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船沒忍住驚呼出聲。
那邊的人都望過來,章青意本打算拉着沈玉船就往回跑,在公子哥看來時認出了他,是周延策。
顯然周延策也認出了她,蹙了蹙眉,但顯然不想理會她們,示意他們走開。
沈玉船本想偷偷看看情況,還是乖乖的被章青意拉着走。
“青意,你看見了嗎。”
“沒瞎,當然看到了。”
“不是!我是說那些人,周延策,在揍朱逸财!”
章青意本不想多管閑事,聽沈玉船這種語氣,被她勾起了興趣。
“那是朱逸财?”
“對啊,那肥頭大耳,肯定是他。”
“那周延策揍他做什麼。”
“指定是他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章青意正欲再問,沈玉船拉住她停了下來,繞着她仔細打量了一圈。
“青意,我覺得你很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你這些天一直在問我這個那個,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章青意一時語塞,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連彭家人都沒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沈玉船卻是先提出了疑問。
章青意平時在彭家也不張揚不生事,該吃飯就吃飯,該幹活就幹活,他們每個人都忙着幹自己的事,交流倒少,相處最多的還是她弟彭勝寶。
沈玉船作為原身彭青意最好的朋友,什麼知心話都說過,雖說現在相處的依然很好,她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章青意一時找不到借口,失憶梗太爛,她隻好佯裝不知,問:“有嗎?有些事我确實不太記得了,我爹娘也說我總丢三落四的。”
沈玉船隻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也想不出個一二三,隻能被她打哈哈敷衍過去。
兩人又接着走,章青意繼續問朱逸财的事,沈玉船詳細的給她介紹朱逸财的一生有多麼作惡多端。
“出生時啼哭不止?”
沈玉船點頭,說對。
“從小脾氣暴躁,生氣就揍人?”
沈玉船又點頭,又補充:“我們都懷疑他腦子有點問題,正常跟他講話,他好像聽不懂一樣,我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在那亂喊。”
章青意想到剛剛被揍倒在地的男子,身高體壯,一身蠻力。
這些加起來,好像是超雄綜合征的表現。
章青意問:“沒人管着他嗎”
沈玉船回答她:“之前他不是在村裡的,還小的時候爹娘就死了,跟着叔叔嬸嬸,管了一段時間也管不住了,他叔叔是在縣裡當官的,就把他扔這了。”
眼看着就要到分岔路口了,章青意使勁攥緊沈玉船的手跟她強調:“見着他就繞道走,别跟他說一句話有任何接觸知道嗎,他精神肯定有問題。”
得到沈玉船再三保證,章青意才放她走,自己也一路小跑回家。
她可不想再挨上這些破事了。
回到彭家,抱了抱勝寶,就被彭國仁叫到一邊,彭依依也在。
彭國仁說房子改的差不多了,姐妹倆誰搬到新房間去。
彭國仁在原房子基礎上,在章青意現在所住的房間前面占了些位置搭了個房間,把原來房間的窗戶封上了,導緻光線很差。
而後面的新搭的一個房間已經明說是留給彭勝寶住的。
章青意正想說她住原來的就可以,彭依依先開口了。
“青意搬吧,我沒時間收拾東西。”
說完她便又搗鼓那些料子去了,不給章青意拒絕的餘地。
彭國仁也笑着扯了扯章青意的辮子,出門忙别的去了。
雖然章青意不明白為什麼彭國仁和熊文文每天都有那麼多事情幹,連爺奶每天也是忙個不停,不是種菜就是曬東西。章青意覺得鹹魚般的生活很好,但也許他們覺得勞作更開心。
章青意見沒人又把小一喊出來。
“房子都裝完了,是不是任務已經完成了。”
這段時間章青意閑着就把小一喊出來聊天,聊多了,他也不再是已讀不回的狀态了。
“等待系統判定。”
“那你是知道判定标準的吧,先跟我說說。”
“我不知。”
雖然不是已讀不回,但敷衍的勁拿捏的死死的。
無法,章青意也隻能等待。
那種焦灼的感覺又來了,章青意明顯感覺到自己坐立不安,思緒萬千,不停回憶在這個世界發生的所有事,又開始想象以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