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晚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蜷縮起來,察覺到陳言林離開的意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陳言林的手。
“林哥,你好像有點燙……手也比我熱。”溫思晚有些擔心。
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溫思晚搓了搓陳言林的手心,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陳言林表情複雜,想抽回手,卻被溫思晚牢牢地抓着。
“我沒事。”陳言林嗓音依舊沙啞。
溫思晚覺得陳言林在逞強,都發燒了還說自己沒事,男人有時候就是太愛面子。
“什麼沒事!發燒了就不要硬撐着,給導演請個假吧。”溫思晚說。
陳言林沒有答應,隻是看着溫思晚,一抹難言的情緒在他眼底迅速掠過。
溫思晚呼吸一滞,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伸手捂住陳言林的眼睛,“你别看我。”
“生病就要休息,你是不是怕被導演罵?”溫思晚頓了頓,又說:“那我幫你請假,我不怕被罵。”
手心下的眼珠微微顫動,陳言林說:“你誤會了,我沒有發燒。”
溫思晚不信:“可是你明明比我溫度高很多。”
陳言林沉默幾秒,“你感覺錯了。”
“你别瞎說,”溫思晚緩緩移開手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
陳言林:“……”
看陳言林好像不服的樣子,溫思晚有些氣悶,伸手貼向陳言林的脖子,說:“你看,你脖子都很熱。”
陳言林表情有些奇怪,換了個坐姿,沒有說話。
溫思晚覺得陳言林這是默認了,有些高興:“那你手機給我,一會我幫你打電話給導演。”
陳言林沒有動作。
溫思晚也不在意,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湊過去準備自己拿。
陳言林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在距離褲子口袋的不遠處。
溫思晚看向握住自己的手,指尖略有薄繭,手掌十分寬大,手背青筋脈絡分明。
“怎麼了……”溫思晚下意識開口,然後餘光突然看到一處不自然的凸起,不知所措地輕咳起來,“咳咳咳。”
溫思晚咳得面色發紅,眼睛水光潋滟,嘴巴微微張着,很震驚似的。
這……
他隻聽說過早晨會這樣,晚上也會嗎?陳言林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
陳言林看着溫思晚變幻莫測的表情:“不用打電話。”
“啊,”溫思晚想問為什麼,但是想到剛剛看到的,又止住話頭,“哦哦哦。”
“吓到你了?”陳言林問。
溫思晚眼神閃躲,不知道陳言林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想讓他低聲一些,難道很光彩嗎?
但是想想那個尺寸,好像确實挺光彩。
……想什麼呢你!
溫思晚停止思考,裝作見過大世面的樣子:“沒有,這有什麼吓人的?”
陳言林看了溫思晚一眼,溫思晚梗着脖子,擠出一個微笑。
“是嗎?”陳言林問。
溫思晚很快回答:“是啊。”
聞言,陳言林遲遲沒有動靜,良久才緩緩開口:“不用害怕,一會就好了。”
溫思晚心一橫,朝着陳言林露出笑容,夜晚的星星點點映在他的眼底,竟顯出幾分纏綿悱恻的情意。
“這有什麼?每個男人都會這樣,隻是你有點太突出了,我才沒反應過來。”
陳言林沉默地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呼吸有些急促。
見陳言林不再開口,溫思晚有些尴尬地轉身背對他,閉上眼睛裝睡。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溫思晚忍不住回頭,看到陳言林站起身,好像準備離開。
至于嗎,因為這個就要換座位?
他都沒介意呢。
難道是因為他背對着陳言林,傷害到陳言林的自尊了?那他早說啊!
溫思晚轉身,看着陳言林的背影,忍不住問:“你幹什麼?”
陳言林腳步一停,沒有回頭,“去衛生間。”
之後大步流星離開。
還好還好,溫思晚放下心來,躺在椅背上,想等陳言林回來後,再看看他還燒不,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見陳言林出來。
直到溫思晚眼睛一眨一眨,快要睡着了,陳言林才回到座位。
“林哥,你怎麼樣?還發燒嗎?”溫思晚迷迷糊糊地問。
“沒事了。”陳言林回答。
“哦。”溫思晚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楚一些。
卻被一隻手捂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