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市,是深夜,一個身穿白色高定西裝的男人坐在酒店的床上。
地上的血泊裡坐着一個女孩子,正是前些天在學校蛐蛐夏衍,被打成重傷的那個。
她如今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原本圓潤的臉龐變得凹陷。
雙眼深深地陷進眼窩,隻剩下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她的身體也變得骨瘦如柴,皮膚緊緊地貼在骨骼上。
每一根肋骨都清晰可見,讓人不禁想起那些被饑餓折磨的難民。
她的手臂和腿部也變得纖細無比,仿佛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而手指更是瘦得如同竹簽一般,指甲也變得蒼白無色。
她哭喊着說:“放過我吧,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啊!”
景天照旋了旋手裡的水果刀,樂了:“你不知道?你一個恨極了他的廢人會不知道?”
景天照說話總是喜歡将聲音搞地很好聽,給人一種甜絲絲的感覺。
可在李悅雨眼裡卻如同魔鬼,這個男的是先以想跟自己一起找夏衍的理由将自己騙出來的———
可騙出來後,自己先被捂了嘴,搜了魂。
李悅雨想起那天景天照狠狠将自己的頭往地上砸,嘴裡還跟瘋了一樣念叨着
“你居然敢傷他?你憑什麼動手?輪得到你嗎,”
她就渾身瑟瑟發抖。
若不是自己拖延着時間,還渴望有人救,騙他自己知道夏衍的下落,自己恐怕第一天就死了。
因此,李悅雨再也沒藏住心裡對不知在何處的夏衍的怨恨。
她低頭,長長的鲶魚須遮住了半邊眼睛,像是落水狗。
可九州有一句古話,叫作痛打落水狗。
景天照将她眼裡的怨恨瞧得清清楚楚。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雙手卡緊了李悅雨的脖子威脅道:
“我勸你最好想好辦法,讓我知道他的下落,不然你今天就可以死了!”
景天照笑眯眯地,嘴裡說的話好似像是在跟情人說的一樣。
可做的就沒一件正常事。
李悅雨掙紮着呼吸,她是受唐浩俊之意欺負夏衍不錯,可她所知道的也不多。
不過就是唐浩俊需要夏衍過得凄慘,他們就負責實現罷了。
李悅雨逐漸感到了窒息感,被放血的感覺很不好受。
更别提這個屋子裡還有一個瘋子,她的精神已經趨于崩潰。
終于,她從喉頭噴出一口血,用微弱的氣音說道:“我想起來了!入院考試!他一定會去!”
景天照松了手,呵呵笑了一聲。把李悅雨踹到一旁,道:
“你最好确定你說的還有幾分正确,不然你就給我死吧。”
他轉身回頭,笑得詭異莫測,讓人想起了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說完後,景天照高聲對着房門說道:“進來,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