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米霍克坐在了沙發軟包中,一直背在身後的黑刀·夜放在了沙發旁邊,而他長腿交疊随意坐着,與周圍喧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周圍正在鬧着的都是紅發的同伴,他們的笨蛋船長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其餘幹部平時跟鷹眼又很少交流,隻好留着鷹眼幹巴巴地坐在那兒等頭兒回來。
鷹眼垂着眼眸看着手上的紅酒杯,看着酒紅色液體在玻璃杯上搖晃着水花,他思緒漸漸飄遠。
那個丫頭已經離開了這個島嶼了吧?
應該會回和之國吧?
鷹眼眉頭越來越擰緊,他有些不解自己為何會想起僅僅相處了三天的小丫頭……想來想去無法解開,他最後也是平複好心思。
“呦西,頭兒回來了、咦!”
“我去!頭兒你去哪裡拐了一個小姑娘!”
“這才出去不到半天的時間啊!”
周圍如熱水沸騰,還有起哄揶揄,這動靜讓想保持着安靜的鷹眼也默默地擡眼……絕對不是因為他有點兒好奇。
誰想——
面對船員的調侃,香克斯笑嘻嘻否認:“不是啊!我對可愛類型的女人不感興趣,她是來找鷹眼的!”
貝克曼默默捂額歎氣,這話真的不是在黑鷹眼嗎?
話音落下,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鷹眼,眼神多多少少帶着點下流,更有甚者,在旁邊小聲議論。
不過,當事人鷹眼面色不變,他隻是淡淡地問:“你怎麼還在這?”
歌姬癟着嘴,她語氣有些委屈:“我隻是拿着錢去買東西,回來都不看到你人了。”
“你不是要走嗎?”
“我沒說過吧。”
面對着一群人好奇八卦的眼神,鷹眼也懶得解釋了,他輕歎了口氣,再次看向歌姬,“為什麼不回自己的故鄉去?”
歌姬心裡淚流滿面,她倒是想回去啊,誰讓退遊的按鍵已經鎖定了。
她癟着嘴,大大的眼睛盈着淚珠,長長如鴉羽的睫毛可憐地眨巴着,配合着稚氣嬰兒肥的臉龐,看着楚楚可憐,這讓在場的其餘男人不免起了點憐惜之心。
可惡的鷹眼啊,看這個可憐的女孩都要哭了。
香克斯出來打圓場,“啊,這位小姐,你先坐下吧,别站着,别站着。”
作為唯一一個已婚男人耶稣布打抱不平道:“我說鷹眼啊,偶爾還是要體諒女士的心情啊,不負責的男人可是遭人唾棄的啊。”
說完這句話,耶稣布愣了下,突然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鷹眼涼涼地瞥了耶稣布一眼,他面色有點兒不耐煩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和她隻是認識了三天而已,并無其他糾葛。”
咦?!!
香克斯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怎麼這個事情發展意外地詭異了,這,這要怎麼去點評啊。
鷹眼銳利的眼神直直逼向歌姬,像是要将對面人的心思看穿,他再次發問,聲音卻變得淩冽:“再次問你一次,庵歌姬,你為什麼還不回和之國?”
在強者眼神的逼視下,歌姬難得沒有膽怯,或許是事情發展脫控讓她心情極為糟糕,又或許是心裡一直憋着一股氣。
歌姬擡眸,與鷹眼銳利的雙眼對上,她堅定回答:“為了讓自己變強。”
長期被兩個混蛋後輩打擊嘲笑為弱者,怎麼可能心中毫無芥蒂。
在天賦異禀的少年面前,她确實是很弱,術式不是精湛殺傷力極強的,體術隻是一般般的強,可她有在努力啊!就算是被嘲笑為弱者,被人勸放棄,她都有在好好堅持,為了信念一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