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渠翻了下身趴床上點開回,[沒睡呢,不困了都。]
少言日常溫柔但一針見血,[難受了?]
林渠調整了下故作輕快的發了段語音過去,“誰難受啊,才沒有。我看的可開了~我都還沒來得及難受,你就來給我撐腰了。互聯網嘛,都習慣了,完全不會難受!”
少言直接一個語音通話撥了過來。
林渠在床上翻滾着錘了枕頭幾下,長歎一聲點了接聽。
接通後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房間淹沒在安靜中。
林渠就感覺眼睛有點不聽話,淚水順着臉頰悄無聲息滑進枕頭。
時間一長林渠沒憋住發出幾聲啜泣,在少言的一聲輕歎下,徹底沒繃住,埋進枕頭裡哭了起來。
少言從工作台換到沙發上,聽着手機裡的哭聲,第一次恨自己的不善言辭,無法在這種時候給到小孩有力的安慰。
隻能把那幾句幹巴巴的勸慰,車轱辘話一樣說了一遍又一遍。
“沒事,我還在的,什麼時候都可以找我,我會在......”
林渠緩下來一點,和少言說:“我沒播多久,那個姐姐粉絲牌等級這麼高,我......我還在群裡看過她幫我畫的人設圖。”
他說着說着又有點繃不住,“啊......不說了,待會又給自己沉進去了。呼~過去了過去了,言言上次說的好吃的地方我要選一個最好吃的,今晚去吃!”
少言陪着人調整好狀态,挂了電話擔心卻絲毫沒有減少。
在C市有朋友在,最後落到要他一個人撐,去處理那些事情。去了那麼多人都在的H市,怎麼好像還是一個人在撐。
少言點開平台猶豫再三找了群裡的一位磕CP的雙擔姐妹要來了泠水的微信号碼。
發送申請時的留言簡略的說了下讓泠水關注一下小渠。
少言在沙發上看着暗下的屏幕靜靜待了會兒,最後把手機留在茶幾上走回工作台前繼續忙。
林渠一時之間睡不着,感性哭完遲來的理智回歸。爬起來翻素材加上自己拍的幾段,打開電腦就開幹,剪出段黑白風破碎感視頻,用泠水家裡的設備錄了首勿忘配上,一段‘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總會消散,都在衡量都在對比。’
像是情緒被宣洩了出去,遲來的感覺到了累,林渠任性關機躺床上睡了過去。
泠水趕回家急急忙忙的推開卧室的門,叉腰喘着氣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曲兒。
平緩了下呼吸才走近在床邊站定,看着人明顯哭的有點腫的的眼睛。
暗歎一聲,還是經曆不夠多的小孩,會為這個事哭。
他忙完公司的事,打開手機看見申請的話,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在惡搞。結果打渠電話一直關機,急得跑出辦公室就開車往回趕。
泠水在床邊呆了會,看人一點醒的迹象都沒,隻好慢慢退出去,關上卧室門。
走進廚房準備煮點吃的等人醒來安撫一下。
林渠醒來的時候窗外天都黑透了,賴床上回憶了一下上午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趴被窩裡踢腿懊惱。
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想到今晚還得個播更是感覺天塌地陷,躺床上犯懶一點都不想動。
敲門聲響過,外面暖黃的燈光随着被推開的門灑了進來,帶着一陣陣飯菜香味填滿房間。
“哎哎哎,我們懶懶的脆弱小兔醒了,來起床吃飯。”泠水走近隔着被子拍拍人。
林渠起身擡手揉着有點腫的眼睛,感覺頭上被揉了兩把,随後手就被泠水抓住。
“别揉,腫着細菌進去有你難受的,待會搞個冰袋敷一下。”泠水日常操心。
林渠睡得還算好,樂意聽話,一頓飯到最後一半都沒吃完,兩個人被這事整得多少都有點沒胃口。
“晚上播嗎?”
“播啊,今天沒個播,待會就去”林渠起身準備收拾屋子。
泠水制止,“待會阿姨會來收拾,你要現在播嗎?可以早點下了休息?明天一起出去轉轉,來了還沒出門去玩過吧。”
林渠思考了一下,“也行,這周還有條作品沒着落,剛好出去拍了發。”
“怎麼别人都是戀愛腦,你是事業腦啊,哈哈哈放松點。”泠水感覺這一路過來,小渠走的太快了。
“沒事,男人嘛,不就是得搞搞事業。那這我不管了,我先去播了。”林渠跑進卧室折騰那破筆記本電腦。
直播一開進人進的比平時快很多,林渠調整好渠寶的大小,打着招呼
“哈喽,家人們今天開心嗎?我嗎?因為剛剛吃了泠社親自做的飯,感到很開心哦。”
“家常便飯,但是他炒的很好吃,很香。”
“他不播嗎?應該不吧,他是不是下午播過了,下午我睡了一覺現在就很舒服。”
林渠準備聊會天就開始還歌,看彈幕一直在安慰他,不得不回應一下。
“沒事哦,我沒事的,我那首歌的意思真的就是歌詞的意思,很高興和你們相遇。”
“咱們不去幹涉别人的選擇啊,這都很正常的。”
突然公屏有人在說【泠水開播了】
【他今天中午播了啊還說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