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帶着它重新回到空曠的客廳繼續遊戲時,孟錦的聲音突然透過書房門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明越……受傷……在醫院……”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景繁立馬條件反射一般豎起了耳朵:【什麼明越?明越怎麼了?】
他剛要把耳朵貼到門闆上聽個清楚,餘光就掃到了一邊的犟種正把球重新塞進花瓶後的縫隙。
花瓶在它大力的□□下再次晃動,甚至比剛剛的幅度更大。
眼看着花瓶就要摔下,景繁顧不上偷聽,就着蹲下的姿勢腳下一蹬,整個人撲了出去。
好在他補救及時,花瓶在他之後重重摔倒,砸在了景繁事先墊在下面的掌心裡。
那份量不輕的花瓶砸得景繁面目猙獰,不過因為有他作為人肉墊子,花瓶倒是沒有受損。
冰塊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後退了兩步,接着書房内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它二話不說轉頭就抛棄了自己的“戰友”。
孟錦正在和解漸沉說着她調查的情況,就聽門外傳來哐當幾聲,她看了一眼解漸沉,徑自走到門口。
門一打開,她就看到了成一字型趴在地上的景繁,他的手上還壓着個巨型花瓶。
“……”孟錦無言地蹙了蹙眉,轉頭看向屋内的解漸沉,隻見對方也正越過房門看着地上的某人。
他們沉默地對視了一眼,解漸沉眼裡的戒備和懷疑再度加深。
景繁當然也意識到自己現在要命且尴尬的狀況。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棄他而去的傻狗,認命地擡起頭看着孟錦讪笑:“不好意思,我在和冰塊玩球,沒想到把花瓶撞倒了。”
孟錦聽到他的解釋,順着他的話看了一眼已經躲到沙發邊裝死的伯恩山。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對解漸沉家裡的地闆情有獨鐘呢。”孟錦看到了他手邊的玩具球,心下一轉,面上又挂上了吊兒郎當的笑臉。
“哈哈。”景繁隻能幹巴巴地賠笑。
孟錦回頭瞥了解漸沉一眼,發現他正靠坐在書桌前,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從他現在滿溢的信息素來看,他的心情格外不妙。
“既然聊完了,那我也該走了,”孟錦彎腰幫景繁把花瓶扶了起來,又順手撈了他一把,“小可愛你應該還要去公司吧,正好跟我一起,我順路送你過去。”
景繁正愁找不到地縫鑽進去,趕緊點頭。
“那我們走了。”孟錦攬着景繁頭也沒回。
走出去兩步後,她突然轉身沖着解漸沉比了個中指吐槽:“解漸沉,你最好找個人解決一下,你的信息素太沖了,下次别在易感期叫我來。”
解漸沉對此毫無表示,倒是景繁眼皮一跳。
他感覺不到信息素,也不能理解孟錦口中的信息素太沖是什麼概念,連最開始進這個房間時感到的胸悶腿軟現在也好了很多。
但孟錦突然提的一嘴讓景繁有些擔心,他怕一經提醒,解漸沉就會想到找人解決,後續直接找到曲由白身上就不妙了。
解漸沉沒有回應孟錦的損話,隻目光沉沉地盯着景繁白生生的後頸,眼底晦澀一片,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孟錦路過沙發時,順帶把解漸沉的狗拐走了:“乖兒子過來,跟大爹走吧,你爹這幾天一點顧不上你的死活。”
他們兩人一狗一起離開了解漸沉的家,坐在孟錦的副駕,景繁聞着她車内熟悉的香氣有些走神。
這個味道和她身上散發的味道一樣,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景繁從她身上聞到的香味。
按系統所說,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那這應該就是孟錦噴的香水。
孟錦瞥了一眼明顯在神遊的景繁,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回到公司後,景繁又忙了起來,好不容易下班回到家,他才有時間整理了一下自己今天收集到的情報。
“今天孟錦提到了明越,這麼看解漸沉和明越已經打過照面了。”景繁用筆敲打着下巴。
他在紙上寫了三個人的名字,在解漸沉和明越的名字之間畫了個雙箭頭,又在解漸沉和曲由白之間畫了叉。
現在還不知道曲由白和明越有沒有聯系。
景繁拿着筆在紙上無意識地畫着圈,又在空白頁上寫上了解漸沉的名字,并在下面标記:
不喜歡喝咖啡(茶可以)。
喜歡吃紅豆粥。
沒有配對的Omega(應該)(性冷淡)。
寫完這些後,景繁自己都看笑了,他将手中的筆一丢,把自己摔在床上,暗罵:“我還怪有病的。”
系統對景繁時不時的發瘋已經免疫了。
之後的幾天景繁都沒能見到解漸沉,崩壞進度也停滞了很久,直到一周後的公司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