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特裡的身影從房間中消失,希爾就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與她要對付的人一緻,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她爸爸,或許再加一個瑪格妲蕾娜。但是當初她并沒有将詳情告訴給他們兩人......
随後希爾又覺得自己過于天真了,他們都是掌控一個家族的家主,怎麼可能會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肯定查到了一些東西,隻是為了讓她安心,沒有告訴她而已。
但是這件事,她敢肯定不是她爸爸和瑪格妲蕾娜做的。如果是他們,隻會像她一樣,直截了當地将人解決掉,而不是用這種方式折磨她們。
究竟是誰呢?
如果換個讓自己安心的方式去想,這些人湊在一起做的壞事肯定不隻是她表哥落水的那一件。說不定就是哪次将人得罪狠了,所以在她們的家族獲罪之後,人家展開了報複。
但是真有那麼湊巧的事嗎?
希爾一向覺得湊巧的次數多了,那就不是湊巧了,是有人故意的了。
隻是查不到任何線索,隻能暫時先将這個擱置了。
希爾頭疼地想。
。。。。。。
坎普和缪拉根據技術上将胥夫特以要塞對要塞的作戰計劃,率領艦隊向伊謝爾倫發起了進攻。
不久之後奧丁這邊得到了坎普司令官的前線戰報。
希爾将傳達室轉過來的戰報内容念給萊因哈特,隻有短短的幾個字,“我軍,有利。”
萊因哈特一聽就蹙起了眉頭,問希爾,“你覺得坎普這是什麼意思?”
希爾略作思考後道:“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寫,所以才撿最簡單的話來陳述。”
“簡而言之就是輸赢對半。不,是已見頹勢吧。”萊因哈特一針見血道。
思考了幾秒鐘,萊因哈特讓希爾去給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下達命令。
很快被稱為帝國雙壁的兩位提督就收到了出兵去援助坎普和缪拉的命令。
米達麥亞審慎的在思考的時候,羅嚴塔爾已經将疑慮問出了口。
“這個時候派我等出兵,是否會令坎普提督等誤解為功績被橫奪了呢?”
希爾道:“兩位不必有此擔心。根據今天收到的坎普提督的前線戰報,恐怕情形并沒有預計的那樣樂觀。閣下的意思是,将我軍的傷亡降到最低,不要使戰火過于擴大。除此之外的其他事就交由兩位提督來處理了。”
傳達完,希爾就從線上消失了。
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縱是有再多的疑問,也隻能聽從命令出兵了。
後面的事,隻能到了伊謝爾倫之後看情況再作讨論了。兩人并肩作戰多年,早已有了諸多的默契。隻一個眼神就互相明白了對方都是作此打算。
話不多言,各自分頭準備了。
回到萊因哈特的辦公室,希爾泡了一杯茶遞到了萊因哈特的面前。
“薰衣草花茶,平心靜氣,消除燥郁。”
縱是再大的火氣,在這杯清香的花茶和溫聲的話語下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萊因哈特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麼,竟有些委屈道:“我酒櫃裡的酒一瓶都沒了。”
希爾并不覺得這有什麼,非常痛快的承認道:“是我收起來送人了。”
如此直白反倒弄得萊因哈特下面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希爾像哄家裡的小孩子瑪麗嘉一樣,誘哄道:“酒是穿腸毒藥,為了身體着想,閣下以後不能再飲酒。喝花茶多好,既能平心靜氣,又不傷害身體。”
“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的。”
“我要是提前和你說了,你肯定會反對的。我隻能私下處理了。”
“呃......”說得還挺有道理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希爾見狀,過去拉起萊因哈特,“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外面的櫻花開得正好,我們去散個步,賞個花吧。”
萊因哈特透過窗戶看着落下的粉色的花瓣,唇邊終于浮起了笑意。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