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眉頭一皺,他再次緊張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歌姬擡起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這樣的,我打算過幾天離開這兒,我想去海軍參軍,在此之前,烏塔曾提出讓我帶她去香波地群島玩一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本來她是拒絕的,畢竟上次登陸的地點是香波地群島,還被人販子套麻袋,太過于危險了。
可烏塔眼淚汪汪,讓歌姬有點兒動搖,再加上烏塔一句‘不知她這輩子是不是要老死在這座島上’,歌姬權衡再三,确定能随時存檔,才敢答應。
帶烏塔離開,還需要監護人的同意。
戈登想了半個小時,反複歎氣,才勉強答應。
*
坐上來送貨的商船前往附近的島嶼,再換乘大型遊客商船,歌姬帶着烏塔成功地登陸香波地群島。
相比上次被人套麻袋的狼狽,這次是來遊玩的,歌姬莫名有種榮歸故裡奇詭的感覺。
烏塔确實很久沒離開過艾雷吉亞,她左腳剛剛才踩在香波地群島柔軟的土地上,右腳就歡樂地跳起,就連興奮的尖叫聲都帶着樂感,不愧是天才音樂家。
歌姬謹記香波地群島是分區的,每個區域都有數字标注,她和烏塔隻需要呆在安全的遊客區,那兒有海軍駐紮巡邏,治安相對安全許多。
她帶着烏塔去了香波地群島的遊樂園,坐了泡泡過山車,玩了旋轉咖啡杯等遊戲項目,烏塔手中還拿着泡泡氣球,笑顔燦爛明媚,一掃之前眉目間淡淡的憂郁。
來香波地群島的遊客很多,歌姬不敢松開烏塔的手,她基本上沒怎麼好好玩,雙眼化作雷達死死地鎖定着烏塔。
……有點兒累,不過值了!
歌姬抱着雙腿,屈着雙膝,下巴擱置在膝蓋上看着正在露天舞台上大展歌喉的少女,烏塔歌喉動人,已經有許多遊客為她停止腳步,正如癡如醉地沉浸在少女的歌聲中。
她的歌聲宛如天籁,有種穿破黑暗的倔強的生命力,像是一束陽光正奮力掙脫濃厚的烏雲,天空乍破。
等着烏塔唱完,正在聽着歌的遊客紛紛叫好,讓少女重唱一曲。
烏塔沒忘記坐在下面的歌姬,她強行将歌姬拉上舞台,讓歌姬和她合唱前兩天她新作的歌曲……
一時間,遊樂場擠滿了遊客,氣氛熱鬧,堪稱一出小型的演唱會。
而在擠擠挨挨的聽衆中,紅發海賊團的元老級幹部本鄉表情木然地看着舞台上的兩位‘歌姬’,他是唯一沒被這歡樂氣氛感染的人,此刻内心正火山爆發,各種驚吼無聲地在胸腔沸騰着……
本鄉掏出了影像電話蟲,對準了舞台,決定将這美妙的歌聲共享給遠在不知名島上開派對的老大。
*
海灘、烈日、烤肉、成桶成桶的啤酒,在不知名的島嶼上,一群海賊正在歡樂地開着派對。
至于為什麼要派對,好像緣由忘了,反正高興嘛。
香克斯正舉着大啤酒杯跟着神色平靜的鷹眼碰杯,他呲着大白眼,起哄讓鷹眼一口悶完整杯啤酒。
鷹眼不為所動,隻是喝了幾口,就惹得香克斯不滿的噓聲。、
對于老友的噓聲,鷹眼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直接開口,問出了他今天此行的主要目的,“那位和之國來的小丫頭,真的去海軍參軍了?”
怎麼沒見人影了,給她留的電話蟲一次都沒響過。
‘便宜師父’鷹眼稍微有點兒在意,還有點兒不爽。
“嗚哇,咳咳……”
鷹眼看着突然被啤酒嗆到的香克斯,老友不知為何突然激動,神色還特别慌張,他蹙緊了眉頭,但理智地沒有繼續詢問。
香克斯眼神飄忽,臉上醉醺醺的紅暈還彌留着,看着很……愚蠢。
對于老友時常犯蠢,鷹眼很習以為見,可這種心虛的模樣,就很少見了。
“你和那個小丫頭……”
話到為止,是個男人也懂了這個意思。
鷹眼臉色沉了下來,一雙眼睛銳利得跟刀片一樣,就差把香克斯剜了。
香克斯馬上舉手投降,“沒有,沒有,沒到最後。”
擦槍走火間,女人好像突然間醒了,啪地給他一個打耳光就跑了。
第二天,歌姬也消失了,這讓香克斯怅然若失,連接幾天都意識飄忽,還覺得自己變成了禽獸。
懷中的電話蟲噗噜噗噜地響起,打破了尴尬的氣氛,等着香克斯接了影像電話蟲,畫面投射出來的那刻……香克斯大腦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