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對前輩沒禮貌的壞小子,這麼久沒見,他已經從作惡多端的小惡魔變成殺.人不見血的大魔王了!!
“這不是山保嗎?還有吉岡?找我的後輩們有什麼事?”
穿着井闼山隊服的安藤光,老遠看到他們幾人聚在一起,作為原杜中學三年級組的自由人,安藤光對吉岡山保兩人很是熟悉。
“山保你躲在吉岡後面幹嘛?和對手學校的比賽赢了嗎?”雖然是跟老朋友聊天,但安藤光的視線卻是在香取身上上下掃蕩,香取則是乖巧的朝他眨眨眼。
禮貌的笑容,标準的站姿,這幅乖巧的模樣在安藤眼中就是一副“百分百做了壞事”的表情。
很可疑呢。
“安藤——!”山保久作像遇到救星一樣朝安藤光撲去,在安藤看神經的眼光中湊到耳邊小聲問。
“喂安藤,你有沒有覺得鈴木上高中後變得很奇怪?”
“有。”安藤直白回答:“變更狡猾了,不知道是在宮城學了些什麼。”
看到安藤光到來,吉岡很快又抓着對方開始叙舊。
不過不等他們聊兩句,多餘的聲音再次出現。
“隊長,你的外套。”
“哦哦,麻煩你拿過來了,黑尾。”
吉岡接過來人手上的外套穿上,那個一直跟着山保身後不說話的小跟班,就在這時開口。
“黑尾!為什麼現在才把外套拿來,速度太慢了,萬一隊長感冒了怎麼辦。”
他指責着黑發男生的不用心,被喊做黑尾的男生撓撓頭,笑着向大一級的前輩道歉。
吉岡:“沒事的,這麼一小會我不會感冒。”
香取看着來送衣服的男生,身着音駒外套的黑尾鐵郎朝他眨眨眼睛,相互認識的兩人機智的誰也沒在這時選擇搭話。
“東西收拾好了嗎?”山保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黑尾,比賽結束後的工作做怎麼樣,黑尾也微笑着十分流程的回答道。
“都準備好了,不過教練說休息一下再走,前輩們可以再聊一會兒。”
看着他這副乖巧又聽話的模樣,香取忍不住頻繁望向黑尾笑眯眯的眼睛。
和上次在電子城見面的樣子完全不同,這個第一映像就給人格外狡詐的家夥,原來在學長面前也能那麼乖……
時間過得飛快,幾人的叙舊差不多迎來結束。
音駒那邊的球員過來喊吉岡他們集合,這期間,福永招平一直待在遠處的音駒休息區,他并沒打算過來看香取的意思,不過香取也不着急。
明天總會碰面的。
在與吉岡他們分開後,香取跟黑川說:“隊長這種職位,果然還是伊堂前輩當比較好吧。”
吉岡是個性格不錯的人,從小喜好熱血排球,日常能和所有球員打成一團。
讓熱血白癡幹熱血以外的事,那可太強人所難了。
黑川笑他怎麼突然反悔:“你不是說比起排球,伊堂前輩更适合學生會嗎?”
香取辯解道:“我說的隊長又不是一定要打球好的意思。”
黑川森:“排球部的隊長打球怎麼能不好呢。”
香取:“所以說,隻是比隊友稍微遜色點,但本身很有領導能力的人比單純會打排球的人更适合當隊長吧?”
“那倒是。”黑川覺得有道理。
“不知道伊堂前輩是怎麼放心吉岡前輩的……”香取想到黑尾離開時對他的揮手,不由得感到一陣可惜。
也不知道在可惜誰。
很少在這種時候開口的佐久早:“做好明天比賽的準備吧。”
香取:“好~”佐久早君跟我說話了!
·
另一邊離開的音駒
山保拿起背包準備走人:“吉岡,你有時候不用說太多話,安藤就算了,鈴木是井闼山的首發主攻吧,和敵人關系搞太好,萬一比賽時放水怎麼辦。”
吉岡無奈笑道:“這種事怎麼會,我們不是……”
“那鈴木呢?他初中發球時時不就給白鳥澤放過水嗎?本來那場我們是可以……”
“好了山保!”吉岡及時打斷山保:“這種話很久以前的話就不要說了。”
“……啧。”山保發出不屑的聲音,随後大步流星的跑走。
風吹過山保的幹草般亂蓬蓬的短發,長至耳垂的頭發擋住他現在的表情。
三年六次全國預選賽,和初三時一樣,這次春高是他們高中生涯中最後一次機會。
對手是井闼山。
山保明白,他們已經沒有參與全國賽的資格了,哪怕東京的預選賽名額有三個,他們和井闼山現在都是八強,下場比賽就是他們的終點。
他很痛苦,為一眼看到失敗的結局,為那個什麼也無法改變的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剛升上音駒,貓又教練就因為身體問題退役,明明前一年音駒還是在全國打入八強的強校,而自從他們來之後就一次全國也去不了。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去全國,還是初中在某個「天才」的「幫助」下。
現在呢?那個「天才」現在在對手隊伍。
山保讨厭那些有點實力就尾巴翹上天的後輩,更讨厭空有冠軍夢想但什麼也做不到的自己!!
在山保久作跑走後,勝村優走到吉岡旁邊:“你們剛才跟鈴木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吉岡現在的心思全在剛才山保說的話上,他想起自己曾經害香取做出發球失誤的那些話。
初中時和白鳥澤對戰的畫面一閃而過,腦海中畫面停留在排球月刊對「帝王」的介紹上,春高預選賽新出爐的對戰表上。
音駒vs井闼山
“我什麼也沒說……”
看着神色痛苦的吉岡尾郎,勝村優也不知道怎麼關心,他一直是個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思考這種事對他來說并不簡單。
福永和鈴木吵架了嗎?為什麼福永剛才不跟吉岡他們一起去找鈴木?吉岡和山保又怎麼了?
高中好複雜,要是伊堂在這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