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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梣進入公共衛生間裡面,洗了洗手,就撥通了助理趙閣的号碼。
【鮮梣:你讓我姐姐帶上你們的小侄子盡快趕到這裡解決一件事情。】
【趙閣:需要帶什麼必要條件嗎?】
【鮮梣:隻要會演戲就成。】
趙閣心想:我媳婦兒是教建築設計的,不會舞台表演。不會也得上,就當過年搞餘興節目吧。
小包蹲在竹筐旁邊,跟小麗進行人與獸的對話。
勾凇問蔓延:“你倆還置氣呐?”
蔓延理都沒理他,挨到鮮梣那裡說話,把準備好的涼茶擲到他懷裡,“你們怕是去月球轉了一圈吧?”
“我們走了兩家寵物商店,看了看。”
“閑得長菌!”
“我可以長成蘑菇,舉着一把傘,在下雨天叫你,來這兒躲躲。”
蔓延用鼻孔出氣,等我成了豌豆公主那天,可以求到你。
包筝賭氣也買了一大瓶青梅飲料,把喝剩下的半瓶丢到松鼠懷裡,勾凇灌了幾口,小聲說:“狗子也喜歡柯基,要不把小麗給他留着吧。”
“扔了也不給他灌溉農田。”
“為啥?”你屬熱汽球的,我成了你的救命之針是不?
“誰要生一條鹹魚的氣,誰就是大傻逼!”
鮮梣在那倆人的背後,拽過蔓延的手指,“你當年受傷的地方在哪裡?我瞧瞧。”
你說夢話呢,誰的手有過傷?
蔓延正要甩開他的糾纏,從擁擠的人群裡走出一位領着個小男孩的漂亮姐姐,直沖他們而來。
松鼠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希望,高聲叫賣着,“來一來,看一看,錯過了我的村兒,就沒有我的店兒。我的柯基就是你多彩生活中的又一道風景線。”
那個姐姐彎下身子,看向竹筐裡的柯小麗,問身邊的小男孩,“你喜歡它嗎?”
“媽媽說,不許要很厲害的。”
松鼠把柯小麗抱出來,“來,小弟弟,摸一摸,保你喜歡。”
小男孩很有教養地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柯小麗給小男孩哼哼了兩聲,擡起小爪子撓了撓他的襯衣袖口。
“小麗,柯小麗,柯唧唧。”
“這麼多,都好好聽的名字。”
瞅瞅,真理得到應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褒不貶,這樣的買主實在難得。
“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價位吧。”
什麼叫合理?我倒想聽聽。蔓延橫跳過來,伸出一個巴掌,“就這個數,少一分不賣。”
漂亮姐姐不生氣,涵養可不是虛拟的影子。
“三萬,多一分我就不要了。”
小男孩在下面咧嘴要哭的樣子,“要要要,我讓媽媽轉賬給你。”
真傻逼的小包同學在下面想哭,他交的是啥酒肉朋友,關鍵時刻就成了綠林好漢的那一種。
松鼠把柯小麗鄭重其事地放到小男孩的懷裡,“弟啊,我們不嫌煩,你先跟它玩個臉熟悉。”然後,他拉起包筝就走。
“你幹嘛?”
他能,讓他來,你傻不傻啊,燙手的山芋該扔還不扔,待何時!
都走,省得在這兒裹亂,耽誤我做生意。蔓延氣壯山河。
小男孩把粉嫩的臉蛋兒貼到柯基基的脊背上,“不哭不哭,跟我回家。”
狗兒最懂人事兒,用最熱情的方式回應着,“嗚嗚”。
嘴硬心軟的蔓延,眼見小弟弟與狗的親密交流,就好像看到了兒時的自己。在艱苦的境遇之下,能夠養個小寵物,對于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幸福。
“小弟弟,行嗎?三萬,再高,”那個姐姐面露難色,“我也是替人辦事,太高,就沒有理由當托詞了。”
“給了給了!”蔓延一咬牙,一踢腳,拎起地上的竹筐,“不行退貨!”
姐姐連連擺手,“你們想他,随時可以去看它,這樣行吧?”
“想看也沒時間。”
蔓延說得耿直,腹诽着,又不是我的寶貝疙瘩,我幹嘛要去浪費青春的光陰,有那工夫還不如用來思考如何對付身邊的這一貼臭“膏藥”呢。
前面的糾結都是必不可少的鋪墊,總在擔心的結果,在你不經意之間,就迎刃而解了呢。蔓延臉上平靜,心裡卻是極為不服。好容易到手的結果,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吧?
人家是冤大頭嗎?雖說小麗值那個價兒,但憑心而論,還是有那麼一點诓人的不舒服。轉賬都收了,難道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鮮梣剝了一粒薄荷放在他嘴邊,“别中了暑氣。”
蔓延銜住那顆微涼,靈光一現,對了,臭東西,柯小麗居然就這麼跟新主人走了,連留戀的叫聲兒都沒有。沒良心的小畜生,再想你一次,我就生不為人。
“我們還要去找他倆嗎?”
蔓延從膠着裡回到現實。
“不是我們,是我!”蔓延強調着,“麻煩你自己回家,下面的時空交錯沒你什麼事。”
鮮梣一笑,“我以為我已經融入了你們的陣營中。”
我可沒答應上哪兒都帶着你混我們的“江湖”,你是公子哥兒,該有更好的去處。
“我在和平路烤鴨店給你們定個餐位吧。”
蔓延瞪眼,幾千塊的一頓飯我可享受不起。
“你自己去吃,我隻佩享受饅頭夾鹹菜。”
趕走了揮不去情感的人,蔓延給包筝把錢轉賬過去。
【蔓延:帶着松鼠,來學校門口的陝西風味館找我。】
【包筝:你真收了人家這麼多?】
它不值嗎?少特麼事後煽情,不值一個大洋錢。
【包筝:我對小麗已經流下了愧疚的淚水。】
你撒的幾顆鳄魚的眼淚就是洗腳水。要不柯唧唧沒良心。源頭在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