?”看着逼近的鈴木,矢巾雙手抵在對方胸口,身體往後縮,“那、那都之前的事了,現在的話我一定會肯定的說阿香是我朋友。”
“嗯哼~”鈴木輕哼一聲,有點滿意這個回答,但沒有輕易放過矢巾。
“隻說說是不行的,阿秀等下也要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
“跟我牽手跑完全程。”
“我不要!”
矢巾态度激烈,他要拒絕并不是因為牽手的緣故,而是以鈴木的速度和耐力,自己牽手跟着,很大可能會跑死在路上。
“你沒有反抗的權利!”鈴木扯住想跑的矢巾,不管對方如何掙紮的喊“暴君”、“獨裁”。
“那邊好熱鬧啊。”松川注意到了香取那邊的動靜,他拍了拍從剛才就興緻不高的及川。
“你剛才是在跟香取打球吧,怎麼了,這麼垂頭喪氣的,被虐打了?”
及川推開他的手歎了口氣,“被虐打的不是我……”
岩泉走過來:“那你在生氣什麼?”
花卷:“及川生氣了?”
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隻有岩泉看出了及川不是沮喪而是生氣。
及川沒說話,他看着跟矢巾鬧騰的鈴木,想到對方說着想跟自己2v2,實則是找借口刁難京谷。
倒也不是不可以,隊友間産生矛盾,能用排球解決的事都不算問題,而且鈴木打得很有分寸,京谷雖然被砸了很多下,但皮糙肉厚的并沒什麼傷。
但怎麼說呢,及川知道,自己因為這種事生氣确實有些任性了。
可他就是無法控制的,為鈴木對自己不上心這件事感到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