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球托給其他人,球會被青城副攻攔住,把球托給牛島,這個【帝王】就會開始起跳。
是盯住牛島了麼,把其他攻手們教給隊友解決,攔網這塊專心盯牛島,減少多餘的注意。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方法……前提是有人能單人攔住牛島。
香取在攔網這塊,赫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為全國數一數二的水平。
無法判斷究竟是努力的成果,還是天賦。
碰———!!
為了突破他的攔網,牛島也同樣,用右手打出了斜線球。
牛島用右手打球,曉是香取也無法一下反應過來,排球就這麼落在地上。
就算是右手,在力量方面牛島也毫不遜色。
“有考慮來白鳥澤做副攻嗎?”牛島像是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很平常的邀請香取轉校。
香取輕笑兩聲:“若利,雙倍冷笑話隻會讓人感覺更冷。”
“抱歉。”
比分最後來到25:24,白鳥澤領先。
這是一個讓青城感到危險的比分,不過好在,輪到香取發球了。
三球,無一人觸碰到的頂尖發球。
25:27
第一局比賽結束,青葉城西獲勝
觀衆席上,不論是否支持青城的觀衆們,都驚呼大喊着這一奇迹,青城這一局的岌岌可危居然在這關鍵時刻被扭轉過來,僅僅靠着發球。
青城的隊伍擁抱着歡呼,他們第一次在跟白鳥澤的對戰中拿下第一局,連續三球得分,這是多麼好的兆頭。
但及川看着被隊友包圍的香香,沒有第一時間去祝賀,他知道,觀衆歡呼的不是青城的實力,而是鈴木香取的發球。
雖然赢了,但這給了他一種不真實的落差感。
三分鐘的休息時間,白鳥澤的鹫匠教練,意料之内對着球員們大聲哄罵,大家對此早已習慣,全都虛心聽從教練指導,準備好扳回下一局。
在這些認真聽講的球員中,隻有天童在悄悄跟牛島聊天。
“噗呲噗呲~”他小聲引起牛島注意:“若利君,你還記得「潤藤」嗎?”
鹫匠教練還在上面講話,牛島用表情回答自己不記得。
天童提示:“就是我們初三在全國碰到的那個「最佳副攻」,杜中學的隊長。”
牛島沉思片刻,久久不說話,正當天童默認他忘記時。
“記得。”牛島突然開口:“我還記得他的攔網,怎麼了?”
天童愣了愣,也許是沒想到牛島說話了,見鹫匠教練沒注意他們,便指向青城那邊的及川:“看~第二個「潤藤」。”
牛島反駁:“那不是「及川」嗎?”
“我不是指名字啦!哈哈哈若利君你真的什麼都不明白。”天童不加掩飾的笑聲引得鹫匠教練怒吼,他們的聊天就這樣不了了之。
但天童更加确信,若利果然不是真的了解香取,不過,一直把童年玩伴當天真小孩也沒什麼不好就是了,若利君不适合想太多。
青城那邊的香取還在休息,他的良好表現受到隊友教練的一緻表揚。
“這不是能跟隊伍好好配合嘛。”及川輕輕摸摸香取的頭:“害我昨晚白擔心了,以為你是個任性的家夥。”
香取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語的看着及川,他的長發被紮成一個小馬尾,看起來人畜無害,一如他初二在另一位前輩面前表現的那般。
“我怎麼會任性呢。”他拿下及川摸頭的那隻手,雙手捧着,視線仔細觀察着這雙手。
“前輩也是為了讓隊伍獲勝,我們的想法是一緻的。”
及川看不見鈴木低頭後的眼睛,但他能看到自己一隻手被對方細細摩挲的畫面。
“是嗎……那,這場比賽結束,教教我吧,你的發球。”及川沒有收回手,香取也沒有回答他,直到第二局比賽開始,兩人的手分開。
“可以哦。”
及川手上還有剛剛被握住的餘溫,不過呼吸間這餘溫便消散而去。
·
為什麼香取會在一星期前突然想練習這樣的發球?
已經臨到期末了,比起練一個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招式,和隊友組織訓練,增加彼此的熟練度不是更好麼……
這些香取都知道。
但是
沒辦法啊
他又不信任
青城這支球隊
就算他努力教裡面的自由人接球,教副攻攔網,和那個笨蛋二傳打好關系,像曾經做過的那樣……
不行,進步始終太慢了,這群人能力不差,但悟性始終差那麼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環境原因,香取無法感同身受……而且,尤其那個二傳很聰明,至少比影山聰明,但卻沒京治那麼聽話,他不會按香取的方法乖乖打球。
一個聰明但悟性差又不聽話的二傳,簡直是香取最讨厭的類型。
練習發球,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這支隊伍的上限就是如此,根深蒂固的東西無法改變,那在球場上,就由他一個人來得分好了。
真正的一個人。
他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