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遠瞬間面如土色,垂在兩側的手攥拳微微顫抖,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大師兄……”孫遠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大師兄,我……”
“孫遠,我給過你機會。”墨染将令牌扔到他面前:“這就是你的,你可還記得你入門時師傅賜你的誡号?”
“記得…慎”
“戒驕戒躁,勿嗔勿怨,勿貪勿壞,這是師傅當日同你所講。”
墨染走向孫遠:“若你能謹記師傅的教誨,獨善其身,又怎會有今日。”
“大師兄,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陸瑤倏然起身,朝孫遠出掌發難:“孫遠。你竟然不念師門情誼,對遲師姐痛下殺手,今日我定要替她讨個公道!”
孫遠劍眉一皺,片刻驚訝後露出不屑之色,運力至右拳,準備迎擊這一掌。眼看孫遠一拳即将擊中陸瑤左肩,突然一條皮鞭打在孫遠胳膊上。
“唔…”孫遠吃痛收拳,分神之際被陸瑤狠狠打中胸口。胸口悶痛感傳來,喉嚨間湧上一陣腥甜,孫遠嘴間流下一道血線,他憤恨的瞪向陸瑤。
“啪!”墨染手中握着根黑色的長鞭,方才便是他出手打孫遠。看着孫遠一臉不甘心,墨染對這個師弟更加失望。
“孫遠,你殘害同門乃是事實,如今我便要以門規處置你。”
“大師兄!我隻是一時沖動,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一旁的陸瑤急切說道:“大師兄,不要相信他的話!他……”
墨染擡手,示意陸瑤不要再說,陸瑤領會後,安靜的同其他弟子站到一旁。
“孫遠,你心術不正,絕不能再留你在青山派。”
“大師兄,你真的要逐我出師門!”
孫遠是涼州城第一镖局的大公子,知年底已上山學藝五年。時間一到,他便能下山繼承第一镖局少東家掌權人的話語權。今日若是被驅逐下山,他該如何向父親交代……
孫遠張皇失措的跪爬到墨染跟前,滿臉恐慌:“大師兄,求求你不要趕我下山!隻要别讓我走,我什麼責罰都能接受。”
“若遲師妹救不回來了,你肯以命相抵嗎?”此刻,墨染眼中射出寒光:“孫遠,我猜這件事情并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
“大師兄你…”孫遠愣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墨染薄唇微抿,将孫遠眼底的不安看了個清楚。
“你們都散了吧。關于孫遠,我會做出他應有的懲罰。這件事情,不允許你們再談論。今日值守戒律堂的弟子留下,其餘人都離開。”
墨染話畢,衆弟子齊齊行禮,陸瑤不想走,她還未能親眼看到孫遠受罰,心中之怒久久不能消散。可看到墨染嚴肅的模樣,也不敢再留,隻得随着衆人離開。一時間戒律堂内,隻剩下了三名守值的弟子。
待最後一人離開後,墨染手一揮,深厚的内力将戒律堂大門關上“砰”,墨染眸間閃爍着犀利的光芒:“這件事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