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起來,毛利是唯一一個還沒參加過神奈川縣大會的選手。
毛利國一時,還在大阪的四天寶寺,國二時作為二年級正選,也沒有參與被立海大當做“準正選練兵場”的縣大會,到了國三——
“今年縣大會的壓台選手就交給毛利前輩了。”部長幸村對着縣大會決賽名單排兵布陣,就将這個名字填了上去。
雖說成了參賽選手中的一員,毛利總感覺自己并不需要上場。
雙打二是三年級準正選,雙打一是一年級準正選,單打三是自家小海帶,估計這就能結束比賽了,毛利準備穩穩坐在單打一的位置上看戲。
雙打二由立海大的三年級組合穩穩拿下,而雙打一的學弟們,終究還是輸給了經驗。
小田麻生6-7負于城成湘南三年級組合。
毛利看着兩個學弟垂頭喪氣的站在幸村面前,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笑着安慰道:“别擔心,城成湘南也是縣内第二的水平了,一年級體力跟不上太正常了。”一手摸一個腦袋瓜子,再對着自家小海帶道,“赤也可要展現我們立海大一年級的實力哦!”
切原拿着球拍從同級生身邊經過,自信的宣揚着:“立海大可不會輸!”
切原的對手,是城成湘南的若人弘。
“這是個新選手?”毛利依稀記得,去年似乎沒見過這個二年級。
柳掏出另一個筆記本,毛利認識,那是柳特地記錄一些“未來”資料的筆記本:“這是華村教練開發的新選手,去年因為沒什麼特點并不出衆,給赤也練連手正合适。”
切原對城成湘南選手的名字并不熟悉,隻有全國級的選手才能激起切原的記憶。
雖然笨拙,但當若人用差不多的動作打出美式側旋發球的時候,毛利看着切原明顯眼前一亮。
“原來是這個選手。”毛利有些想起來了。
若人弘在一年級的時候被認為是個沒什麼特點的球員,華村教練發現他的模仿能力極強,進行了針對性的訓練。
“現在模仿的是桑普拉斯吧,難怪說給赤也練手合适。”毛利注意到,不止是切原精神起來了,就連監督席的幸村也明顯來了興趣。
大概是,看到世界級絕招從屏幕裡出現的興奮吧?毛利托腮看着若人,希望這個小朋友能再來點絕招,哪怕是50%的模仿版。
除了桑普拉斯的側旋球和網前截擊,還有庫爾滕的爆發式發球,甚至還有伊萬尼塞維奇的左手雙反。
看上去有形無神的。毛利想着。
柳在一旁邊記錄邊說道:“慣用手是右手強行模仿左撇子還是有些勉強。”
“不過要我說,二刀流不就好了。”毛利想起以後會遇到的一些選手以及曾經在世界賽場上流星般劃過去的“日本武士”。
柳搖搖頭道:“能夠做到雙手無差别持拍,必須要從頭練。”
毛利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幸村,突然想起曾經那個能接近從頭練的選手,左右手打出毫無偏差的精準球,全場毫無死角的攻守範圍,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怕是隻有本人知道。
這一次,能否避免這場疾病,是否又會改變命運讓“蜃景之鏡”無法出現呢?
沒人知道。
柳順着毛利的視線看過去,心有靈犀一般:“若是可以,‘蜃景之鏡’不重要。”
是啊,與其在乎一兩個絕招,還是健康的未來更重要吧。毛利雙手托腮,試圖從記憶裡找尋命運的轉折點。
“啊啊啊!”毛利抓亂自己的頭發,“還是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數據無法預測。”柳也無能為力。
“毛利前輩是有什麼疑問嗎?”比賽正好結束,幸村回到隊伍裡,看着一臉苦惱的毛利關切的問道。
毛利語塞,毛利不知道,毛利擺爛的扯了扯柳的衣角。
“毛利前輩的姐姐的追求者有點多,作為弟弟有些苦惱罷了。”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過于認真的表情讓幸村即便還有懷疑也沒有追問,對于隊員之間的小秘密,他還是相當尊重的。
真田作為唯一上場過的正選,幸村考慮再三,又給塞到單打二了,不給外校偵探們一點打探機會,從縣大會得不到其他正選的資料。
在切原以6-1赢了若人弘之後,真田以6-0的比分以及16分鐘的超短用時記錄,拿下單打二,沒有讓單打一的毛利上場。
“我就說吧,哪有我上場的機會。”毛利樂呵呵的跟着大部隊,“有我們真田同學出馬,還是今年最短的比賽用時,小赤也明年可以努力超越一下哦。”
“明年我都不用上縣大會了前輩!”切原可不認為,明年的正選位置,會沒有自己的。
幸村笑着說道:“那赤也來刷新一下立海大的正賽時間記錄吧,也是弦一郎的哦。”
一個不留神就給小學弟挖坑啊。毛利幸災樂禍的看着學弟。
切原隻當跟以往一樣,十多分鐘的那種,自信的答應了下來。
柳翻了翻本子,指着去年的數據跟切原說道:“去年縣大會,9分鐘完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