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利一臉的無辜,“誰讓你不夠警惕,要将後背暴露給敵人。再說了,我這不是偷襲,是奇襲,而且成功了,不是嗎?”
清竹用一種懷疑地眼神看着楊威利,“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我家提督,我家提督是個正直又善良的人,才不是你這種陰險狡詐之徒。快說,你把他藏在哪裡了?”
楊威利眸光一閃,自然而然地順着她的話,用一種慵懶的語調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的确不是楊威利。如果你要是問他在哪裡......哼哼,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他不在了,你現在是我的了。”
清竹演戲演上了瘾,立即哭唧唧道:“那我告訴你,你也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從了你的。我的心永遠屬于我家提督。嗚嗚嗚......”
“那我隻好先把人搶回去再說了。”
‘冷酷無情’的某人一點都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十足一副強搶良家婦女的山匪樣。
清竹終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一邊笑,還一邊道:“哈哈哈,要是再演下去,說不定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楊威利也笑,“好了,不玩了,你也趕緊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嘶......”
還沒說完,楊威利就被脖子上的疼痛弄得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是清竹趁他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你這是做什麼?”
嘗到嘴裡湧出一股淡淡的鐵鏽味,清竹才放開嘴。
看着白色皮膚上那一圈紅色的齒痕,清竹滿意地低頭吻了上去。
很輕很輕的一個吻,卻像羽毛一樣撩動着楊威利的心。絲絲戰栗和熱辣從被咬的地方慢慢向全身擴散。
“打下一個印記,以防你真的被人替換了。”清竹笑嘻嘻地說道。
“我應該說聲謝謝嗎?很疼的,你一點都沒嘴下留情啊。”
“不客氣,為提督效勞是我的榮幸。”
楊威利無語望天,真是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餐桌上,尤裡安隻顧在那裡埋頭吃飯,偶爾聽到清竹或是楊威利對他說話,也隻是嗯啊的應着,偶爾眼神對上了,也會驚弓之鳥一樣,馬上避開。
清竹和楊威利都知道他這個樣子是因為什麼。不過這種事情越解釋越尴尬,所以兩人一緻默契地緘口不提,就當作什麼什麼都沒發生過。
反正自己不覺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不巧尤裡安就是那個不如某兩個臉皮厚的别人。
“提督...”眼見着楊威利就要轉身離開,清竹突然大聲叫住他。
在楊威利不解的目光中,清竹快步跑過來,撲進他懷裡,微不可聞地說了聲,“保重”,便放開了他。用一如既往的美麗如晨陽的笑容,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尤裡安,也是。再見......”
楊威利摸了摸她的頭,眼神與聲音一樣溫柔,“你也是,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
直到楊威利和尤裡安走出很久,清竹才收回目光。正準備轉身回去,這才注意到一旁一直充當背景闆的年輕的士兵。
他是楊威利派給她護送她回帝國的侍衛,隸屬于薔薇騎士隊,是先寇布推薦的,據說異常可靠的一個優秀士兵。
“伊萊......海曼先生,對吧?”清竹不太确定地說道。
剛剛介紹的時候,光沉浸在離别的傷感情緒裡,沒有注意去記,導緻現在有些叫不上來。
士兵回道:“是,在下是伊萊.海曼上士,負責随同并保護清竹小姐。”
清竹表示感謝道:“麻煩你了。我這就進去拿行李,然後我們出發去宇宙港。”
“您太客氣了,這是在下應該做的。”
清竹笑着沖他點點頭。
轉身的那一刻,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薔薇騎士連隊的人,那就是先寇布的人。雖然現在他不擔任連隊長了,但包括現任連隊長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他以前的屬下兼戰友。連隊實際還是在聽從先寇布的指揮。
派薔薇騎士連隊的人随同保護她......面上是以連隊的人熟悉帝國語為理由,但其他部門的士兵也不是沒有懂帝國語的。最終卻派了薔薇騎士連隊的人,還是先寇布推薦的......
這不禁不讓清竹多想。至少她覺得先寇布從來沒放下對她的懷疑。
況且,伊萊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在載着歸國士兵的船團離港之後,清竹也登上了去往費沙的公共飛船。
前面的幾天,一切都風平浪靜,直到即将到達費沙的時候,一個人坐到了她面前。
“又見面了,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