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之前,清竹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尤裡安呢,我記得他好像和先寇布準将在一起,還是被波布蘭少校帶走了......”
說着,清竹将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向楊威利。當時現場太亂,她實在記不清楚了。
楊威利一驚,随即苦笑道:“我也記不清了。”當時他将目光都放在了清竹的身上,不自覺地就忽略了尤裡安。
清竹猛地站起身,“都這麼晚了...我們趕緊回去找找吧。跟着先寇布準将他們,實在讓人不放心。”
楊威利也有些擔心,若是平時,倒沒什麼,那些人還是很可靠的,可是今晚在瘋狂外加酒精的作用下,誰知道那些人會做出哪些清醒之後連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來。
兩人正要往外走,突然門口那邊傳來了好大的一聲動靜。
伴随着開門聲,一個氣喘籲籲的人影迅速蹿了進來,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仿佛身後正有可怕的怪物在追趕一樣。
來人可不就是尤裡安嗎?
這個時候,尤裡安也發現了站在客廳裡的楊威利和清竹,“提督...清竹...你們,你們已經回來了。”
說着,臉色一變,“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我還在會場找你們呢。”
清竹和楊威利對視了一眼,尴尬道:“太...吵了,我們就先回來了。呃...抱歉...看你玩地挺,挺開心的,就沒打擾你。”清竹沒敢說将人忘了。
楊威利欲言又止地閉上了嘴。
見兩人都一臉歉意的樣子,尤裡安也不好再追着兩人不放。
腿軟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有餘悸道:“那些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真不知道先寇布準将還有波布蘭少校是怎麼在招惹上她們還能全身而退的,并且對此樂此不疲?”
“因為他們是無聊的大人,尤裡安是正直的好孩子。”清竹回道。
說完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一邊笑一邊道:“尤裡安今天晚上得到了幾個大姐姐的青睐?”
尤裡安大驚失色地看向清竹。
清竹指了指他的臉頰。
尤裡安拿起鏡子一看,幾個深深淺淺的口紅印明晃晃地杵在那裡。而他就是頂着這一臉的印記一路跑回來的。還被...清竹看到了。
尤裡安看了清竹一眼,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跑進了盥洗室。
清竹在他身後安慰道:“沒關系的,晚上光線不好,沒人注意的。”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關上的盥洗室的門。
清竹哈哈笑着跟楊威利調侃道:“石錘了,尤裡安真的非常受歡迎。這下子不用擔心他跟提督一樣三十大幾還娶不到老婆了。”
楊威利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今年才三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況且...”故作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是某個人說要嫁給我嗎,所以我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所以你要感謝我,不至于讓你這麼大年紀還要孤家寡人一個。”說着一把拉過楊威利的身體,在他臉上胡亂親了一下,“我困了,先去睡了。晚安。”
也不等楊威利反應,轉身就上了樓。
直到走上二樓樓梯拐角才停了下來,一瞬間,绯紅從頭竄到腳。
而楊威利撫摸着被親到的嘴角,看向二樓的眼神柔軟地不可思議。
新年假期期間,三人基本上就是在家鹹魚躺,隻有待得悶了,才去外面散個步什麼的。本來尤裡安還因為一臉口紅印的樣子被清竹兩人撞見了而覺得不自在,後來見兩人仿佛忘了一樣,什麼也沒提,才悄悄地松了口氣。開開心心地過起了一家三口鹹魚躺的生活。
隻可惜假期總是短暫的,熱鬧過後,整個伊謝爾倫又恢複了正常的工作運轉。
清竹三人在海尼森打包托送的行李也在錯運到其他星球的情況下,兜兜轉轉終于在時隔快兩個月的時候送到了三人手中。
若是兩個月還沒有收到,三人會收到托運服務部門賠付的一筆延遲補償金。可惜還差了那麼幾天才到兩個月,所以補償金自然就沒有了。
三人無語地對視了一眼,談不上多麼生氣,心裡不得勁倒是真的。
很快,清竹就上手拆包裹,一邊拆一邊說道:“我得看看我的白熊先生還在不在,送的晚我勉強可以接受,但是要是敢把我的白熊先生寄丢了,我一定一定會投訴他們。”
白熊先生是清竹剛來同盟的時候,楊威利帶她去遊樂場玩,買給她的毛絨玩偶。清竹一直很喜歡這個玩偶,不僅是他憨态可掬的外表,還有那一份心意......
随着清竹的話,楊威利和尤裡安也開始拆包裹。
其中隻有很少一部分是尤裡安的,大部分都是楊威利的書,還有其他一些生活中會用到,收拾起來就會徹底想不起來用的東西。就是所謂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引起三人圍觀的是一本立體相冊。上面是楊威利從嬰兒時期到少年時期的照片。青年時期之後的便沒有了。
據楊威利說進入軍校之後就很少再拍照片了,拍的也都放進了另一本相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