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婦人顧不上道謝,挺直上半身:“可大夫說她是傷寒……”話說一半,婦人忙改口:“隻要您能救娃兒,我給您當牛做馬。”
“不必。” 蘇念夕起身,拿起毛筆蘸上墨汁,在紙上寫上藥方:“她服下藥後,讓她在蒸桶中待上半個時辰。堅持七日,定藥到病除。”
婦人抱着孩子站起來,顫抖着手接過那藥方:“謝謝您的救命之恩!待娃兒痊愈後,我為她尋戶好人家,之後便上青山給您做奴……”
“方才我說了,不必如此。如果,你執意要報答我,可以用其他方式。”
“您請講。”
蘇念夕摸出些碎銀放在桌上:“你可否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瞧瞧,我想找出導緻你孩子中毒的原因。這點銀兩,你收下,應該夠買這些藥材。”
“我付不起診金,怎麼還能收您的……”
“這些算是我付給你的帶路費。” 蘇念夕淡淡的說道:“我猜想導緻你女兒中毒的東西,應該可以作為治病救人的藥材入藥。所以,明日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算是回報。”
在蘇念夕的注視下,婦人沒再推脫,她也确實沒有銀兩去抓藥:“明日我還來這兒找您帶您去。”
蘇念夕點點頭,婦人帶孩子離開後,其他人紛紛稱贊:青山派的弟子真是心地善良,救死扶傷不求回報,還贈予銀兩助人。面對衆人各種稱贊,蘇念夕不語,轉頭望去,不見那抹藍色身影。
蘇念夕颦蹙眉,周身氣場瞬變,四下巡視後發現了幾個蹲在巷口轉角處的孩童,裡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見花若憐還在,蘇念夕面色才變得柔和,轉頭繼續義診。
和花若憐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扯着她的衣袖問道:“你也是青山派弟子嗎?我母親說你們青山派都是好人,等我長大也能去你們那嗎?”
“當然可以!”
“太好了!” “那我也可以去嗎?” “還有我,我也想去。”
幾個孩子前後搶着問花若憐,花若憐笑盈盈的安撫着這幾個孩子:“你們長大了都能去青山派,我師傅可好了,武功高強。師兄生的英俊,師姐也貌美如花。還有,我們青山派的飯可好吃了,劉老爺以前可以皇宮裡禦膳房的廚子……”
花若憐被幾個孩子圍在中間,說的興高采烈,十分起勁。直到孩子們被大人們喊回家,她才想起剛才要做的事。壞了!花若憐擡頭望望天兒,估摸着時辰,對面街巷中突然出現三個蒙面人,前邊的人還抱着個孩子。
這會是自己要找的人嗎?花若憐來不及細想,匆匆跑進巷子。為首的人意識到前面跑來的人,低聲喝道:“誰家的孩子,快躲開。”
不等花若憐說話,男子身後的兩個蒙面人迅速出劍刺向最前方的蒙面人:“把那個孩子交給我們,今天的事情我會當做沒發生。”
“呵,你們何時說話算數過!”蒙面人顧不上花若憐,将懷裡的孩童放在一旁,縱身朝兩人發難:“廢話少說,今日便做個了斷吧!”
“嗤” “咣”淩亂的打鬥聲中夾雜着兵器碰撞聲,花若憐卻一點都不關注那些。她看着靠在牆邊昏睡的男童,長相十分白淨。可花若憐看着那張臉卻是一點都不喜歡,莫名的還感到一陣厭惡。
趁着蒙面人打鬥的功夫,花若憐走上前,從腰間摸出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男童嘴裡。
“後會無期,千萬不要再遇見我!”
“你做了什麼!” 打鬥中的蒙面人察覺到花若憐的舉動,因無法抽身,隻得氣急喊道。
花若憐冷冷回道:“那藥能救他的命,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