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顔的好閨蜜,梁紫晗充滿暧昧的對她說:“不會是給你報仇吧?”
鄭舒顔險些被她笑死。
“他?
給我報仇?”
除非男足赢了世界杯。
“你沒看他剛才是怎麼對我的,踩了我的手機,還說我的手機跑到他腳底下。
沒讓我給他賠鞋都是看面子。
我那手機可是要做直播的,今晚還不知道怎麼上播呢。
真幫我報仇,那我甯願他賠我手機,哪怕給我淋成落湯雞我都願意。”
剛才梁紫晗确實有點懷疑霍靳言為了給鄭舒顔報仇才故意灑姚佳妮一身果汁。
從中學開始,她一直以為霍靳言對鄭舒顔不一般。
看她的眼神,深邃中永遠夾雜一絲意味不明的意味。
梁紫晗就覺得,霍靳言是在默默關注鄭舒顔。
可要說喜歡鄭舒顔,确實有些牽強。
因為他對鄭舒顔并不好。
要說多不好,也挑不出多惡劣的事。
比如,鄭舒顔和朋友聊天,晚到班級一會兒,被老師抓到。
她謊稱肚子疼去了一趟廁所。
霍靳言會毫不猶豫地告訴老師,她沒去廁所,從而被老師罰站。
比如,大家一起出去玩,鄭舒顔排隊買冰激淩,中途要去廁所請人幫忙排隊。
霍靳言會在她跑回來時,故意把同學撞出隊伍。
氣得鄭舒顔恨不得當場掐死他。
再比如,她想逃課看電影,他會毫不猶豫地告訴老師。
……
因為霍靳言,鄭舒顔失去很多樂趣。
每次想做什麼,前一秒還興緻盎然,後一秒看見霍靳言,立刻萎了下去。
導緻她每次都特别難過的說:“算了吧,你們去吧,以後有這種事不要叫我。”
被霍靳言盯上,不光她去不了,大家的計劃都要泡湯。
如果這算喜歡,那梁紫晗覺得霍靳言有點變态。
經過鄭舒顔一分析,梁紫晗特别認同的點了點頭:“是我想多了,咱不理他。
對了,你的軒哥哥回來了,聽說還是單身,你要不要找時間見一面?”
“霍靳軒回來了?”某些記憶忽然蘇醒,鄭舒顔驚訝道。
梁紫晗點了點頭,笑着問她:“開不開心?”
鄭舒顔有些臉紅,“我開心什麼,人家回不回來,跟我有什麼關系。”
梁紫晗哼了一聲:“真沒關系?
那我可要給他介紹對象了。”
鄭舒顔别别扭扭地說道:“介紹就介紹呗,我又不能攔着。”
梁紫晗收了笑,很認真的問道:“你老實說,你還喜不喜歡他?”
鄭舒顔沒想過這個問題,看見同學過來打招呼,故意忽略了。
“你同桌來了。”
梁紫晗趕過去抱住同桌,噓寒問暖。
鄭舒顔莫名松了口氣。
她去餐台拿了兩個果汁,找到鄭澤禹給了他一杯。
莫名心情有些沉重,她靠着桌子對小不點說:“好不容易過個生日,幹嘛弄西餐,我們都吃不慣。”
鄭澤禹附和道:“對啊,大豬肘子,紅燒肉多好吃。”
鄭舒顔伸手捏了捏他嫩生生的小臉。
畢業後,将近四年,兩個人相依為命。
她沒什麼太大的夢想。
今年9月,能把鄭澤禹順利送進第一小學。
通過努力,能夠實現肉食自由,出遊自由,還有漂亮衣服自由就行了。
可惜,這兩件事,像兩座大山一樣壓着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辦好領養手續,把鄭澤禹弄到自己名下。
剛開始以為管口飯就行了。
先不說這幾年幼兒園花了多少錢。
馬上面臨上小學的事。
最近的學校也就一小還能說的過去。
她沒有房子,如果由着教育局安排,不知道要分到多遠的學校。
中午想接回來吃飯都不行。
她舍不得這麼小的孩子中午去托班。
吃得好不好先不說。
聽說經常有小孩子受欺負。
罵人、打架、搶錢,還很容易學壞。
……
她從小喜歡霍靳軒,對方高中畢業時,她還給對方寫過一封情書。
不過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之後霍靳軒出國,期間見過幾次,變得陌生又疏離,都沒說上幾句話。
今天如果不是聽好閨蜜提起來,她幾乎忘了這個人。
當年,她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姑娘,尚且得不到他的青睐。
如今帶着一個兒子,還敢奢望他的喜歡?
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鄭舒顔把一大杯果汁都喝了,放下杯子的時候,注意到旁邊有抹視線一直盯着她,不由得看過去。
當年的情書是霍靳言幫忙送的,回信也是霍靳言拿過來的。
鄭舒顔肯定他知道回信内容。
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想到自己的手機,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