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酒裡怎麼有些奇怪的東西!”
所有酒倒在地上,夾雜其中的是疑似蛋撻塊一樣的東西。
被聲響吸引而來的衆人:……多少有點荒謬。
茸德裙褶裡的蛋撻咬着衣料看着地上的碎蛋撻悲傷落淚:“嗚嗚嗚,我的蛋撻。”
納斯威爾被潑了酒,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帕擦了又擦,覺得不夠想要去清洗,轉身欲走。
茸德看他要走心頭一緊,連忙扯住納斯威爾的手腕,男人停住腳步循着望來。
頂着納斯威爾冷淡的目光茸德仍然是要把戲演完,擡手叫了一個置身事外的侍從端來一盤新酒,重新向卡桑德拉敬酒。
卡桑德拉此時臉上的表情幾乎要維持不住。
而茸德意不在喝酒,她匆忙将酒一飲而盡,走到伯麥面前:
“伯麥,你先自己去玩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和納斯威爾大人處理,先走了哈。”
說完拉着納斯威爾要走,伯麥卻一把抓住茸德的另一隻手腕。
納斯威爾的目光從自己被茸德抓着的手腕上緩慢移到伯麥的臉上,伯麥也正看向他。
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的視線在小茸德夠不到的高處交鋒。
茸德的手腕被抓住,她不得不過去繼續安撫伯麥,畢竟随便把他抛下确實很過分。
“伯麥,我就去忙一點點小事,别擔心哦,明天我來找你玩。”
說完還搗了搗納斯威爾的胳膊,示意他也說兩句。
納斯威爾知道那杯酒有問題,此刻已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男人冷冷的嗓音一如既往公事公辦:
“我和瑟佛薩斯茸德有正事處理,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哧。”伯麥聽着納斯威爾的話輕嘲了一聲,但是他看見茸德帶了些急迫的眼神還是放了手。
“那姐姐要記得說過的話哦。”
“好的好的。”茸德連忙應下揮揮手帶着納斯威爾走了。
伯麥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眸色暗沉。
須臾,他看了眼站在一旁面色蒼白的卡桑德拉一眼,沒有猶豫地離開了。
……
從禮堂出來茸德迅速捏碎了一個傳送球,傳送球距離有限,因此茸德把納斯威爾帶到了自己在學生公寓的别墅。
原本以為今夜會帶着卡桑德拉來這裡,沒想到卻是納斯威爾。
茸德假裝看不見納斯威爾濃黑的眸光,迅速将他推到了卧室裡的沙發上,然後……
從她卧室裡準備好的小小書包裡掏出了一摞書、又一摞書。
納斯威爾:……
“到底怎麼回事?”納斯威爾知道此時此刻發生的事與那日做的夢有關,但是由于并不放在心上,許多細節早已被抛之腦後。
“那個酒……”正要問些什麼,一股濃烈的酥麻感從身體某一點開始蔓延,一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納斯威爾抑制不住從喉間溢出一聲低低的喘息。
身體也開始變熱。
茸德一聽這聲音立馬更慌急了,翻書的動作變得更快。
先前她倒酒之前特地找準了角度,部分含着魔藥的酒被她灑在了自己裙擺上,此刻茸德也不敢坐在納斯威爾身邊,于是幹脆席地而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将書摞堆滿了茶幾,用法術提取了裙擺上的酒液分析出了魔藥的主要成分。
要制作出解藥還需詳盡的成分表,趴在茶幾上的女孩嘩啦嘩啦翻着書頁。
納斯威爾抑制住自己起身做些什麼的沖動,擡手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兩粒紐扣,精緻漂亮的鎖骨線條完美,膚色白皙的在燈光下晃了一下茸德的眼。
茸德被吓的後仰。
他在做什麼?主席大人怎麼要脫衣服,這可不行啊,他清醒了萬一以清白被我玷污為由記恨了我怎麼辦。
茸德驚恐地想着。
這時候她書包裡平日愛裝的亂七八糟小玩意終于能派上用場,她起身從包裡又嘩啦嘩啦翻出一條亞麻繩索,向納斯威爾走去。
納斯威爾此時已經幾乎沒有站起來的力氣,魔藥強烈的藥性讓他意識都模糊了幾分。
然而那個本來在茶幾上嘩啦啦翻書頁的女孩此時拿着一捆繩子靠近,納斯威爾危險的眯起眼睛。
茸德頂着巨大的壓力,哆哆嗦嗦地拿繩索綁住了納斯威爾兩隻手腕。
“不、不好意思啊主席大人,我怕你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行為,就、就先為您稍微束縛一下。”
見納斯威爾無力反抗茸德稍微放下點心,在繞了一圈又一圈以後還給納斯威爾纏了個蝴蝶結。
離得近所以納斯威爾的呼吸聲更加明顯,濃重的、帶着荷爾蒙噴灑在她額頭。
做完這些茸德放心地繼續回去翻藥方。
第一本抽出來:《東方魔藥大全》
“不是。”茸德把書扔到遠遠的牆角。根據提取出分析到的成分,這種魔藥藥材大多是由伊利斯提亞洲盛産,伊利斯提亞洲以精靈族為主,因此這種魔藥是精靈魔法師所制,茸德要找一本由精靈族編寫的魔藥書。
繼續抽一本:《拜托大人點個收藏》
“也不是。”茸德又扔一本。
什麼《拜托大人給個評論》、《海洋生物魔藥學》……統統丢到牆角。
女孩還在一心一意的翻着書,納斯威爾卻已經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周身萦繞着濃烈的熱氣,有汗珠不斷從額頭冒出,他感覺到自己靠在沙發上的後背濡濕了一大片。
其實茸德完全沒有必要綁住他,即使他有力氣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他盯着模糊視線裡的那一小團。
納斯威爾仰起臉将後腦搭在沙發靠背上,艱難的擡起被捆縛在一起的手腕放在額頭,遮擋在意識不清故而有些煩躁情況下顯得刺眼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