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會用柔柔的聲音,說:“姐姐,真是太感謝你了!”
服務員好久沒有見到如此乖巧軟萌的Omega,不僅臉蛋長得漂亮精緻,聲音溫柔好聽,重要的是還會喊“姐姐~”
讓人聽得心都快化了。
在信息素和激素的影響下,Alpha很容易對Omega産生好感和保護欲。
但,她隻是平平無奇的Beta啊。
或許,Beta也會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響?
服務員迷迷瞪瞪,端着幾乎沒怎麼動用的早餐離開雲鶴的房間,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愛上她,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難怪赫連上将會喜歡她,甚至冒着被曝光的風險,也有親自護送到酒店。
誰會不喜歡溫柔甜美可愛軟糯的香香Omeg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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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深受易感期折磨的赫連勳,度過了一個非常舒服的晚上,高質量的睡眠長達四個小時。
剛醒來的赫連上将,心情愉悅。
很快的,這份愉悅就被打破,——他被管家告知,他被舉報宵禁期間非法外出活動,帝國組織系統監督小組在門外等他。
赫連勳的第一反應是:有病。
十分鐘後,赫連勳坐上那輛車身印着“帝國組織系統監督小組”的白色轎車。
“帝國組織系統監督小組”辦公室。
監督小組的負責人是阿羅嘉諾,阿羅家族的次子,一個腦子有點問題的男性Beta。
他見到赫連勳就開始捂着肚子大笑。
“赫、連、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堂堂帝國上将,皇家禁衛軍的副統領,有朝一日被舉報宵禁違規活動!”
“關鍵是!罪!名!成!立!”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赫連勳默默掏出配槍,槍口指着他。
赫連勳:“我真的想不明白,像你這種臉上寫着‘聲色犬馬’四個大字的人待着監督小組,究竟是怎麼保證帝國組織正常運作的?”
阿羅嘉諾見到他掏槍就老實了。
赫連勳不會一槍打死他,但朝他的胳膊、肩膀或者大腿“砰”一槍,完全有可能。
監督小組擁有全國實時監控攝像頭的最高權限,赫連勳不相信雲鶴真的像她的履曆那樣平平無奇,他想要調出關于她的所有監控視頻。
阿羅嘉諾缺少一顆為事業奮鬥的心,懶得幫他調監控。
他讓赫連勳寫一份申請,他可以給他開通最高權限。
赫連勳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可以幫我開通最高權限,為什麼不能直接開,還要我寫申請?”
阿羅嘉諾滿臉嚴肅:“畢竟能讓赫連上将寫申請書的機會不多,我當然要好好珍惜。”
赫連勳冷冰冰地吐出“無聊”兩字。
他很快就寫好申請書了。
阿羅嘉諾拿着紙質的申請書,發出“蕪湖~”的奇怪叫聲,好好欣賞了一番赫連勳的簽名大字,最後高高興興批了一個“駁回”。
他甚至蓋上監督小組的大章,以此表示流程的嚴肅性。
赫連勳:?
阿羅嘉諾滿臉正色:“于理不合。”
赫連勳忍了忍,沒忍住,揍了阿羅嘉諾一頓,最後阿羅嘉諾含淚幫他開通了監控系統的最高權限。
這是赫連勳來監督小組辦公室的目的。
在他臨走前,阿羅嘉諾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漫不經心地說:“勳,我給你開通權限的事,最好不要被首相和國王知道。”
剛剛被某人按在地上揍,衣服難免沾了灰塵,白色制服格外顯髒。
不把灰塵拍幹淨,等會兒又要被部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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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以後,成功開通監控系統最高權限的赫連勳坐在辦公室,打開系統,輸入昨天給雲鶴訂的酒店房間号碼。
早晨6:20,疑似卧底的女性Omega窩在床上,柔軟的白色蠶絲被遮擋了半張臉蛋,她還在香甜的睡夢之中。
6:58,她還沒醒。
7:26,她還在睡。
7:42,還在睡。
7:52,床上的嬌小Omega輕輕地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赫連勳盯着屏幕裡的監控畫面,忍不住低聲罵:“豬。”
8:36,迷糊可愛的小豬終于醒了。
赫連勳認為這位卧底嫌疑人即将開始行動,一臉正色。
他将手肘支在桌上,下巴擱着十指交叉的手上,一雙幽黑的眼睛盯着屏幕,嚴陣以待,不放過畫面中的任何一個重要信息。
8:41,小豬豬有些清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睛,發了一會兒的呆,好似在“思考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
她的動作嬌俏自然,甚至稱得上“極具觀賞性”,仿佛精心設計、提前找好鏡頭角度一般。
赫連勳冷着一張臉,做了一個無聊的假設:如果是他的親妹妹赫連霏霏做這些動作——
簡直不敢想會有多麼的做作。
很快,小豬豬從床上起來了,搖鈴讓服務員送早餐過來。
她的早餐是一隻酥皮牛角包和一杯熱的牛奶,牛角包烤得有些焦,精緻的骨瓷小茶杯裝着牛奶,應該是甜的。
他不理解骨瓷茶杯的鎏金花紋有什麼好看的。
她竟然盯着茶杯的花紋,看了整整34秒。
她一邊喝牛奶,一邊刷手機。
她差點把牛奶噴出來了。
她搖鈴讓服務員收走早餐,她朝服務員笑了,然後開始和服務員聊天。
監控畫面默認靜音播放,考慮到這位卧底嫌疑人極有可能會通過酒店服務員向同伴傳遞信息。
于是,赫連勳取消靜音,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量。
經過通訊設備轉碼的聲音有些失真,但還是印象中的甜美溫柔,軟糯舒緩,說話的語速不急不徐,完全不像前天晚上的驚惶無措。
他聽到她問,如果想要買漂亮的裙子,要去哪裡買?
赫連勳想起了,昨天晚上有一隻小豬在他面前喊窮,說那天給他注射的抑制劑是花了好多好多錢買的。
她哭唧唧的模樣十分可憐。
為了所謂的“報答”,同時出于“封口費”的意思,他給了她一大筆錢。
服務員非常詳細給她推薦了附近商圈的服裝品牌店。
都是赫連霏霏經常去的門店。
他想,如果報赫連霏霏的名字,銷售應該會提供很高的情緒價值服務。
雲鶴和服務員就“在哪裡可以買到漂亮衣服”的話題聊了許久,赫連勳不确定,這些會不會是卧底交接的信息和暗号。
終于,這個話題結束了。
雲鶴再次朝酒店服務員露出溫柔好看的笑容,用軟糯甜美的聲音說“謝謝姐姐”。
她朝準備離開的服務員歪頭揮手,說“拜拜”。
赫連勳進行了客觀公正、實事求是的評價:動作嬌俏,賞心悅目,但怎麼看都像精心設計、提前找好鏡頭角度,每一幀都是極美的畫面。
不能排除表演成分。
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動作放在他的親妹妹赫連霏霏身上會有多麼做作和不忍直視。
空氣中幹淨清澈的山茶花香,似無若有。
他想起那一盆被遺棄在牆角的白色山茶花。
薄如白紙的花瓣承不住水分,慢慢滑落下來。
因為抑制劑不管用,赫連勳對易感期的亢奮和躁動十分熟悉。
血液流速加速,嗅覺和聽覺的敏感度遠超于平日,一種難以表達又不方便描述的渴望,随着時間流逝,一秒一秒增漲。
以往一直依賴抑制劑度過易感期的他,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易感期的Alpha确實需要Omega信息素的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