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走在她身側,放慢腳步。
“其實,你可以在走廊裡飛的。”
簡眠搖頭道:“走路其實也不錯,謝謝這次準備的平底鞋。”
殿裡,玫瑰園國王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侍從瞧見藍玫瑰殿下的到來,喊醒國王。
“父王。”二人行禮,異口同聲。
“嗯,起身。”簡眠怯生生的看着國王,覺得他似老頑童的性格,不知道是否是錯覺。
“那啥,簡眠啊,妖精國度的事你不用擔心了,家裡還缺什麼,盡管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出來,來到這裡,這裡就是你的家,既家人,可不能受委屈。”國王笑着說道。走下台階,指着侍從遞過來的糕點,讓簡眠嘗嘗。
是米酥糕,濕糯的口感,和妖精國度裡的味道有些不同,味道有些酸,略微皺了一下下眉毛。
“謝父王。”
拜完後,聞歌需要去代理國王去處理一些細微國事,簡眠決定四處走走。
後花園裡有着一個白色雕塑亭子,簡眠坐在亭子裡的椅子上,手指着四周玫瑰花盛開的方向,一個個音符精靈從花叢中跳躍,精靈唱的音樂聲悅耳,與音樂相伴,與溫柔的風相伴,怡然自得。
聽着樂聲,忍不住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一覺醒來,人在床上,窗邊桌上,聞歌在寫字。簡眠走近,看着這些不認識符文,嘴角抽搐。肚子不合時宜的在這安靜的環境裡叫出聲。
脫了鞋,蓋了被子。
鼻子聞到一股香氣,桌上依舊是米酥糕。
簡眠自覺的走近桌子,嘗着米酥糕,這次的是甜的。
擡眸間,發覺聞歌正在含笑瞧着她,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是殿下親手所制。”追風站在門前說道。
聞歌淺淺的瞥了一眼追風,追風自覺的退下。
剛離開的追風,忍不住的還探了探頭。
風悄悄的吹開窗,微風吹在二人臉上,二人臉都有些微燙。
屋外的花吐露花蕊,螢火蟲增添星星點點的光,月光撒落在窗台,星星羞澀的躲在雲層裡。
今晚有些小悶熱,心跳加快。
輾轉難眠,昨日還不是這樣的,聞歌轉過身看着簡眠的背影,在空中寫着她的名字。簡眠沒有睡着,隐隐約約感受到聞歌的呼吸聲和呼氣。
耳朵微微變得粉嫩。
失眠之夜。
第三日,簡眠與聞歌一起去探望傷殘的戰士,雖然站在國家的對立面,但是位高者下達的命令,它們也無法違命不從,命隻一條,誰不想惜命。玫瑰園國王主張和平,妖精國度國王卻意氣行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制止。鬧劇也該結束了,簡眠知道自己成為了那個犧牲品,以個人換大衆。
看着傷殘的戰士,甚至有奄奄一息的。
“小心!”聞歌推開簡眠。追風來得不及時,刀割傷了聞歌的手臂。原是一位婦人見自己的丈夫傷殘至死,氣憤才如此做法。
追風壓制這位婦人。“我此生最恨這些蝴蝶妖精!”簡眠看着這位婦人,不知回答如何,隻得先和聞歌回去包紮,讓追風放了這婦人,失去親人之痛,也是切膚之痛吧。
簡眠回頭看着婦人親吻丈夫的手,随後沖向士兵,拔出劍,刺死自己。
對她而言,這也算是在一起了吧。
包紮的藥品放置在床邊,卻沒人在給聞歌包紮,簡眠一臉疑惑的看向追風,誰曾想,追風一把将簡眠推進屋,關上門,大聲說道:“就麻煩夫人給殿下包紮了。”
簡眠震驚,門打不開,聞歌與簡眠對視,簡眠忍不住的摸了摸鼻子,隻得上前,聞歌将衣服袖子撩開,刀口不算深,其實他完全可以為自己包紮好的。
聞歌正想着說自己可以包紮,簡眠想着他為自己受傷,給他包紮也是應該的,雖然手法不一定很好。
“我來,你為我受傷,我理應給你包紮。”簡眠給他的胳膊撒藥,嘶,不知道夠不夠,要不在撒點,好像差不多了,要不再來點。
聞歌出手拿開了藥瓶,手指尖相觸碰像觸電一般,簡眠抽回了手,藥瓶被擱置在床頭櫃上。簡眠慌亂的拿着繃帶,給聞歌纏繞了幾圈,打了個蝴蝶結。
看着還像那麼回事,簡眠包紮時,聞到了聞歌沐浴後的香味,是與自己所用的同款香料,甚至他還帶點莫名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