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揍朱逸财,現在又蹲守在賀寡婦家的目的是什麼?”
周延策輕飄飄的說:“我和他有仇。”
章青意聽到後眼睛一亮,大力拍了一下周延策的胳膊。
“那我們一個目的啊!你早說我們早點合作嘛。”
周延策被拍的“嘶”一聲,“和你合作,你是說進了人家門,結果出不來要人救出來的合作嗎?”
章青意被調侃也不惱,說信息互通好辦事,問他掌握了朱逸财什麼信息。
周延策隻說朱逸财背景挺大,他在找機會,至于背景如何大,具體什麼仇卻是一概不提。
“你的計劃呢,先說來聽聽。”
章青意說她的計劃很簡單,朱逸财定要是強迫寡婦,她等到寡婦掙紮反抗時,就大聲吆喝,讓村民把他押到官府去。
周延策輕笑兩聲說她天真。
“那剛剛為何不吆喝,朱逸财昨晚進去了還沒出來過吧。”
章青意心道他明知故問,那兩人現在都還躺在床上,賀寡婦也一點動靜沒有,她私闖民宅還咋咋呼呼的吆喝,到時候他們單身男女,郎情妾意,她怎麼辦。
“那你總有個打算的,說與我聽聽呗。”
“我也沒甚打算,否則也不至于在這逗留好幾天,不過現下你說你也想除邪懲惡,我有個法子,你要不要聽聽。”
“你說。”
周延策轉身走到棋盤邊坐下,執一枚黑棋一枚白棋相鄰放下,比作朱逸财和賀寡婦。
“據我所知,賀寡婦雖現在不做言語反抗,但決計是不願的。”
他又執一枚白子,繼續說。
“不若你再去說服一下賀寡婦,讓她相信我們,為我們所用。畢竟是枕邊人,消息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确鑿證據一定,我這邊定然是可以扳倒朱逸财背後的人,那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章青意睨他一眼,拿起周延策最後放下的白子,摩挲兩下,扔進棋奁。
“這就是你的計劃?”
周延策坦然點頭:“你要入局,我也隻想到這個法子。或者你有什麼法子也可以提出。”
“可以,我答應。”
周延策挑了下眉,沒想到她會同意。
“你答應了?”
“對啊,我閑的無聊,答應了。”
周延策點點頭,開始收拾棋盤。
比起放任章青意毫無計劃的開展她的報複大戲,不如給她找點事做,打着“合作”的名義,知曉她的行動,防止将局面搞得更混亂。
而章青意,她好像沒有選擇的機會,抱上周延策這條“大腿”,獲得的信息總比她自己打聽出來的多。
聽上去像是兩全其美。
“既如此,朱逸财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你先回家去吧,别在這空等了。”
周延策慢條斯理的收拾完棋盤棋奁,将他們放回匣子裡,開始趕人。
章青意:“我該如何尋你?”
周延策:“近些日子我都會宿在這,有事來這找我就行。”
章青意終于有心思看看這位少爺好友的屋子。
除了院中一顆大的槐樹,頭上搭建的簡易棚子,就是她面前的石凳和石桌了。
屋内情況不得而知。
吃穿用度皆不凡的少爺就住在這?
章青意又立馬在心裡搖頭。
剛剛賀寡婦家已經讓她見過世面,破爛外表下,誰知道屋裡面藏的是金子還是銀子。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有,敗絮其中金玉其外的也大有人在。
她還是别管這些有的沒的了。
“好,周少爺以後記得給我開門。”
章青意走後,周延策好友便從屋内走出來,正是嚴州。
一如既往的黑衣黑鞋,低調打扮。
“你這段時間都宿在這?我沒租多少時日。”
周延策‘啧’一聲說:“我從前怎不知你這麼摳搜呢?”
嚴州卻一反以前的正經,竟笑了兩聲。
“好事将近?”周延策看嚴州心情如此好,揶揄他。
嚴州斂起笑容,說會給他安排一些人手護他周全。
“朱逸财是個很大的突破口,好好把握,近些日子我不會再來。”
“知道了,紅顔自是比兄弟更重要的。”說完竟是假裝抽泣了兩聲,還用手拭淚。
嚴州強忍着沒做表情,推了他一把也走了。
章青意出來後沒急着回家,她往村頭走去,想去找一下彭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