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蔓延才在鮮梣的胸口沉沉睡去。
激情的餘韻讓鮮梣久久不能把心收回。夜的羽翼萦繞周遭,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男孩甜滋滋的肌膚。
就在似睡非睡之時,挨千刀的蔡化又打來電話,鮮梣用嘴唇親了親蔓延的耳畔,蔓延反身又鑽入他懷裡,喉音吟吟。
鮮梣在心裡罵:知道我今天入洞房,還不讓人消停消停,等朕緩過神來,不把你在德國捂發毛都不算數。
鮮梣套上睡衣,踮着腳進了洗手間。
【鮮梣:你不死覺,想老婆擾我的好夢幹什麼?】
你的好夢還不是我和我的兄弟用血汗鑄造成的?沒有一顆顆的忠心耿耿,你以為自己睡得香。
【蔡化:你倒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跟着淳于在風裡喂蚊子呐。】
小小的蚊子在風裡能飛得起來?我要相信就是煞筆。
【鮮梣:你跟淳于警長藏在樹叢裡看野占?】
野占個屁!利思周又李結,怎麼都是你們老鮮家的基因。做事詭谲,自·宮的嶽不群再版,一步一個謙謙君子,一步一個陰·謀詭計。
【蔡化:你背後有堅固的盾牌,那路種兒後面也有智·庫。】
【鮮梣:不管他的勢力有多不可藐視,我卻有強大的祖國做支撐。】
少唱高調,見了媳婦兒三七二十一都不管了。
【蔡化:蔓延起床沒有?他說想讓我教教他搏擊術。】
草。我老婆要學搏擊術,還輪得着你一對一麼?那我特麼還不幹呢。
誰敢吃蔓延的豆腐,我閹了他。
【鮮梣:扯淡!蔓延能練成銅牆鐵壁,那要你們這一群人吃白飯呀!】
芝笨家。吸血鬼。老子死後變成厲鬼也不給你們家苟。
蔡化挂了電話,就把鮮梣罵翻了天。
看見李結拎着一袋東西從便利店出來,攔了輛出租車,擡腿上去了。淳于一捅蔡化,“别給鮮家人賣血了,來我們重案組吧,保你肥吃肥喝。”
滾蛋!
蔡化在下盤踢了他一腳丫子,我是誰呀,你也不拿二兩線紡紡。當年的刑偵大支隊長,雖然說死在了提升為副局長的路上,我長短也是在紅旗下宣過誓的——為人民不惜抛頭顱,灑熱血。
“我們也可以為嫂夫人安排一個合适的位置。”
你特麼再說我可罵大街了。你當我是你呀,都忘了自己是中國人的子孫,在這兒為誰辛苦為誰忙。
“淳警長,你要在洋人的地盤上混到終老嗎?”
我在德國出生。接受了整個西方系統教育。我沒有看不起自己的祖國母親,但如果我回去的話,弗雷德該怎麼辦?我的家人,我的周圍環境,能夠接受我和我的他嗎?
“我想,等有些東西熬得再成熟一點,或許我們能夠早點回到媽媽的懷抱。”
你個涼泡泡。
蔡化本想吐槽,但一想鮮梣和蔓延,又麻利把帶刺兒的話給吞了回去。