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洋工的時刻開啟,手機登上舞台,祝蘭時打開她的社交軟件,刷起小視頻,界面彈出未讀的點贊和催更新。點開,眼神停留在界面,左手默默的摸着右手手腕。
賬号已有半年沒更新了。
放下手機,祝蘭時走進二樓的房間,仿佛看到了自己作為鼓手仍然在激情打鼓,不過那早已是過去的時候了。視頻裡那個戴着口罩的人,此刻趴在二樓的窗台,唉聲歎氣。
熱搜霸榜:知名樂隊Onestep的主唱九醞要重組樂隊。
小道消息:樂隊即将重組。
歎完氣的祝蘭時,看到這條消息立刻心梗。
跑到一樓,喝口水壓壓驚。
拿起桌上一杯水,猛猛喝了一口,喝完反應過來,家裡沙發坐着幾個人,腦袋當場宕機。
“雪芽?”聽到有人喊自己的藝名,她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她,點頭又連忙搖頭。面前的人,是樂隊Onestep的鍵盤手百遮。
“我就說,我為什麼總覺得你有些像我看的那個博主,感情那是你妹妹,當時問你有沒有妹妹,你說你沒有。”百遮死死盯着祝江信。
“那時候正和她吵架,這不正常麼,我們日常都是在自己的基地,她上學,也沒來過基地,你見不到,小事兒。”
祝蘭時回想起吵架那件事,無語至極。
樂隊全員聚集在自己家,想必有事了。
百遮遞上她的本子,讓祝蘭時簽名,“親愛的,哦,我心愛的妹妹,簽個名呗。”
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火眼金睛,視頻裡口罩和帽子都戴着,她居然都認得出來。想逃,幹不來在人群裡呆着,雖然這是她喜歡的樂隊,當面遇到還是有點奇怪。更尴尬的是,她還沒有設計過簽名,‘野生’博主沒想過被認出來簽名。
“我還不會簽名,隻會寫名字。”在百遮殷切的眼神中,她默默的簽上“雪芽”。
其實她很想知道樂隊下一步打算怎麼做,但是好像又不太适合問,準備轉身回房間。
誰知道下一秒,被親哥拉到沙發,一個樂隊的五位成員,哦,不,是四位成員,加上她,啊,這是什麼情況。
梁北序拿出PPT展示,現階段由于主唱嗓音需緩和,同時有成員因個人情況暫時離開樂隊,将會進行變更,以及添加一名主唱。
她隐隐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貝斯手輕頌拿着水杯說,“樂隊鼓手缺人,主唱目前無法唱,我們其餘幾個人唱歌,人在台上唱,歌聲在台下索命,難以入耳,需要先培訓一下。”
“聽歲達的推薦,他說有一個人很适合成為我們樂隊的鼓手,今天把地址發給我了,看來是緣分。”
祝蘭時這才反應過來,一周一次和她聊一些音樂的人居然是鼓手歲達。
“我們邀請你成為Onestep樂隊新鼓手。”
祝江信聽完一個眼神瞪給輕頌。
“很抱歉,我成為不了鼓手,我的手受傷了。”
在場的人全員沉默。
現在陷入了死胡同,主唱是樂隊内的那情況還好,但是就算主唱暫替鼓手,樂隊還是缺主唱,主唱換是他人,恐怕……
一個電話打破了這份安靜。“蘭時,救我吧,這歌,這作業,我唱不明白,真的要炸了,速歸校,朕的愛卿,啊,不不不,我來找你。”習慣外放的社死名場面再次加一。
剛想回應一下,電話那頭秒挂。
很好,更想挖個地洞逃了。
淺淺的回屋緩緩,哎,這波折的小半天。
樂隊去了樓上。
不出十分鐘,敲門聲響起,風風火火的“朕”出現。
“親愛的,愛卿,朕來了!”祝蘭時打開門,歎氣。
遞給她一杯水,“先喝水吧,路上太熱,小心中暑。”
朱淼儀眼睛發光的盯着她,咕咚的大口喝水。
“你看我的眼神,讓我想跑路,下一次,一定要好好聽課,你上課少打點瞌睡,我畢竟不是那麼專業。”
朱淼儀幹笑兩聲,“你唱歌明明那麼好聽,那麼社恐幹嘛,想聽你經常唱唱。”
祝蘭時拉着她進入房間。
又要再一次教她學一遍了,開小竈即将開始。
這簡直是一場折磨。
半個小時過去,祝蘭時回以她一個死亡微笑,“我覺得下次你還是修本專業的課吧,早點去教務系統選課,放過你我,淼儀。”
“其實吧,我也覺得,奈何搶課搶不到,冤枉,天大的冤屈。”
還是繼續學吧。
樓下的人愁苦,樓上的人愁苦。
祝江信看着通訊錄,“北序,我覺得樂隊這件事,還是得好好再理一下。”
目前大部分樂隊,早已成熟,新組建樂隊也需要磨合期。
梁北序示意自己下樓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