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渠一口水好賴沒噴出來,人生不如意的事總是疊着一塊發生。
林渠嗆了一口水,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桌子,耳機裡就傳來:
“小渠?小渠老師在嗎?”
林渠聽見趕緊開麥,“咳咳,在在在咳咳,喝水嗆着了。”
公屏準備的應援都變成了關心,難聽的話也是一直沒斷。
【沒事吧】
【咋嗆成這樣】
【傻兔,喝水都能嗆着】
【要不順順呢?】
【嗆着了就不能唱了這業務能力也不行啊】
【說實話這不是算上班嘛,嗆了口水就能不上班了】
【這給慣的哦】
【都打起來了他還在這若無其事接檔呢】
【真是為某些人不值】
【估摸着那邊得罰哦這邊倒是沒啥事】
【有毒管好你們自家吧】
【有空不如關心一下你家嘴臭愛播吧】
【有資曆就可以欺負小渠新人啊】
林渠緩了緩加載了下伴奏,看公屏要開始亂了,趕緊接麥開始唱歌,“沒事啊,唱首這個。”
另一邊,B市。
邵言看着行李被一箱箱裝走,他的小助理跟在邊上一臉複雜的看着,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你就這麼搬過去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邵言擡手遞給人一個紅包,“我也幹了這麼多年了,換個地方休息休息,接接散單就好,你也跟着這麼久了,這邊的市場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我們各自加油吧。”
“不是,言哥。我是說你為了那個人過去,還簽了新工作,你都不和他說,這值得嗎?他都不知道你為他做的這些。”
“不是為了他,你以後會知道的,我這是為了我自己,走了。”邵言微笑着上車和人揮手告别。
H市,夢聲工作室。
林渠下了檔就被通知來公司,本來還排了一個檔隻能放棄。
林渠在家裡碎碎念,到公司就靈魂出走,一言不發,跟着人進了會議室就開始發困。
他偷偷摸摸拿手機擱桌下和少言發瘋:[啊啊啊...我來h市幹嘛啊,真的不想開會場場到。]
[累了]
[困了]
[不想說話]
桌上說着說着,有人看小渠埋頭不說話,感覺這可能是個好拿捏的,開始試圖轉移視角,話音一轉就開始,“不是,退一步說這事難道小渠哪邊就沒有問題嗎?”
林渠聽見自己的名字擡起頭看過去,那雙裝滿疑惑的眼睛,讓說話的人下一句噎了下。
下一秒又開始理直氣壯的指責,“開會都不聽?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我們離丘說的那幾句也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吧,新人太過于傲慢也不是什麼好事。”
林渠慢慢坐直,環視了圈,現在才看清桌上都有些什麼人。
泠水就坐在對面,嘴角有些沒消下去的淤青,似乎是察覺到小渠的視線,歪頭看了過來。
林渠和泠水對視了兩秒才移開視線去看剛剛說那些話的人。緩緩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和我有關系喽?”
那個人知道他說的話站不住腳,但是在另一邊是泠水的情況下,隻能挑軟柿子捏,“不然呢,如果不是你太跳,這些事一開始都不會發生,看你才來了多久,都帶了多少波節奏了?你覺得自己沒問題嗎?”
林渠點點頭,“确定啊,好多節奏。”
那人本來還慶幸着這事找了個好解決方法,結果林渠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心梗。
“要不我請個律師吧?挺不樂意來開這種會的。
本來一個廳上班的,看不慣别一起玩就好了,管不住自己的嘴賴我身上?
這事怎麼處理都處理不到我這吧,我能走了嗎?哦......對了,你說的節奏,你家主播沒在風口上起飛過嗎?”
林渠的語氣很平緩,但說出來的話讓會議室安靜了下。
“嗯?我請不請,我讓我朋友幫我找找呢?”
這句話一下就讓在場的人想起了小渠剛入行的人脈圈,都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泠水開口,“你都不用來,下次别這麼聽話,讓人覺得你好欺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