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尴尬一笑,“陛下,你猜得真準。”
萊因哈特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朕怎麼毫不意外呢?你簡直...簡直...朕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了。嶽父大人肯定不知道你要去伊謝爾倫,否則一定會阻止你。肯定也還不知道你這麼大膽去過那裡。”
“當然不知道,所以才讓陛下幫我隐瞞我認識伊謝爾倫的人。你瞧,有很多事,我都是瞞着我爸爸的,所以稍微瞞着陛下一些事,不是很正常。”
“你少偷換概念。”萊因哈特沒忍住又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朕真是越來越同情嶽父大人了。”
希爾哼哼了兩聲,“陛下應該同情自己才是,畢竟我現在不歸爸爸管了,歸陛下。”
萊因哈特順着她的話歎了口氣,“你說的對,朕是該同情自己一下......”
希爾不滿地在他胸口蹭了蹭,“你是後悔娶我了嗎,哼...後悔也晚了,一旦送出,概不退貨。”
“朕又沒說後悔,你急什麼。而且朕永遠都不會後悔。”萊因哈特說着,薄唇在希爾纖細的頸側吻了一下。
希爾因為那股癢意,稍稍躲了一下,“那我們可就是有共同秘密的共犯了,你可不能在我爸爸面前說漏嘴。”
“共犯嗎?第二次了......”萊因哈特說着低低地笑出了聲。
希爾不解,“什麼第二次?”
“第二次一起做壞事的共犯。”
希爾越發不解,“還有第一次嗎,我怎麼不記得。”
“當然有......”那是很久之前,她偷喝他的酒,喝醉的時候......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對她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看着此刻某人仰頭等着他解釋的樣子,萊因哈特笑着話鋒一轉,“朕又不想說了。”
這種吊足了人胃口,關鍵時候又閉口不言的做法可真是讓希爾深惡痛絕,“陛下,你怎麼能這樣。”希爾一臉控訴地看着萊因哈特。
萊因哈特可是一點都不心虛,“就隻許你有秘密不告訴朕,朕也可以選擇不告訴你。”
不得不說某人是懂得抓人軟肋的。
希爾直接一哽,“呃......”
眼看正常方式不行,希爾幹脆不要face的開始撒嬌,“萊因哈特哥哥...人家真的想知道,你就告訴人家呗。”
萊因哈特躲開她湊過來的臉,“少來這一套。你要是真想知道,就拿你的秘密來換。”
“陛下,如果你沒有做皇帝,一定是個成功的商人。這麼不劃算的交易,恕我拒絕。”希爾起身,故作小氣道:“我宣布約會結束了,我要去看我兒子了。”說着頭也不回地走了。
萊因哈特沒有阻攔,隻是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待她走遠,不由得低低笑出了聲。
與萊因哈特的愉悅不同,感受到已經離開了身後的視線,希爾狠狠地松了口氣,不管如何,今天這一關算是過了,既讓他知道了,她與伊謝爾倫的人是舊識的事,他也不會繼續追究其他。
不是因為别的,是她利用了他對她的心軟。不管是這件事,還是讓他停止與伊謝爾倫的作戰。
他或許全都明白,還是選擇成全了她。
總覺得這樣他,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希爾苦笑着想。
等回過神,已經回到了房間,怔愣了片刻,用手扯了扯臉,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僵硬,又換了件衣服,才去看亞曆山大。
剛剛走進就聽到瑪麗嘉說話的聲音,“皇子很乖,也不哭鬧,就是...就是大概以後會和陛下一樣不喜言笑。”
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萊因哈特小時候其實是個表情豐富的孩子,隻是後來才......變得沉默。”
能這樣說的肯定是安妮羅傑。
又聽瑪麗嘉說道:“我聽菊心姨說,希爾姐姐小時候可喜歡笑了,也愛哭。但是那都是她裝樣子的,一旦達到目的,立刻收起眼淚。據維斯特怕列男爵夫人說,她就是因為這樣,才吃了希爾姐姐的不少虧。還和表叔拉偏架有關系,因為表叔是個女兒奴。”
安妮羅傑聽着不由得笑了出來。
希爾實在聽不下去地推開了門,不客氣地用手點上了瑪麗嘉的額頭,“道聽途說的事你也信。而且背後說人閑話,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教育過你。”
瑪麗嘉不服氣,“怎麼是道聽途說,兩位夫人說的,肯定是真的,希爾姐姐,你這屬于惱羞成怒。”
“我就是惱羞成怒,你又能奈我何。”
“我...我就...就......”突然瞥見正晃動着小腦袋往這邊夠的小肉丸,脫口而出,“我就欺負皇子。”
希爾噗嗤一下樂了,“好啊,我就看你怎麼欺負皇子。”
“我...我......”瑪麗嘉漲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最終不得不承認她沒有某人臉皮厚。隻能垂喪着腦袋道:“希爾姐姐欺負人......”
希爾點了點她的腦袋,“先前還說你長進了,現在看,還有的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