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的話提醒了陳言林,讓他想到另一種,溫思晚去處的可能。
[陳言林]:好的導演,不過他現在不在我這裡,可能是去找張家恒了。
李導很快發消息過來,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李導]:你們平時形影不離的,現在吵架了?人這麼遠過來找你玩,你還好意思吵架,我怎麼說你呢?
陳言林确實有錯,也不為自己辯解。
[陳言林]:我的錯。
被李導教育幾句,陳言林坦然接受,最後聊幾句明天的拍攝,談話結束。
陳言林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起當時的場景,有些後悔,他覺得自己即使不想那麼早發生關系,也可以溫和一點,也不至于把人氣走。
隻是溫思晚已經和張家恒這麼熟了嗎?
陳言林一邊希望他沒有回家,隻是去找别人了,一邊又覺得,找别人似乎也不那麼好接受,心裡略微發澀。
手機還握在手裡,此時突然震了一下,陳言林睜開眼睛。
[小晚]:我找家恒玩,太晚了,就直接在這裡住下了。
陳言林沒想到,溫思晚過了這麼久,居然突然搭理自己,有些驚訝。
不過,怎麼個住法?陳言林想了想,轉了一筆錢過去。
[陳言林]:你自己開一間房。
溫思晚沒有理會他的轉賬,過了會兒,陳言林忍不住詢問。
[陳言林]:開了嗎?
溫思晚覺得陳言林過于沒有眼色,自己不回複,态度已經很明顯了,他還要一直問。
溫思晚确實可以直接告訴他,自己已經開過單獨的房間了,隻是他心裡不高興,不樂意跟陳言林解釋。
但是他的情緒隻能維持一會兒,于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不要那麼快跟沒事人了一樣。
他要讓陳言林知道,他是有脾氣的,惹到他是一件很嚴重的事,這樣,陳言林以後才能小心行事。
溫思晚特意晾了他一會,隻在要睡覺時,發消息給陳言林。
[小晚不晚]:我開過了。
躺在被窩裡,四周一片漆黑,隻有床頭燈照亮一小片區域。溫思晚發完消息,準備放下手機,卻突然看到回複。
[可持續]:哦。
剛才,溫思晚在和張家恒他們打牌時,心情是很愉悅。但是後來,他一個人回到房間,四周重新安靜下來,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晚上和陳言林發生的事,心情又失落下來。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被陳言林拒絕,實在很難不傷心。
陳言林的冷靜,襯的他的主動像是一個笑話,溫思晚覺得自己像是跳梁小醜,懷疑陳言林也許會在心裡嘲笑自己。
他不覺得勇敢主動有什麼不對,但心情還是忍不住沉重。
于是故意用冷冰冰的語氣,回避陳言林的問題,看似一點也不想理他。
但如果陳言林真的表現的一點也不在乎,他才會真的生氣。
陳言林一句又一句的追問,他心裡既不想搭理,又詭異地放松起來。
所以睡前,他覺得不回消息顯得肚量小,好像自己斤斤計較,便大方地告訴他自己不回去了。
但要說他已經全部放下,那也還沒有。
陳言林對他到底是朋友,還是其他的,他不知道怎麼确定。隻是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鑒定同性戀的最好方法,就是看對方是否願意和男人上.床,于是冒險一試,結果還是失敗了。
溫思晚現在覺得,如果陳言林不喜歡自己,自己好像也不隻是失去生命那麼簡單。
因為,隻是想到這種可能,溫思晚就産生一種難言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一把鈍刀劃在薄薄的皮膚上,雖不緻命,但一刀一刀的,存在感很強。
[可持續]:收錢。
溫思晚不缺錢,何況拿人手短,他才不要欠陳言林的。
[小晚不晚]:不。
消息發過去,溫思晚已經困的不行,将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陷入睡眠。
可能因為白天舟車勞頓,溫思晚睡的很沉。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溫思晚迷迷糊糊地,突然被一陣拍門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