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嘉大概是為先前的舉動感到心虛,手忙腳亂的行禮,“陛...陛下......”
萊因哈特态度倒是溫和,“不是要去看皇子嗎,去吧。”
瑪麗嘉下意識地看向希爾,見希爾點點頭,才快速地行禮退了出去。
而從萊因哈特的話中,希爾卻發現了端倪,此刻在房間内隻剩他們兩人的情況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萊因哈特,“陛下,偷聽人說話可不是光明磊落的行為。”
萊因哈特不自在了一瞬,便道:“不是偷聽,是不小心聽到的。如果不是如此,就不可能聽到皇後的真心話,朕心甚悅。”
這下輪到希爾神色一僵,顯然也是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又看見萊因哈特不僅恢複了從容,還隐隐有笑意的臉色,心中的那股不服輸的勁躍躍欲試。
撐起身體,湊到萊因哈特面前,捧着他的臉,大方的承認,“我喜歡陛下,很喜歡,很喜歡,陛下呢......”
甚至對着他的唇,輕輕地啄了兩下。
萊因哈特的大腦空白了兩秒,他自然也是喜歡,不,是愛她的,比他以為的還要深刻。隻是此刻他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希爾卻從他的行動上,聽到了想聽的答案。
腰被慢慢環住,輕吻變成了深深的索取,直到兩人之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才分開。
看見萊因哈特不隻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眼中也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欲望,與以往那個無欲無求,隻在戰場上才會勾起他的全心回顧的帝國統帥相距甚遠。
希爾卻難以自制地生出一股得意,瞧啊,是我将神拉下了神壇,沾染了世俗,他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了,隻屬于我一個人。誰也不能将他搶走。
想到這裡,希爾趴在萊因哈特的肩膀,輕輕地笑了出來,嘴裡喃喃道:“我可真是最大惡極。”語氣卻不難聽出得意。
沉浸在美妙的悸動與情愫中的萊因哈特并未聽清希爾說的是什麼。當然,便是聽到了,希爾也有無數個解釋,因為她早就發現,她的陛下在感情面前特别好騙。估計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相信。
平複了呼吸,希爾從萊因哈特的肩膀上擡起頭,笑問,“既然陛下都聽到了,那要去約會嗎?”
萊因哈特也笑了,“樂意之至。”
希爾沒有讓随侍的人跟上,而是兩人手牽手,走在有噴泉和花草的庭院中。盡管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光站在那裡就足以與周圍的景色相映生輝。
希爾突然說道:“我好像有話要對你說,但卻忘了要說的内容。”語氣裡稍微有些懊惱。
“嶽父大人的生日?維斯特帕列男爵夫人的生日?還是姐姐的生日......”萊因哈特不太确定道。
希爾噗嗤一下笑出聲,“陛下,你除了誰的生日就不能猜猜别的嗎?”
“還有什麼?”萊因哈特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希爾扶額無奈,“我若是能想起來,也不用你來猜了。算了,至少你現在知道配合我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會說不重要的事才會想不起來,讓我不必浪費時間。然後不再理會我這茬。”
說完,希爾又突然想到,“你為什麼不說我的生日?”
萊因哈特回道:“下一個準備說你,而且...我記得你的生日。”
希爾快速反應,“那禮物呢?”
萊因哈特:“......”就是這樣他才記得的,每次都主動催要生日禮物,次數多了,他也就記住了。
“明天給你。”萊因哈特略微有些不自然道。
希爾一下子看出端倪,“陛下,你該不會是忘了準備吧。”
倒不是忘了,隻是那個時候他正在戰場上,便是記得,也沒辦法準備出稱心如意的禮物送給她。那時候想的是等他徹底在戰場上消滅敵軍,率軍凱旋的時候,再仔細挑選禮物送給她。卻沒想得到了她病重的消息。
那樣令人悔痛的回憶,隻是想已讓他覺得不适。
萊因哈特沉默不語,隻是将希爾攬在了懷中。
希爾察覺到了萊因哈特的愧疚,不過隻以為他是因為沒有準備禮物而如此,正要說話安慰。
奇斯裡卻突然前來禀報,“打擾兩位陛下,臣很抱歉,隻是伊謝爾倫的人前來求見。”
希爾頓了一下,看向萊因哈特,發現萊因哈特也正在看她,兩人視線交彙間,希爾先開口道:“陛下不必顧忌我,正事要緊。”
随即轉向奇斯裡,“他們的人都來了,還是來了哪幾位?”
奇斯裡回道:“來的有尤裡安.敏茲,華爾特.馮.先寇布,達斯提.亞典波羅。”
希爾道:“陛下,你将人晾了這麼長時間,是該着手處理伊謝爾倫的問題了。他們定是等的很心焦了,否則也不會冒險主動來這裡請求見面。”
萊因哈特略一思考,點了下頭,“提前見見也好,朕本打算過些天讓嶽父大人還有米達麥亞組建談判團與伊謝爾倫的人進行接觸。現在朕倒是很感興趣他們會對朕說些什麼。”
“需要我回避嗎,陛下?”
“你一副比朕更感興趣的樣子,希望朕怎麼回答你?”萊因哈特無奈道。
“是感興趣,但是也有些猶豫。所以我聽陛下的。”
“你還是把問題抛給了朕。那便一起見見吧。”
希爾不知出于什麼心理,應的很是坦然,“好啊,遵陛下之命。”
說完,看向奇斯裡,“隻讓尤裡安.敏茲一個人過來,其他兩人最好不要在場。”
奇斯裡看向萊因哈特,見他并沒有反對,當即領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