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片,烏雲突如其來,吞噬了潔白的圓月。
起風了,狂風夾雜着漫天的雪花,又一次覆蓋住了大地之一切,也吞沒了這漆黑,無邊無際的黑夜。
狂風不斷的嘶吼着,敲打着門窗,寂靜的夜不再寂靜。
人心,也同樣不得安甯。
屋子裡的炭火依舊保持着旺盛的火苗,溫暖覆蓋着整個原本冰冷的房間。
人心,卻無比的冰涼。
謝飛和葉玲珑面色凝重,一臉茫然和疑惑,圍坐在炭火旁,盯着火苗,發着呆。
葉天山看着窗外的方向,已無心喝茶,眉頭緊鎖如千溝萬壑,臉色鐵青,雙眼已然充滿了血絲。
那封信,讓每個人都無法再次平靜,這背後的陰謀,逐漸浮出水面,波濤洶湧,不再平靜。
“師父,大師叔信中所提之懷疑的人,可信否?” 謝飛忍不住打破這可怕的安靜,開口說道。
“我。。。。我不信二師叔是這樣的人。。。。” 葉玲珑哽咽着說道。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最近發生的這一切,再結合大師叔信中所述之暗中調查之線索,多次提及到二師叔的一些詭異行蹤和所作所為,這不得不讓人深度懷疑。” 謝飛接着說道。
“反正。。。我就是不信二師叔會是叛徒。。。” 葉玲珑忍不住,已然低聲哭泣。
葉千刀從小就對葉玲珑愛護有加,視如己出,從多年的相處而言,在衆人眼裡,葉千刀都是一個慈祥又和藹可親的親人,即便是任何人有背叛之嫌疑,也絕對不會想到會是葉千刀,這,葉玲珑實在無法接受。
“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或許,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假象,很多事情,你們并不知曉,也情有可原。” 葉天山終于開口說話了,隻是這聲音中夾雜着厚重的情緒,低沉又傷感。
“師父,此話何意?弟子愚鈍,還請給我們講述一番。” 謝飛深感疑惑,急切的問道。
“我本不願說,但事已至此,一些人的假面目是到了該揭開的時候了。你可知,你們這個二師叔,并非你們的親師叔!” 葉天山繼續緩緩說道。
“爹爹,你說什麼?”
“師父,此話可當真?”
謝飛和冶玲珑聽到此信息就如晴天霹靂,一聲驚雷,二人站起身來,驚恐萬分,難以置信的眼神,緊緊盯着葉天山。
“唉。。。此事說來話長,但确實千真萬确。葉千刀原名謝長河,沒錯,阿飛,他是你同族謝家村之後人,也是那場深夜屠村大火之中幸存的另外一人。此事,我也是後來聽你大師叔私下告知于我,是你大師叔收留了從火海中逃生的謝長河,二人意趣相投,從此結拜為了兄弟,謝長河也改名為葉千刀。”
“這。。。這不可能!師父,你為何現在才告知與我?!” 謝飛顫抖的雙手,驚恐的雙眸,臉上布滿了烏雲,是激動還是驚訝,他自己也難以分清,終究是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突發事件。
“此事我剛開始也是不敢相信,但這一切都是你大師叔親口告知于我,再加上後來,我暗地裡做了很多的調查,确信,你大師叔說的是真的,而且。。。。這個葉千刀,恐怕并非善類。。。。阿飛,你聽罷千萬不可沖動,他極有可能是那場大火的内應。。。。但也隻是懷疑,并無确鑿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