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知不知道零他……”黑主優姬看着面具少年急于開口,從而沒有發現随着紅瑪麗亞暈倒後,沙發上的女人醒了過來,直到被她掐着下巴擡起頭來。
“啊呀,你還真是為零操心了。”绯櫻閑走到黑主優姬的面前擡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擡起,面對着自己幽幽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将絕望帶給零的人是我。”
“現在我就告訴你,救零的辦法隻有一個。”绯櫻閑笑道:“那就是喝下身為他主人的我的血液。”
“怎麼樣,把你的血獻給我,我就把血給零,并讓他成為夜之一族,這樣零他就能不會堕落成LEVEL E了。”绯櫻閑緩緩靠近黑主優姬的耳邊蠱惑道。
“把我的血給你,你就答應救零?”黑主優姬喃喃重複道,望着眼前的視線有些迷茫,就在她要被绯櫻閑蠱惑而答應的時候,身後的窗戶被人打碎,一道人影從外面跳了進來。
“真是可惜,差一點就成功了呢。”绯櫻閑看到清醒過來,推開自己後退的黑主優姬,轉身看着出現在房間裡的人道:“好久不見,零。以這幅身體見面,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
另一頭,彌生和玖蘭樞坐在夜間寮宿舍後的某個房間内,淡然的下着象棋,突然彌生手中一頓,嘴角微微勾起,繼續将棋子放在棋盤上,起身來到窗戶前,擡頭看着被雲遮住的月亮,“那邊已經開始了呢。”
“啊。”
等到绯櫻閑捂着傷口回到自己的住所時,看到的是在自己房間内淡然下着象棋的兩個少年,因為自己的到來,他們停了下來轉頭看着自己。
“傷得還真是重了,閑。”玖蘭樞站了起來,緩緩走向绯櫻閑,“畢竟是被獵人的武器所傷,單靠我們的自愈能力果然還是不行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绯櫻閑皺眉問道。她也知道此時玖蘭樞和彌生和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絕對是來者不善。
因為绯櫻閑的到來,純血種血液特有的芳香在房間裡彌漫開來,彌生和玖蘭樞的眼睛同時化為血紅色,同時閉着眼沉醉的吸了口氣。
“玖蘭家的小子,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绯櫻閑緩緩問道。
“這裡是我們原本的房間啊,我們隻是過來看看。”彌生笑着回答,“這裡很安靜不是嗎?在這裡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是的,我也喜歡這裡了。”绯櫻閑巡視着房間,她聽出了彌生話裡的意思。扭頭看向玖蘭樞再次問道:“那麼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來這個黑主學院。”
“因為這裡可以湊齊我需要的棋子。”玖蘭樞走到绯櫻閑的身後,上前擁住她,低聲在她耳邊道:“閑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畢竟我們有着相同的敵人了。”
“你還是和萬年前一樣了。”绯櫻閑看着坐在原地看着她和玖蘭樞的彌生,眼睛閃過暗晦不明的光,幽幽道。
“哦?”玖蘭樞挑了挑眉,伸手撫摸着绯櫻閑的脖頸好奇問道。
“萬年前你利用了那個獵人,萬年後你再次利用了那家的孩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下棋,将别人當作自己的棋子對待。”绯櫻閑笑道:“就是不知道那些被當作棋子的人,知道後會如何。”
“閑的話我不太明白。”玖蘭樞聽了绯櫻閑的話,臉色微微一變,扭頭看向彌生,發現他神色平靜後,低頭看着绯櫻閑緩緩将手從绯櫻閑的心髒穿過。
感到自己的心髒被利刃穿過,聽着耳邊玖蘭樞吞噬着她血液的聲音,绯櫻閑有些痛苦的皺着眉,喘息卻又平靜的道:“真是失禮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了。”
“你好像并不驚訝?”彌生扭頭問道。
“因為我也想過取你們之中其中一個人的性命,現在隻不過是換了過來而已。”绯櫻閑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彌生道。
空中的圓月原本還閃着溫柔的暈黃色,此時正緩緩從邊緣漸漸發紅,直至整個化為血紅的圓月。
“是想讓優姬當你的刺客嗎?”彌生低頭一笑,“我來猜猜,你一定是拿救錐生零的方法跟她交換吧。”
“是啊,真是可惜。她沒答應了。”绯櫻閑一邊的脖子被玖蘭樞咬住,同時玖蘭樞的手還捏着她的心髒,低聲笑道:“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玖蘭家的孩子吸血了。”
“不過,你該知道,純血吸食純血會發生什麼吧。”绯櫻閑擡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彌生。“在你前進的道路上,隻有無盡的黑暗在等待着你,樞。”
“如果,是兩個人一起分享呢?”彌生低笑的看着因為自己的話而變了臉色的绯櫻閑,道:“而且,如果哥哥前進的道路上隻有黑暗的話,那我會陪着他一起走下去的。”說完就也露出獠牙,埋首在绯櫻閑的另一邊脖頸上。
等到差不多後,玖蘭樞将绯櫻閑的心髒直接捏碎,抽手扶住绯櫻閑倒下的身體,認真的看着绯櫻閑道:“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你一直以來所憎恨的,将我們純血種的命運擾亂的那個人,我們會替你親手送葬。”
“真好呢。”绯櫻閑躺在地上,看着站在一起的彌生和玖蘭樞,“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後,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如此。”
“真令人羨慕了,身邊的人能夠一直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