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提到“偷情”兩個字,害他真有一種偷情被抓的羞惱感。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
清竹卻不幹了,抓着楊威利的胳膊撒嬌道:“說嘛,說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說”
“說嘛”
“不說”
眼看着楊威利鐵了心不告訴他,清竹撅起嘴埋怨道:“嘁,提督真小氣。”
“不說就不說,大不了我去問尤裡安。”
楊威利不相信道:“你确定你能跟尤裡安開得了口?”
“我......不能”她還沒真臉皮厚到跟尤裡安開口問這件事。
“哼,還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楊提督?”清竹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我說的是事實...好吧,我不說了。”眼看着某人眉眼豎起,楊威利識趣地閉上了嘴。
清竹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楊威利的肩膀上,“提督,你看,被尤裡安知道了,又或者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也沒什麼。我們三個還是一家人,日子還要照常的過,我們還是我們。”
楊威利摸了摸清竹的頭發,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清竹猛地擡頭看向他,氣呼呼道:“那你還覺得我拿不出手,不願意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就是怕别人說你老牛吃嫩草,說你為老不尊,說你兔子吃了窩邊草,說你監守自盜......”
“我沒...這樣想...”
面對翻舊賬的清竹,楊威利隻能無力地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知道,即使隻有那麼一點,但确實戳中了他的心思,讓他并不是那麼很有底氣。
說了許久,終于停下來的清竹頓了頓,輕歎着搖了搖頭,“算了,我原諒你了,誰讓我喜歡你呢。”
楊威利順着她的話道:“感謝清竹小姐原諒一二。”
越發恃寵而驕的清竹像個女王一樣發号施令,“那還不抱本小姐上樓,本小姐困了,要睡了。”
楊威利失笑着搖了搖頭,随後打橫抱起清竹,“是,清竹小姐。”
就在他走到樓梯口,剛要邁上樓梯時,突然聽到清竹喊道:“等等,提督,你沒有什麼腰酸腿疼的毛病吧。别走到一半咱倆一起摔下來。為了點面子,不值當的。”
“既然你這麼擔心還是下來自己走好了。”作勢就要放下清竹。
清竹趕忙摟住楊威利的脖子,“不要,摔下來我也認了,反正有提督墊在下面給我當肉墊。不會有事的。”
“你就不怕我有事?”
清竹假裝思考。
楊威利直接壞心眼地把她往上一抛。
毫無防備的清竹被吓得尖叫一聲,急慌慌地摟緊了楊威利的脖子。
楊威利見狀,非常不厚道地笑了。
直接換來了胸口的幾拳暴擊。
楊威利趕忙安撫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清竹重重地“哼”了一聲,“再有下次我可不客氣了。”
楊威利輕輕“噓”了一聲,“小聲點,别吵到尤裡安了。”
“狡猾的提督。”雖是這麼說着,還是壓低了聲音。不過越想越不甘心,使勁拉扯了一下楊威利的耳朵,算作出氣。
疼地楊威利倒抽了一口涼氣。
隔着一扇門的尤裡安雖然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隻憑聲音,就能聽出兩人之間的親密氛圍。
他不僅再也沒有對喜歡的女孩說喜歡的機會,或許也已經成為這個家多餘的那一個了......
不管各人心中的想法如何,三人面上都努力作出一副平常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變,也似乎有什麼已經變了。
這種奇怪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卡介倫一家的到來,直到尤裡西斯号和帝國軍的戰艦接觸,帝國提出交換俘虜,整個要塞都沸騰了。
身為伊謝爾倫要塞司令官的楊威利,新官上任,本就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因為這件事,現在更是忙地腳不沾地,每天都處在被電文的支配中。
幸好有尤裡安這個侍衛兼職秘書工作的人幫忙,先将這些電文分門别類的整理一遍,然後總結出重點再拿給楊威利看。
“謝天謝地,真是幫大忙了。”每次都能得到楊威利的一臉感動。這當然不是誇張的說法,尤裡安這樣一弄,至少為他省去了大半天的時間。
這也讓尤裡安多少得到些安慰,自己還能幫上提督的忙,是不是就說明,他并非是多餘的,他還能繼續留在那個家裡......
忙碌起來的兩人也就誰都沒有注意到清竹偶爾流露出來的憂愁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