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意認命的向人群走去,走了兩步,她停下來問:“還有一件事。我們不能腦海中交流嗎,身邊一直有人我豈不是一直不能找你。”
“不行。那能聽到你的心理想法,是違規的。”
章青意提步繼續走。
“那給點錢,好餓。”
“不行。”
……
“給個瞬移,讓我回家!”
“不行……”
“那你去死吧。”
……
伴随着跟小一的拌嘴聲,章青意走到了這條街上。
此刻天上還挂着太陽,但已經西移,約摸着是要下山的時刻了。街上是這片住戶擺攤的地方,雖然天色漸晚,還是有不少人在這裡擺攤和晃悠。
章青意繞了一圈,不敢走遠,決定還是回到一個代寫信的老頭攤上。
老頭年紀看上去有那麼大了,頭發花白,衣服完整卻浸着深深淺淺的墨印,前面桌子幹淨利落。
章青意坐下,他便拿出一封信紙,提筆看她。
“寫給誰。”
章青意支吾兩聲說,:“等我想一下怎麼說。”
老頭手卻不放下手,說:“你隻管說,我不按字收錢,隻這一頁紙寫滿都是一個價。”
章青意還是說:“我要寫給彭家村的一個人。”
“我這隻寫不送。”
老頭剛說完,像是反應過來,又問:“就這的彭家村?”
章青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就修文村旁邊的彭家村。”
老頭“哦”一聲,又說,“那不就是旁邊永青縣的彭家村,也就四十多裡路,可是急事。”
打聽到想要的信息,章青意直接站起來說不是急事不寫了。
老頭也不惱,放下筆點點頭說:“沒事,正好收攤了。”
章青意原以為他是見天色晚了要回家,便幫他一起收拾東西。
老頭也不拒絕,樂呵呵的說謝謝姑娘。
等到一切收拾完,卻不見老頭走。章青意正欲開口問,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一輛馬車停在她身後。
章青意一回頭,就和高大的馬匹來了個親密接觸,又看見一個穿着像侍從的人走過來,手裡拿着一件用料極好的衣衫。
不知情況,章青意有點恍惚。
章青意慶幸她還好走神了片刻,不然她差點就伸手去接了。
侍從走到老頭身邊,老頭極為自然的脫掉他那頗有“藝術”風格的外衫,穿上侍從遞過來的。
上到馬車後對章青意笑着說,明天想寫的話下午過來,他早上有事。
這什麼鬼世界。
周延策這邊,他被人領到另一間稍微大點的房間,屋内已背立站着一男子。
男子肩膀上站立着一隻黑色的鳥。周延策看到這隻鳥便笑着喊這男子:“黑鵬,是你啊。”
男子轉過身來,手拿起茶盤裡的一隻茶杯向他擲去。
好在周延策早有準備,向旁邊柱子一躲,避開了茶杯。
茶杯極速向前扔去,沒有阻礙物直直砸向了門框上,碎落一地。
周延策也不生氣,坐到男子身旁的椅凳上,晃了晃茶壺,竟是空壺。
“嚴兄,我不過開個玩笑,你看你,不也沒有待客之道。”
站立男子面容剛毅,眼神十分淩厲,身形健壯,不像周延策身上公子哥式的寬大衣袍,衣着幹淨利落,十成十的練家子。
他聽聞周延策的話,也不在意。
“最後說一次,我叫嚴州。”
“好好好,嚴州,不是我說,好歹咱也交情一場,你竟接我的單,幫他們綁我!”周延策配合自己說的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壺茶杯碰撞發出乒鈴乓啷的響聲。
嚴州見狀也在椅凳上坐下,淡淡回答:“手下人接的,我不知是你。”
呼人來上茶水,又接着說:“你不也是好本事,自己早就安排人解決了,還在這怨什麼。”
周延策等着人倒完茶水,喝完一口潤潤喉嚨才說:“綁我那麼多次,再不把他們揪出來,那我也太無用了。”
早在周延策回村之前,就遭受幾次綁架,都幸虧他早有預感,得以提前脫身。原以為他們是看他家底殷實想訛點錢,沒想到回村之後還是步步緊逼,他才将計就計要捉出幕後主使。
嚴州又說:“我聽聞此事就趕過來,但你自己早有計量,‘商家下落不明’,這次我有責任,當我欠你的。幕後主使是誰,可知原因。”
周延策不語,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敲了敲。
沒過幾分鐘,一個不同于綁匪着裝的奴仆走了進來,對着周延策彎下身子說:“少爺,人抓住了,在前廳。”
周延策“嗯”一聲站起來,對着嚴州說:“走吧”,便往前廳去。
三人走至前廳,未等周延策站穩,廳中跪着的男子突然向後一撞,擺脫身後人的控制,嘴中突然出現一片刀片,就往周延策跑來,目标是他的喉嚨。
男子速度極快,周延策并未學武,無功夫傍身,見此狀倒反應不及時呆愣在原地。
嚴州反應更快,一腳踢開奔來的男子,周延策身後的侍從也反應迅速的拉開了他,飛出的刀片紮進身後的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