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父親也表态幫她出頭,朱逸财那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
“對不起,我這些日子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沒去找你。”章青意真誠的向她道歉。
沈玉船一改委屈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彭青意!被我騙了吧,哈哈哈哈。”
章青意不解,但也被她的笑聲感染的勾起嘴角,臉帶笑意。
“我怎麼會怪你呢,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了呀!”
聽完這話章青意微怔,呼吸停了幾瞬,沈玉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繼續講她的。
章青意覺得心髒有些發熱,手指也有些癢,很想撓一撓什麼。
等沈玉船絮叨完,章青意咬了咬嘴唇,問她。
“玉船,這次你爹站在你這邊,下次呢。”
章青意沒有故意怼她的意思,接着說。
“你想不想試試自己賺錢,在縣城安家。”
“賺錢?”
“對。”
“縣城,安家?”
“是的。”
章青意神色認真,不像說笑。
沈玉船也認真起來,給出她的答複:“有機會我當然想。之前我不懂,現在我也發現了,我在這一天,我姑,我爹就有随意處置我的權利。”
“我得聽他們的話,他們讓我嫁誰我就得嫁給誰。”
“如果這次我爹沒有反對的話,被逼迫嫁給了那個男人,我真的會瘋掉的!”
見沈玉船越說越激動,章青意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我們去做,生活是我們自己的。”
沈玉船點點頭,轉過身,問她:“青意,你是不是有打算了?”
章青意保持着靠在椅背上的動作,與她對視着,沉默了片刻。
“我有個想法,打算試一試。”
沈玉船俯身過來,盯着她一眨不眨,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在縣裡租個店鋪,做買賣,你負責給客人做妝發。”
“就是給她們編頭發,化妝。”
“所以你需要把你能編出的每個發型和妝容搭配起來,讓客人挑選,最好能夠畫出來。”
“你畫不出來的話,就隻能先在我們身上裝扮,再找人畫下來。”
章青意把她的想法一骨碌說出來,卻見沈玉船愣了神,眼神飄忽,不知道想哪去了。
“哎哎哎,在聽嗎?”章青意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來揮去。
沈玉船猛一眨眼,握住她的手。
“聽了聽了!青意,我覺得心跳的好快啊,咱真的能成功嗎?”
章青意挑眉,語氣不确定的問:“你這是答應和我一起了?”
“當然了,你相信我能幫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過,你從哪弄租鋪子的錢啊。”
沈玉船将手捂住胸口,作出一副還在激動的模樣。
章青意看她模樣感覺好笑,起身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見章青意不和她說,沈玉船還是擔憂道:“青意,你千萬不能胡亂借錢啊,我聽說那些利息很高的,還不上他們會到别人家裡搶東西打人的。”
章青意側身抱住她,嘴裡嘟囔着不會的。
沈玉船任由她抱了會,突然一把坐起,推了推章青意。
“給我找點紙筆吧,我現在就畫,反正現在下雨哪也去不了。”
“現在就畫?”
章青意看向窗外,雨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來。
淅淅瀝瀝,聲音不大,雨勢也不大,卻成為阻礙人出行的天然屏障。
“玉船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厲害,真的能畫出來嗎?”
“當然了,我都是從畫本上學來的,大部分都能記住。”
“你看這個……”
章青意這邊風平浪靜,周延策那邊的氣氛卻愈發嚴肅。
周延策還是穿着昨日的衣服,此刻站在庭院踱步,面上風輕雲淡,雙手緊握,藏在袖中。
身後傳來腳步聲,周延策立即回頭向他走去,來的人正是嚴州。
“審的如何了?”
嚴州拎起身上一塊衣料,讓周延策看清上面的血迹。
“我算是倒黴,誤綁你一次,竟這樣被你纏上不放了。”
周延策呵呵一笑,掏出一塊帕子,裝模作樣的給他擦擦衣服上的血迹說。
“都是兄弟,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誰不知你嚴州聲名在外。何況你又是道上的,不算為難你。”
嚴州避開他的帕子,正色道:“這二人不知從何尋的途徑認識了朱家那夥人的下線。”
“下線?”
嚴州颔首,繼續道。
“他若是拐了哪個婦人小孩,就偷偷送過去,那個手下單獨給他錢。還将他們分為三六九等,按品次給錢。”
周延策皺眉:“那豈不是沒查到什麼。”
嚴州冷笑兩聲,“能做上這個買賣的哪有蠢的,他早順着這個手下摸清了朱家的底細,剛剛還用這個要挾我。”
周延策不語,等着他繼續說。
“這人是個耐得住的,以死來要挾我放他走,更野蠻手段我不是沒有,隻怕是會直接弄死他,我過來知會你一聲,你來做決定。”
“他媳婦呢?”
“不關心。”
“還有個孩子。”
“拐來的。”
周延策不再多問,讓嚴州帶着他一起去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