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近很火的小男生真是你朋友?”陽葵看着出場的自家球隊,很快找到模樣好看到與周圍隊友簡直不在一個圖層的鈴木香取。
“長得确實很好看啊……”陽葵忍不住感歎:“隻是現場直播都能長這樣,不去做模特也太可惜了。”
她的話不知是哪點刺到了光太郎的敏感帶,光太郎“嗖——!”的一聲擡起頭,擺出一幅“我不認為!”的臉糾正陽葵。
“好看的不隻有外貌!姐姐,鈴木的排球比臉長得更好看!”
“啊?排球技巧是可以用好看形容的嗎?光太郎你又亂造詞了。”陽葵不在意的吃薯片。
“我知道的!鈴木長得很好看,但是……他打排球的樣子……打排球的樣子……”光太郎根本沒聽他姐在說什麼,固執的自說自話。
“嗯嗯,他打排球的樣子。”木兔陽葵附和着他。
“……”木兔光太郎身體停頓,他像突然洩力般“啪嗒”一聲坐下,雙手抱腿坐在坐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電視。
“他打排球的樣子,比我厲害好多……”那麼的不情不願,但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啊哈哈哈哈哈哈。”木兔陽葵被他的反應逗笑,她看着電視上伊朗vs日本的熱身預告,一針見血指出光太郎的想法。
“你是想說,鈴木作為一個排球比你還厲害的人,大家怎麼能隻關注他的臉呢,對吧?”
“真是自戀呢光太郎。”陽葵嘲笑自己弟弟不帶一絲猶豫,她摸了摸光太郎略微紮手的頭發。
“很不甘心吧,承認有人比自己厲害什麼的。”
更不甘心連自己都承認強大的人,居然隻被别人在乎臉。
“我現在相信他是光太郎的朋友了。”
如果不是朋友,這種不甘心的話是絕不會輕易說出口。
隻有朋友才能觸碰到的隐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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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霓虹最讓人期待的球員,果然還是16号的鈴木君備受矚目啊,首戰就是世界級比賽,作為全場比賽年齡最小的球員,不知道出道賽會給我們怎樣的驚喜。”
東京時間下午六點十分,兵庫縣一家受大學生青睐的咖啡店,店内的銀幕電視難得播放着收視率一直不高的排球體育頻道。
随着講解員孜孜不倦的介紹聲,攝像機将鏡頭畫面精準切到那位叫鈴木香取的球員身上。
“十月份剛過16歲生日,這樣的年紀真的非常年輕了,不管結局如何,都不能否認他為了站在球場上做出的艱苦努力。”
鏡頭前的鈴木香取做着基礎熱身運動,輕盈堅定的步伐,标準紮實的動作,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如絲綢般随風飛舞。
一個無論樣貌還是身體都無比卓越的美少男,在他的實力還沒被世界看到前,這樣一幅優秀到哪怕是不懂排球觀衆也願意駐足的臉龐,就是攝像師願意花更多時間拍攝他的原因。
“真帥氣啊~,他居然隻有16歲,這是哪裡的比賽?”
“我知道我知道,最近這個男生在推特上很火,大家都說國家隊想靠他打入排球奧運。”
“不會吧,他是天才嗎?聽起來好厲害。”
“不知道,聽是這麼說的。”
店内的女生們小聲捂着嘴小聲讨論,直到黑頭發的卷毛服務員将餐點遞給她們,才讓這場傳謠式的對話變成更合理的“咖啡布丁好好吃”。
“哈……”回到吧台的宇内天滿捂住眼睛,嘴裡忍不住歎氣,大學兼職打工本是件累人的事,長期的失眠更是讓他精神焦躁。
“太誇張了吧……”他擡起頭,看着電視機裡那個強大陌生的男人,很難說清楚自己此刻在想些什麼。
已經完全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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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的福永安平剛回到家,她打開家門,把身旁的腳踏車固定在玄關角落,再将身上的護具一個個拆開。
“哥哥——我回來啦。”家裡的燈光有些暗淡,安平已經習以為常的把大燈大開。
“你回來了。”福永招平坐在沙發上,他拿着手機,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飯在微波爐裡。”
因為搬家後的父母經常需要上夜班的緣故,現在家裡一般都是招平做飯。
“做飯辛苦啦~。”妹妹福永安平換好鞋走進廚房,打開微波爐發現飯是溫的,她端出來直接坐在招平身邊。
“哥哥你在看什麼?”
“排球世界杯。”福永招平的聲音終于正常的些。
“鈴木香 取……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嗯。”
“不過好帥!哥哥他是長頭發哎,和我一樣紮小辮子。”
“嗯。”
“唔唔!哥你做的炒飯真的無敵好吃!”
“……嗯。”摸摸妹妹的頭。
〖研磨在看排球世界杯嗎?〗
【本來想打遊戲的……小黑一直在拜托我陪他看】
——
〖虎在看排球世界杯嗎?〗
【這是當然的!!我和妹妹都在觀察音駒未來最大的敵人!!】
看到消息的福永招平發出一聲噗笑,他在福永安平奇怪的眼神中,又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
朋友和家人,最能夠讓人安心的鎮定劑。
漫長的熱身時間終于結束,福永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視上。
包裹着親情與友情的膠囊被吞入腹中,即刻生效的藥物低消了黑暗中那道令人惶恐的不安。
明亮溫暖的客廳,濃厚香醇的飯菜,讓人期待的電視節目,以及自以為解脫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