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到一半,清竹對兩人說要出去透透氣,便出了門。
尤裡安有些擔憂道:“清竹,是不是不太高興?”
楊威利多少有些明白道:“舊地再來,應該是想起了她的叔叔吧。”
尤裡安也知道清竹的來曆,瞬間就明白了楊威利的意思。
“那我們要不要陪她一起?”
楊威利搖搖頭,“這種時候,她肯定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們就在家等她就好了。”
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的清竹,在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再出來時,手裡捧着一大束百合。
照着記憶中的方向,來到了原先帝國軍官所住的居住區。
因為這裡還沒被劃入到同盟的人員居住地,所以一片寂靜。
清竹擡頭望着曾經住過幾天的陽台,安靜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将花束擺到路旁,然後轉身離開。
走過幾個轉角,來到四通八達的大路,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有許多都是拖家帶口前來伊謝爾倫任職的士兵。
正巧這時一隊高聲談笑的士兵路過,清竹與他們擦肩而過一段距離之後,才覺得有兩個人有點眼熟。
回頭的時候,那兩個人也停下來正看着她。
見她看過來,大步走上前,“這不是...楊提督家的孩子嗎?你怎麼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了?”
清竹也認出了兩人,立刻打招呼道:“高尼夫少校,波布蘭少校,下午好。”
旁邊的人立刻有人打趣道:“隊長,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還沒高中畢業吧,你也忍心伸出魔爪?”
波布蘭瞪了他一眼,“别亂說,她是楊提督家的孩子。小心楊提督找你算賬。”
說話的人立刻閉口不言了。
随後就聽到波布蘭又加了一句,“漂亮的女人不分年齡大小。”
剛剛說話的士兵再次開了口,不過隻敢小聲嘟囔,“那你還是見色起義,想對人家出手了呗。”
在波布蘭危險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終于老實地閉上了嘴。
與對手下的态度不同,面對清竹時笑眯眯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你要去哪裡?天快黑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高尼夫少校立馬接道:“是呀,畢竟這個社會有很多波布蘭少校這樣的人。”
波布蘭聞言,狠狠地瞪向,大概被稱為損友更合适的高尼夫少校,“我隻是關心清...竹...小竹子。你這家夥别随便敗壞我的聲譽,給小竹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高尼夫正要還擊,就聽到了清竹的笑聲。清竹覺得這位波布蘭少校大概和先寇布是一樣性格的人,嘴巴不饒人,行事狂放不羁,私生活方面也随心所欲。所以在叫她小竹子上面也是殊途同歸的嗎?
越想越覺得好笑的清竹在見到衆人注視的目光,忙止住了笑,說道:“我正要回去。”
波布蘭馬上接道:“我送你。”
清竹作勢要拒絕。
不料高尼夫也說道:“還是讓我和這個家夥送你吧,這麼晚了還讓一個女孩單獨回家,絕對是我們的失職。”
畢竟兩人是出于好心才這樣說,再推拒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于是清竹便笑道:“那就麻煩兩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
波布蘭絕對是個不會讓氣氛冷場的人,一路走來,有他在中間活躍氣氛,再加上高尼夫偶爾的揭人老底,氣氛顯得很輕松,并沒有那種無話可說的尴尬出現。
甚至,清竹還收到了波布蘭送的一捧的巧克力酒芯糖。
清竹問他是喜歡吃甜食嗎?
他說也不是,隻是習慣了在口袋裡放一把酒芯糖。
為什麼習慣放酒芯糖,而不是其他的花生糖,牛奶糖或是其他種類的糖。這種好奇在清竹的腦中一閃而逝。随即徹底隐沒在腦海深處。臉上繼續微笑着聽兩位少校說話,偶爾搭一兩句。
說話間,家已經近在眼前。
清竹邀請他們去家裡坐坐。
兩人都搖頭拒絕了。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可不想一個美好的晚上都浪費在和上司的虛與委蛇中。”
高尼夫故作驚訝道:“先不說你在人家家屬面前這麼說是不是合适。你居然會虛與委蛇這樣高深的詞彙?”
波布蘭不服氣道:“你這家夥到底将我當作什麼了,好歹我文化課也是全過的好不好。”
高尼夫點點頭,“及格萬歲。”
波布蘭一副氣得說不出來話的樣子。
高尼夫也沒再揭他的短,而是笑着與清竹道别。
清竹同樣笑着回道:“再見,兩位少校,路上小心,還有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