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霍靳言丢了手機,被人撿到然後陰差陽錯地打到了她這裡。
“我是霍總的助理,您惹大禍了。”
鄭舒顔吓了一跳,霍靳言的助理給她打電話,可是頭一次。
開口就是她惹了大禍。
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鄭舒顔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她拼命回憶,哪裡惹到了霍靳言?
還是周六見的面,之後兩個人再無聯系。
按理,她是不可能惹到他的。
難道是他做了噩夢,夢裡把他怎麼着了?
“霍……總的助理,我惹了什麼大禍?”
鄭舒顔提着小心,試試探探地問道。
助理很快給了她答案,“您送霍總那雙鞋子,是瑕疵品,我們霍總穿着它出去辦事,竟然被釘子紮進去了,霍總進了醫院……”
鄭舒顔:“……”
先是這樣:“……”
然後又是這樣:“……”
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助理姚孟星比鄭舒顔還要無語。
沒想到他這個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有一天要辦這麼大的事。
“鄭小姐,您别着急,聽我把話說完。”
鄭舒顔忽然反應過來,她現在應該做出來的反應是着急。
“您好,霍總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怎麼說?
他的腳……沒事吧?”
姚孟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霍總進醫院之後,先做了全身檢查……”
鄭舒顔納悶道:“全身檢查?”
姚孟星:“啊,釘子比較長,頭、胸、心髒、腿部、兩腳全都檢查了一遍,幸好,幸好隻傷了一隻腳。”
鄭舒顔還以為是工地裡的鋼筋呢,能從腳丫子穿到腦瓜頂。
紮了腳丫子,給腦子檢查,他怎麼不去精神病院?
再說,一隻腳受傷,用檢查兩隻腳?
對方如果不是霍靳言,她高低得帶着記者去醫院暗訪一次。
這過度醫療也太明顯了點。
“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是……”
不說霍家那麼多人,就霍靳言身邊又是助理又是保镖的,不知道他有什麼必要聯系自己?
“是想讓我出醫藥費嗎?
真是屋漏偏遭連陰雨,崔延生剛要求她搬出去,就遇到了霍靳言這個索命鬼。
隻怕銀行卡裡那點餘額,都不夠霍靳言今天檢查腦袋的。
姚孟星幹咳了一聲,說道:“鄭小姐,您誤會了,是這麼回事,霍總說什麼都不肯住院,現在已經回家了。
不過他家裡沒人照顧,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總不能跟過去。
不管怎麼說,這事都出在您買的那雙鞋上。
你要是有時間,就過去幫忙照顧一下。
實在不方便,那幫他請個保姆也行。
不過這個費用就得您出了。”
怎麼不一下子紮死他!
鄭舒顔恨得咬牙切齒,“您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吧,那鞋是他自己選的,而且我隻出了五百,其餘的都是他自己付的。
再說,他走路不應該好好看路……”嗎?
她越說越沒底氣,霍靳言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
電話那邊也就是助理,如果換成他本人,估計已經要捏碎她了。
出了這麼大事,都進醫院了,他肯定要找個出氣筒。
估計身邊實在沒人可以撒氣,正好落在她的頭頂上。
“算了,您告訴我地址,我明天就過去。”
姚孟星可不同意,“您還是現在過去吧,剛才都發了一次火了,連醫生都罵了。
我這工作隻怕也要不保。”
不在現場,鄭舒顔都能想象出來霍靳言發火場景。
她隻能認命了,“好,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