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程呆呆是想幹點帶顔色的事，自己都脫光了上衣乖乖躺在床上等着某些無聊事發生了——反正到時候隻要制造一具虛假的身體出來，讓程呆呆誤以為是自己就行——結果，程呆呆就隻是将腦袋貼在他的背上，安靜的趴了十幾秒，别的那些一件事兒都沒幹；可要說程呆呆隻是想要玩點角色扮演之類的，比如情侶間的牽手擁抱之類的，程呆呆也僅限于牽手擁抱就完，根本沒有後續動作。最多就是，跟他拉完了手擁抱結束，就連續不停敲擊手機記錄東西。

就很迷。

程呆呆到底想幹嘛？

秦肆想不明白。

當然，他也不是很想明白。畢竟程呆呆雖然拉着他在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很浪費時間，但相比于彈幕區裡那些發出奇怪配音評論的鬼怪們發的評論，那些内容明顯是不能給小鬼看的玩意兒來說，程呆呆的行為已經算是很“禮貌”和“克制”了。

至于程呆呆會對自己真刀真槍的想幹點什麼這種可能性，秦肆也不是很在意。

因為如果程呆呆真要枉顧他的意志，利用禁制幹點違背他原則和底線的事，如果傀儡身不能用，那他也不介意立刻拼盡全力撕開禁制，直接幹翻程呆呆好了。

雖然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多好受，但至少能完全恢複自由，最多實力減退到本來的萬分之一的程度，但那也沒關系，那就再花個數百萬年再從頭修煉再來過好了。

就算修煉過程中肯定會遭遇各種大大小小的危險，說不定根本再也達不到現在的實力程度，但是，至少比程呆呆的結局要好得多得多。

總之，真是要魚死網破的話，程呆呆一介普通人類，隻會獲得魂飛魄散湮滅輪回，連鬼都當不成的結果，絕對會比自己更加慘的一逼。

“秦肆秦肆，你快過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當時如果不是想着跟小夥伴玩親親貼貼的實驗可能有點過火，所以才沒有嘗試，而逃過一劫的程呆呆，此時在手機上記錄到一半靈感後，又忘了剛才的一些細節，趕緊沖着秦肆招手。

秦肆不是很情願的走過去。

程呆呆伸出手握住後者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細細摩挲。

秦肆：“……”

有點癢，想縮手。

感受了一下，程呆呆覺得還是不對，松開秦肆的手，擡頭對秦肆說：“來，就像我對你做的這樣，這次換成你來摸我。”

秦肆：“……好。”

說着，秦肆握住了程呆呆的右手。

那隻手太過軟綿綿，有點胖乎乎的感覺，所以摸起來肉肉的，以至于秦肆覺得隻要自己稍微用力，就能在那小肉手上留下一個不是很清晰的印記似的。

當然，知道分寸的秦肆沒有在給程呆呆留下印記這件事上多做停留，而是學着程呆呆剛才的動作，從程呆呆的指尖開始，捉住那個位置，像是捉住了珍寶一樣，一點、一點，往上，輕輕的，溫柔的，慢慢的細緻的摸索着那一寸寸的指頭。

指尖、指腹、指根，然後是手背和手心，最後到能完全握住程呆呆的一隻手。

自己的手被如此對待，過于新鮮和奇妙的體驗讓程呆呆隻覺得心髒似乎劇烈跳動到即将跳出胸腔，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下意識間，發覺到不對勁的程呆呆猛地抽出自己的右手，連帶聲音都在微微發顫，很不自在的說：

“就……就到這裡！”

然後程呆呆落荒而逃進了洗手間。

低頭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再擡頭望了望程呆呆消失的方向，隻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秦肆：“……”

——什麼毛病？

沖進洗手間的程呆呆看着鏡子裡面的大男生一樣的家夥，那紅的不像話的臉色讓他瞬間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隻是個實驗！拜托你清醒點！作為一個人，你不能，至少不應該，在跟小夥伴做實驗的時候起這種反應啊！

臉紅個屁！還逃！逃個屁！？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給你一包去污粉和清醒劑讓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丫的！亂七八糟想了些什麼鬼？真太他媽丢臉！

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污染“實驗人”至高無上、至真至純的實驗精神的某隻憤怒又難堪的對洗手間的家夥豎起中指，真恨不得時間倒流，自己沒有在做實驗的時候做出剛才那種不該有的姿态！

不過通過這事，程呆呆也明白了，有些實驗是不能随便做的，至少，在自己做好各項準備之前，絕對不可以随便嘗試比如剛才那種很容易自己丢臉的實驗！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